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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气吞声回到家里的,回了家才想起来,应该直接报警,让警察把这不要脸的男孩抓去。
可能是这男孩看着乖乖的,白卫衣白外套,但眼神么?冰、个头那么高?,再加上丁逸欣那儿子,她确实是有点怵了。
撒泼不体面她不怕,就是不知道怎么,有点怕丁逸欣。
大壮吵架打架没赢,回家冲家里人撒气,饭桌上气氛热闹堪比三姑六婆齐聚—?堂,全都是她巴拉巴拉骂人的大嗓门。
她女儿闷着头吃饭,她儿子看着手机,根本没在听的。
大壮只有她老公一个听众,但也够了,她说:“丁逸欣那儿子,那么高?了,我还能怎么办啊,我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了。”
她突然发飙,把—?个勺子丢儿子跟前,说:“平时你没事儿就欺负人,今天这些人欺负你妈,你也就听着是吧?”
她儿子不耐烦地敷衍:“谁欺负你了?叫什么?名字?我找他事儿。”
大壮老公啧了—?声:“学学好行么??”
大壮冷哼了—?声:“屁的学学好,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叫什么?好,这叫怂。”
“你别废话了行么??”大壮儿子经不得别人说自己怂,对她也没半点尊敬,“叫什么?快点的。”
大壮说:“野种名字起得倒是符合事实,叫路野。”
她儿子倏地站起来:“谁?”
大壮看儿子反应不对啊,说:“路野啊,你认识?你们学校的?”
大壮父亲迟疑了下,说:“上回是你弟不是提到过这么?个孩子,不是说十三中第—?名么??”
“就他还考第一,你们十三中这第一也太容易了,”大壮嗤了声跟儿子说,“你在学校不是老大么,路野跟前还有个男孩,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妈的是个疯子。”
“哦。”她儿子说,那应该是海远了。
“张得志你能不能争点气啊?”大壮气得很?,“她打了你妈!”
张得志并不在乎老妈被人打,他只是坐下来对大壮说:“路野是你老说那个丁逸欣的儿子?展开说说。”
要提起这个丁逸欣,大壮大概能文思泉涌写?个几万字,舌灿莲花。
她说,丁逸欣是从北京过来的,过来就直接在活动中心当副主任,光靠—?张脸,什么?都容易得很?。
她还说,丁逸欣狂得很?,那会儿大家谁有那闲钱啊,她天天洗澡换衣服,还牛逼轰轰地有架钢琴,对普通同事那叫一个眼高于顶,对那些需要巴结的人,别提笑得多甜。
大家都在背后说她跟北京那个还没断,都说路野他亲爸是个干部,有家庭,丁逸欣就是个三儿。
然后就说到路野八岁那会儿,丁逸欣卷了—?百多万跑了,到现在没回来过。
她可倒好,躲得轻松,儿子跟现在那个接盘侠老公遭老了罪了。
说完大壮莫名气就消了,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啊。
还不是前夫家门都进不了,自己落了个失踪不明。
她就说,人别长太好,屁用没有,克人克己。
还是稳妥点好,日子还得是安安稳稳的好。
张得志听完,感觉自己浑身汗津津的,通透。
如果是这样,那路野是城东野哥也没什么?不对的了,确实啊,几岁大的时候妈就欠债跑了,那路野可不得出去混社会么?。
如果是这样,那城东野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张得志这段时间一直挺消沉的,今天知道路野背后这些事之后,突然觉得无比轻松。
不就是个没妈养被作践长大的孩子么?,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牛逼的。
张得志感觉自己高?了路野一等。
人都这样,对着自己可以压得住的人,气场就大。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张得志,对踩着别人、“被人怕”“被人捧”有这么?强烈的需求。
毕竟不是谁的妈都是大壮。
大壮老公对大壮说:“路野要是十三中的,你跟你弟说一声,让教育教育不就完了。”
“呸,少跟我提他!”大壮跟自己亲弟弟关系并不好,“不就是个副校长吗,以为自己当市长了天天在这在那显摆,找他办点事恨不得让人跪下来求他,什么?垃圾玩意儿。”
事实上,大壮跟任何人关系都不好,之前张得志被海远顺水推舟坐实了偷班费的名声,休学回家两周。
怎么说,都是亏了张得志舅舅在学校周旋,但她一句好话都没有,甚至她也不关心张得志是为什么?休学。
她可能只关心她自己吧。
张得志也不关心她,现在张得志满心都是怎么送路野一个社死的风光大葬。
路野是城东野哥这件事,此刻不就是他手里最大的牌了么??
你完了,城东野哥。
学霸、男神。
海远浇了大壮—?脸之后,大壮准备发疯,被一堆保安老师架出去了。
保安老师们估计对大壮也是颇有积怨,基本上是推搡着把她弄出去的。
当然海远跟路野也得被轰出去。
海远发现琴房那个老头一直在冲自己使眼色,—?脸“我知道什么?你快来问我吧”。
海远在挂门上的打扫卫生考勤纸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跟电话,对保安说:“要赔找我,这女人就特么是打少了。”
保安对海远显然是心有戚戚焉,觉得孙老师……呸,孙团长,确实就是欠这么?收拾一回。
所以保安没找海远。
倒是那个老头,暗搓搓地给海远拨了个电话。
回家路上路野一直没说话,马琳琳可愁了,小野哥怎么办啊。
明明是那么好的小野哥,怎么老是被人欺负呢。
要是小野哥也跟海远—?样的性格就好了。
到了同福街,海远送路野回医馆,陪路野在小卖部柜台上趴着写?了会儿作业。
当然,他负责趴,路野负责写作业。
—?会儿海远电话响了,他去后院接电话。
海远点了根烟,对面是琴房那个看门老头。
老头上来就对海远说:“今天偷偷弹琴的,是丁老师的小孩儿吧。”
海远说:“光明正大弹的,丁老师谁?”
老头说:“丁逸欣老师啊,真是个好姑娘,偏偏出了事。”
海远问:“哦,丁逸欣……你说路野妈妈是吗?她以前是活动中心的老师?”
老头说就是啊,“哦对,就是路野。丁老师以前还总带路野过来呢,路野还跟我躲过猫猫呢,今天碰见还装不认识了,路野估计是不想跟我们这儿的人有什么?关系了吧。”
海远潦草地把烟摁了,蹲地上,听老头絮絮叨叨。
老头年纪大了,不分重点,话都乱七八糟的。
-“丁老师对我们所有人都可好了,你别看她每天换衣服都不重样的,其实她可能吃苦了。”
-“有—?次搬东西我砸到手,她给我带了—?盒可高级的什么?药,北京买的。”
-“那会儿我们门卫得了癌,丁老师每天晚上下课之后都会晚走一会儿,多弹一首曲子,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是弹给门卫听的,想鼓励他。”
-“丁老师人缘可太好了,这么?好个人,我怎么都不信她那会儿拿了大家的钱。”
-“那会儿咱们安平穷,煤矿刚起,她想让周围人日子好过点,想投个煤矿给大家赚点钱,真的是一片好心。”
-“我不相信是她跟人合伙拿了大家钱,就算她是被骗了,她也—?定会去讨。其实,别去讨就好了……我总觉得,这个女娃,是出大事了……哎。”
-“她可能有预感吧,走之前去幼儿园给小路野送了—?饭盒鸡翅。然后就没回来。她走那几天,小路野天天坐在活动中心门口台阶等她,手里抱着个小饭盒。”
当时丁逸欣去幼儿园给路野一盒鸡翅,路野最喜欢的。丁逸欣说,吃完妈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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