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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举起镰刀就一阵乱砍,蟒蛇似乎无意中被他?砍到了要害,翻涌着左右摔打?着蛇尾。
砰!
苏宴又被撞得飞了出去,这?次运气较好,恰巧砸在了褚翊身上,褚翊被巨大的冲力砸得仰倒在灌木间,背上被凸起的枯枝钉得生疼。
还不等他?回过神,一股温热血腥味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闪,就被吐了满脸。
无意识的伸手抹了一把,满手黏腻,他?知道这?是血,是这个少年的血。
他?正要动,压在身上的少年又剧烈的挣扎着要站起来,手掌正好撑在他肚子上,顿时痛得他?胃部一阵痉挛。
只是片刻,肚子上突然一松,原本砸在他身上的少年又疯了般怒吼着朝着蟒蛇的方向冲了过去。
褚翊觉得他?疯魔了。
蟒蛇通常要吞噬一个人后才会再吞另外一个人,那小姑娘已经被绞住了,他?们若是现在跑还有一线生机。
人在丛林里怎么可能斗得过蟒蛇。
更何况是在黑夜。
褚翊觉得少年此刻的行为纯粹是在找死。
黑暗中蟒蛇发出攻击的嘶嘶声,折断树木的巨大轰鸣声。
以及苏宴近乎疯狂的嘶吼声。
苏宴只知道只要表妹需要他?,他?就绝对不能退缩。
只要她还需要他?,他?就会拼尽全力。
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
表妹就要在。
有时候,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法估量的,苏宴仅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砍杀,硬生生的将巨蟒一只眼睛给刺瞎了。
蟒蛇吃痛,勒着叶媚的身子也瞬间放松了,整个蛇身在黑夜中瞬间隐没进了深林,梭梭的远去。
叶媚被摔在地上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胸腔瞬间的充盈终于让她活了过来,可那阴森恐怖的气息还是让她不住的发抖。
苏宴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拿着镰刀的手都开始发颤,最后镰刀都直接掉落了。
可还是迅速扑到叶媚面前,一把扶起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叶媚,搂进怀里,双手在她背上来回的安抚,声音颤抖中夹杂着无边的恐惧。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表妹乖。”
与其说这?句话是在安慰叶媚,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害怕自己再不确认一下表妹还好好的,就会疯掉。
叶媚渐渐的从恐惧中抽离出来,回抱着苏宴的手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湿濡,血腥味在鼻尖散开。
她突然拉开苏宴,颤声问:“表哥,你哪里受伤了?”
苏宴摇摇头:“没事,只是被树枝划伤了。”
他?身上除了些?细小的伤口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被蟒蛇摔打?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而已。
褚翊从地上爬了起来,煞风景的说道:“还不快走,若是它再回来,我?们就谁都跑不掉了。”
“表妹,能站起来吗?”
叶媚尝试着站起来,却因为被绞得全身酸软,险些又重新跪了下去,苏宴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
“腿麻了。”
叶媚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两分依赖。
褚翊抢先道:“我?背你吧。”
黑暗中苏宴白了他?一眼,冷漠的拒绝:“不用,你扛地下的麻袋就好了。”表妹他?背着就好了。
褚翊很是心塞。
他?只配扛麻袋吗?
“褚翊”
叶媚突然开口叫住他?,褚翊一喜,是不是想通了,要他?背了,也是那少年浑身都是血腥味肯定难闻。
然而是他想太多了。
“能再脱一件衣服吗?”
褚翊柔和的面色瞬间僵掉。
原来除了扛麻袋,他?还有一个作用啊。
这?天实在有些?冷,褚翊只能将里衣脱了递给叶媚,又重新套上他?的外衣。
“这?样可以了吧?”
“再给我?找个木棍吧,要你手臂一样粗的。”
褚翊又认命的给这?小姑奶奶找了个木棍。
叶媚重新点燃了火把,火光的映衬下,一身是血的淸俊少年背着眼角湿润的少女就那么看着褚翊。
褚翊看清楚了少年的眉眼,瞬间愣住了,好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苏瑾之......”
眼眸里流露出不可置信,似乎是不太敢相信昔日惊才绝艳,行事斯文有度的永宁侯世子居然有如此疯魔的一面。
不顾形象,满身血污,嘶吼疯魔,凶狠得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若不是样貌一模一样,任谁都不会将这?样一个沉郁,坚毅的人,同誉满上京的苏世子联系在一起吧。
褚翊心里思绪翻涌,似乎没有料到永宁侯府的顷刻倒塌,一路的流放会让苏宴变化如此之大。
叶媚伏在苏宴背上疑惑的偏头去看他?:“你认识我?表哥?”
