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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信侯府的人在?刑部地牢内关了整整三日,这三日刑部地牢一天比一天满,这些人李如意都?认识,差不?多都?是二皇子党派的人。
往日见面都?扒着她父亲寒暄的人,今日竟是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是啊,所有的人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闲情溜须拍马,互相恭维呢。
就连她父亲不?也?是一副死?气沉沉,心如枯灯的模样吗?
第四日清晨有太监来刑部地牢宣旨,新帝继位,他们这些人有的流放,有的刺配为奴,有的贬为庶民?。
而她们昆信侯府,父亲处斩,母子三人刺配为奴。
昆信侯听到圣旨后?,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整个人都?沉静在?巨大的惊慌中。
宣旨的大太监不?耐的催促道:“昆信侯接旨吧。”
昆信侯颤抖着手去接那明黄的圣旨,手还没接到,大太监就直接将圣旨抛了过来,他掩着鼻子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圣旨被一寸一寸重新展开,昆信侯将圣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人抖得不?像话。
李如意有些担心,伸手过去扶他,触到他拿圣旨的手,凉得有些可怕,她颤着嗓子叫了声:“父亲。”
昆信侯整个身子突然?用力抽搐起来,紧接着就直挺挺的往地下倒,李如意吓得尖叫,扑过去扶昆信侯,眼泪成?串的往地下滴。
“父亲。”
“老爷。”
李星承和昆信侯夫人吓得也?围了过去,眼见着昆信侯都?开始翻白眼了,李如意急得大叫:“来人了,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父亲吧,求求你们。”
然?而哪里有人理她,圣旨都?下了,这昆信侯终归是要死?的,早死?晚死?还不?是要死?,这个时候死?了说不?定还是个解脱,只是这昆信侯也?未免太胆小?了,这是吓死?了。
李如意扯着嗓子喊了许久,喊到昆信侯整个身子都?凉了下去,依旧执着的喊着。
“阿姐不?用喊了,父亲已经没了气息。”李星承呜呜的哭了起来。
噗嗤!
她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昆信侯夫人杨氏赶紧扶着她,往日强势嚣张的妇人这几日一下苍老了许多。
“如意,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如意.....”
两个时辰后?,谢忻舟匆匆赶了过来,苏宴封了王,而他就顶替苏宴的位子成?了如今的刑部尚书。
这昆信侯才判了斩首,怎么就死?在?牢中了?
仵作前来验尸,原本呆愣的李如意突然?暴起,冲过去一把推开仵作,嘶叫道:“不?要碰我父亲。”她声音枯哑难听,丝丝血迹从牙齿缝里钻出来。
仵作为被推了一个踉跄,正要发火,却被谢忻舟拦住了,杨氏扯住李如意不?让她动。
李如意哭道:“你们为什么才来,人都?死?了,死?了,来还有什么用,为什么才来....呜呜....”哭着哭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从起先的愤怒到现在?的委屈,看着让人无端的心疼。
仵作刚上来的火气渐渐消弭,罢了,不?同这姑娘计较,也?是个可怜人。
“大人,昆信侯是惊吓过度,导致气血上涌,中风而亡。”
谢忻舟点头,让侍卫将尸体抬走,被杨氏拉着的李如意直接跪了下去,朝着他磕头。
“大人,求您将父亲好好安葬,我这里还有银子的。”说着她朝着李星承伸出手,李星承会意,赶紧从怀里摸出所有的银票。
“这些,这些够不?够,不?够我还有的。”说着就开始扯头上的朱钗,手上的玉镯。
谢忻舟眼眸有些微的波澜,抬手扣住她的手腕,轻声道:“够了,李姑娘,不?要再?说话了,你的嗓子。”她的嗓子再?说下去只怕要废了。
谢忻舟将银票推了回去:“你放心,昆信侯我会着人好好安葬的,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谢某能帮得上忙的决不?推辞。”
李如意摇摇头,整个人颓废下去,眼泪止不?住的继续流。
“阿姐。”李星承扶着她的肩膀也?开始哭。
谢忻舟感?叹一声,转身往牢房外走,走出几步,嘶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谢大人,如意想求您一件事。”
谢忻舟停下步子,转身:“何事?”
“您能将我们三个救出去吗?两个,两个也?可以的。”一旦刺配为奴,她们一家一辈子就毁了。
谢忻舟沉默了半晌没有答话,他的沉默是在?无声的拒绝吗?是了圣旨都?下了,是她强人所难了。
可是她还是想赌一把。
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高高的举起,谢忻舟眼眸中波光乍起,转身回走几步,语气有些激动:“你?”
