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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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后的一位御主也现身了。

而?且是润子所有预料中最坏的那种——这个叫“真人”的青年，不仅身份和她一样是咒灵，而?且还和伪·夏油杰是一伙儿的。

按照恩奇都的描述，他就应该是召唤出Beast的人。

感觉到迪卢木多想要出现,她及时在心里给出警告,现在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他们暂时还不会对她出手。

“真人？所以是你召唤了Berserker？”润子警惕地说,既然是狂化的兽，那么应该不在他附近才对，Beast不是那么好操控的，可她还要以防万一。

况且,伪·夏油杰的从者还不知道是谁。

“那种东西不是很好吗？”灰发青年有些癫狂地说,双眼无意识地睁大，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兴奋,“有了Berserker,不用圣杯我的愿望也可以实现！这真是太棒了！”

润子眉头轻皱：“……你的愿望是什么,毁灭世界吗？”

“才不是那么简单呢,润子。”真人亲昵的称呼让她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寒,“身为同族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吧？”

“怎么,难不成你是想要回到诅咒盛行的年代吗？”其实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人类也好，诅咒也好，在她眼里都是差不多的存在，真人和伪·夏油杰太高?估她了。

她既不想为同族争取些什么，也没有过大的欲望保护人类。

低级的诅咒没有沟通的能力，只有无穷无尽的破坏欲,高?级咒灵从来不会将它们视为和自己同等的存在，而?人类在她眼里不过是另外一个物种罢了。就如同这个生物圈的平衡系统一样，只要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两者就能同时存在，哪怕曾经有某个盛极一时的情况，但也维持不了多久。

诅咒本身是从人类的情绪中衍生出来的“怪物”，没有了足够多的人，诅咒也会慢慢消失。这也是为什么城市中的诅咒一般远远要比乡村中的强上数倍，不过人类的小说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往往会反着?写而?已。而?当人类祓除了太多的诅咒，失去了制约之?后，数量就慢慢增加，而?各种情绪就又在此滋生了。

“当然也不仅如此。”那个不知道身份的人用着夏油杰的样子说话，只会让润子感到恶心。“如果利用真人的从者Berserker，那么人类将会轻易被消灭，取而?代之的将是真正的人类，也是新的人类。”

“难道你不觉得不公平吗，润子？”带着某种恶意，真人循循善诱地说道，“明明是人类未经同意‘创造’了我们，却又理所应当地把我们视为怪物，为了正义大义消灭我们，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吗？”

曾经她是没有想过的。

一直伪装成人类，生活在人类当中，润子察觉不到自己和他们的差别，也一直将自己的身份隐瞒地很好，于是上千年就这样安稳地度过了，直到她将第一批高专的学生带出手后，咒术界的高?层不知道同伙何种手段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

在那之前?是没有想过的。

“还是说，你忘了十年前那件事？”伪·夏油杰垂下眼帘，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

女人这才从仇恨中找回了一点自我，她古怪地望着?有着?自己学生模样的男人：“你怎么会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话?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既然他能占据夏油杰的身体，那一定曾经也有其他身份，说不定也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妖精了。

“事到如今还只想着咒术会高?层那点人吗，润子？你的格局也太小了，重新放眼这个时代吧，润子，这正是命运转变的节点啊，别再犹豫了，我们本是一体。”男人对她伸出手，“来我们这边吧，他们……咒术高专根本不值得你联手，五条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永远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虽然不肯承认，但是润子知道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动摇了。

可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彻底清醒。

“这根五条悟一点关系都没有，”润子冷下脸，“不要将我的人生和别人绑定在一起，更不要用一个男人是否会爱她当成控制一个女人的条件。”

她就是她自己，五条悟是敌人也好，站在她这边也好，都不会再影响她任何选择，她的人生中只有输和赢。

十年前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但这次不会了。

“当然，当然。”伪·夏油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无奈地摇头说道，“看来是我说错话?了。”

“润子，来吧，我已经拥有了Berserker，我们又有同样的愿望，你为什么一直犹豫不决呢？”真人看似天真地歪了歪脑袋，但她知道这只是真人伪装自己的手段。

“谁和你们有同样的愿望！”润子皱眉，“另请高?明吧，我对你们的计划不感兴趣。”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不打算再听这两个人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