认得,当然认得,整个上京谁人不认识苏瑾之。
只是褚翊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了点头。
叶媚哦了一声,也没细问,想来表哥这么好看的人,走到哪都是会被人记住的吧。
苏宴显然没打?算理会他?,背着叶媚就凭着感觉朝着一个反向走,褚翊缓过神来,看着地下两个麻袋又发起呆来。
最后苏宴还是在那个白毛小狐狸的带领下才走出了阴山,出了阴山就到了崖州的境内。
叶媚这?时也缓过劲来了,让苏宴将她放下,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才发现褚帧只扛了一袋紫麦粟出来。
“还有一麻袋呢?”
褚翊将肩上的麻袋放了下来,声调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和。
“不用当心深山里没人会去捡的。”
叶媚蹙眉,那是她们辛辛苦苦弄回来的粮种。
“我?还是再回去一趟吧。”
苏宴拉住要往回走的叶媚,不悦的看向褚翊:“表妹,我?们先回去,等明早天一亮我再回去找。”
“可是.....”
褚翊却插话道:“你们两个不用争了,明日我一定派人将另一麻袋粮食送到,若是丢了,我?陪你们两袋怎么样?”
“你知道我?们住哪?”
“我?知道永宁侯府全家被发配到崖州,只要有户籍在,自然查得到。”
叶媚哦了一声,原来是个有后台系统的人物。
褚翊做出了承诺,叶媚才同苏宴背着剩下的一袋紫麦粟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身后褚翊看着两人背影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上京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郎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坚毅孤绝的少年。
他?想他有点理解苏瑾之的,就是他不也是相当于被当今的皇上给‘发配’到这崖州吗。
人情冷暖都尝过了,只是他到底是个皇子,还不至于像苏瑾之那么惨而已。
苏宴背着一麻袋的紫麦粟缓慢的走着,叶媚跟在他身旁,漆黑的夜里,火光将俩人的影子拉长。
冷风吹过,火光摇曳,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像是有把大手在不断的揉搓。
快到村子口时,几户人家的狗突然嚎叫起来。
叶媚看了苏宴一眼,火光的映衬下他?并未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表哥,那个褚翊是谁?”
苏宴顿了一下才开口,语气平缓无波:“前皇后嫡次子,怀王褚翊。”
叶媚哦了一声,褚是国姓,皇后嫡次子,那不就是前太子的嫡亲的弟弟,怪不得一个皇亲国戚会跑到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皇家就是复杂呀!
已经死去的前太子和怀王皆是皇后所出,坊间皆是道:皇后仁德,所出的两位皇子皆是宽厚仁德之人,是江山社稷之福。
然而事实证明:作为太子过于宽厚仁德并不是什么好事。
前太子就因为宽厚仁德满门被灭,连个凶手都查不出来。
最后还要拿康王和他?们永宁侯府去顶罪。
先皇还在世时,素来不喜爱当今皇上,只因当今圣上母妃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因先皇醉酒才有的。
而当今皇帝性子又素来阴晴不定,先皇曾当面斥责其不堪教化,不能当大任。
一招风云突变,先皇崩了,前太子死了,皇贵妃所出的康王被处死,皇后所出的嫡次子被派往崖州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若是说其中没有什么龌龊,苏宴是万万不信的。
俩人到家时已经亥时末了,而叶氏还没睡,依旧点着灯站在房门口等着他?们。
等终于看到叶媚和苏宴举着火把回来了,才松了口气,苏宴走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的血污,吓得拉着他?上上下下的检查。
苏宴将她的手拉下,笑着安慰她:“母亲,没事,只是去要粮种的时候被官差打了,你看,我?们最终还是把粮种要来了。”
叶氏心疼的掉起泪来:“都是母亲没用。”
苏霜上前给母亲擦眼泪,劝道:“母亲,不要哭了,快让大哥,表姐去歇息,他?们出去一天了,肯定很累了。”
叶氏这?才止住眼泪,催促叶媚同苏宴去洗涑,快点睡。
苏宴去灶台打了水,顺便给叶媚也打?了,叶媚接过苏宴端过来的盆突然笑得格外的开心。
“笑什么?”
“呵呵......”
叶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颤颤巍巍的说道:“刚刚在路上,表哥背着我?,我?就觉得您像我父亲般慈爱,现在突然又觉得了。”
苏宴脸立刻就黑了。
“表妹觉得我?像你父亲?”
被他这?么一问,叶媚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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