“谢大人还记得这枚玉佩吗?当年你承诺过娶我,如今我想换另外一个承诺,将我母亲和弟弟救出去。”
这枚玉佩他怎么不?记得,八岁那年他随母亲去望洲祖母家,一个人溜出去玩时被一群当地的小?孩欺负,那时他虽跟着父亲习武,可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一群小?孩。
那时也?不?知从哪里冲一个穿着烟粉色扎着双髻的小?丫头,拿着手臂粗的棍子就一通乱打。
她冲出来架势到现在?他还记得,那群小?破孩吃了暗亏哪里肯罢休,捡起石头就往小?丫头身上砸,他虽挡住了大半,可小?丫头大门牙被生生砸掉了。
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丫头捧着颗大门牙哭得浑天暗地,欺负他们的小?破孩拍着手大笑:“哦,如如的大门牙都?掉了,成?老太太了,没人敢娶她了。”
小?丫头哭得更凶了,头上的两个小?揪揪跟着一颤一颤的,看着可怜又可爱。
谢忻舟一着急就道:“胡说,以后?我娶如如。”
小?丫头立刻就不?哭了,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委委屈屈的问道:“真的?”
他解下随身的玉佩给小?丫头,郑重的点头:“当然?是真的,这玉佩是我母亲给我的,将来要给我媳妇的,我现在?就把它给你。”
小?丫头小?小?的手上捧着一颗牙,一块玉佩,咧着嘴笑了。
“那我们拉钩吧。”
“谢忻舟!”远远的一声吼叫传来,谢忻舟听出声音吓得赶紧跑了,六岁的李如意伸出小?手指朝着他的背影看过去,他跑得很快,眨眼就没人了。
谢忻舟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还归功于他母亲的一顿打,谢夫人知道儿子将玉佩随随便便送给不?认识的小?女娃了,气得按着他就打,他原本就被那群小?破孩打了一顿,谢夫人再?打一顿身上就没一块好肉了。
谢家武学世家,打起孩子来丝毫不?手软,打完又让他跪祠堂,跪了整整一日,最?后?还罚抄了一百遍谢家家训。
母亲还让他去将玉佩要回来。
“母亲,小?丫头门牙都?磕掉了。”
谢夫人瞪了他一眼:“小?姑娘还没到换牙的时候,门牙掉了会再?长出来的。”
谢忻舟听后?觉得自己亏了,会长出来啊,那不?是不?用娶她了,他连着在?碰到小?丫头的地方等了好几日都?没有再?看到她。
直到他回上京城,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等到他年岁渐渐大了,都?快将这事忘了的时候,谢夫人又开始在?他耳边叨叨。
“都?是当年你将玉佩给了那小?姑娘,现在?好了,到现在?都?没成?亲。”
“我也?不?求你找个什么样的了,找当年那个小?姑娘也?行的。”
谢夫人叨叨了几年,沉痛久远的记忆又回到了脑海,此刻见到这块玉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是如如?”怪不?得每次遇见她,她都?问自己认不?认识她。
李如意点头,重复着她方才的话:“现在?我想用它换另外一个承诺,救我母亲与?弟弟出去。”
“那你呢?”
“不?必考虑我。”只要母亲和弟弟平安就好。
“阿姐。”
“如意。”
“好,我答应你。”谢忻舟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玉佩,转身走了。
牢里的人开始一天天的少,两日之后?谢忻舟来了,带着几件外袍递给李如意。
“事情已经办妥,皇上答应放过你们。”
三人跟着谢忻舟出了刑部大牢,昆信侯府被抄了,所有家产全部充公,昆信侯府死?的死?,散得散,一个人都?没了。
李如意站在?偌大的昆信侯府门前看着贴着封条的朱红大门,心里一片荒凉。
“昆信侯葬在?城南十里坡,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养活一家人才是正经。”她们身上的银子出刑部大牢就被缴了。
谢忻舟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这些或许你们用得着。”
“不?用了,你已经帮我良多。”
谢忻舟见她不?要也?没有再?说什么:“那如.....”惊觉自己说错话立马又改口道:“那李姑娘你保重。”
李如意点头,杨夫人带着李星承跟着道了谢,等人走后?,杨夫人才道:“如意,原来那玉佩是他的?”很小?的时候就见着如意时常拿着玉佩看,问她哪来的,她却不?说。
“母亲,拿着这镯子去当了,应该够我们租处院子了。”李如意将手上唯一一个玉镯褪了下来,幸好有谢忻舟在?,刑部的人没要她将这镯子也?取下。
三人拿镯子去当,当铺的人是认得杨夫人的,阴阳怪气嘲讽了几句,玉镯价格还给得很低。
杨氏性子泼辣,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嘲讽她可以,压她救命的钱,她绝对不?答应的。
当场就吵了起来,眼见着当铺的打手出来了,李如意连忙将人拉走。
“母亲,我们去别处,上京城又不?止这一处当铺。”
人一旦落了难,就是乞丐都?要来淬你一口,三人连着跑了好几家当铺,都?是看着她们好欺负,故意压价。
若是压得不?多,勉强也?是能接受的,可这价格给得委实?太过离谱,连当初十分之一的价格都?不?到。
夕阳西下,她们走出最?后?一个当铺的时候,都?有些绝望了,原本压价压得很离谱的掌柜却突然?跑出来叫住她们。
“哎,回来,这玉镯当给我吧,方才看走眼了,这玉镯给你这个数,当是不?当?”掌柜的伸出两个手指比划。
“两百两?”杨氏惊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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