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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水县外的一处村落里,沈蔻丝毫不知江彻的气急败坏。

她正挑灯倚枕,同?重病的苏夫人说话。

得了江彻允准之后,沈蔻在翌日前晌出城寻人,果然在售卖杂物的摊位前碰到了那位少年郎。挑拣之间闲言攀谈,少年听说沈蔻有位朋友长得与他肖似,且年纪相仿时,神情分明极为惊愕,忙问那人是谁。

沈蔻说她姓苏,越州人氏。

少年听得越州两个?字,原本满是苦闷的脸色立时变了,顾不得摊前生意?,当即请沈蔻到旁边说话,细问那人的身份。

这般反应,显然是有瓜葛的。

沈蔻虽未和盘托出,亦未透露苏念的名?字,却?将她五岁花灯节时被人拐走后流落他乡,长大后再回故里,却?早已物是人非,寻不到亲人踪迹的经历大致说了。

少年起初还颇镇定,听到苏念回越州时人去?宅空的情形,竟自?红了眼眶,嘴唇轻轻颤抖着,一双手在袖中死死握成?了拳头。

“姑娘所说的那人,恐怕是我当初走失的姐姐。她叫苏念,我叫苏泽,是因我早逝的祖母闺名?中有个?泽字,祖父便?起了这名?字。”他竭力克制情绪,眼珠子?都快憋得猩红,“姐姐走失后,家里寻了许久都没音信。承蒙姑娘告知此事,能否劳驾姑娘去?寒舍一趟,将这好消息告诉家母?”

话至末尾,他的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

沈蔻并未推辞,只有些?不解。

苏泽看出了她的疑惑,狠狠抬袖擦了下眼睛,道:“姐姐走后家中遭逢变故,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只是家母如今重病,只靠汤药吊着命。我若是说了这好消息,她恐怕会?以?为是我为哄她高兴,编出来的。”

“但若换姑娘亲口说,家母必定欢喜,恐怕病情都能好转些?。”

少年竭力镇定,好似快被压折的竹枝。

沈蔻哪能不明白?

看这情形,苏家当初遭受的变故恐怕是更甚于沈家的。苏泽不过比她年长一岁而已,随同?苏夫人流亡至此,又遭重病困顿,独自?支撑家计照料病人,怕是极艰难的。

遂与他同?往苏母住处。

到得那边,果然家宅零落,凋敝冷清,遭了水患后满墙斑驳,原本还颇宽敞的院中极为空荡,想必都变卖后换了汤药。及至进了屋里,浓烈的汤药味道扑鼻而来,屋中仅剩简单的桌椅家具,到了里间,就见苏夫人独自?躺在榻上,似在昏睡。

苏泽上前轻声唤她。

苏夫人掀开眼缝,声音很是虚弱,“天又黑了吗?我昏昏沉沉的睡着,都不知是几时了。”

说着话,似欲挣扎起身。

沈蔻忙赶上榻前,同?苏泽将她扶起。

少女容色娇丽,衣裙鲜妍,眉目清秀和善,望之令人心生欢喜。

苏夫人病中意?识昏沉,愣了片刻,才浮出一丝笑意?,道:“这位姑娘生得好看,是哪里来的?”

“这位沈姑娘是京城来的,有好消息同?你说。母亲,你先喝口水,听她慢慢同?你说。”苏泽将肩膀递过去?,给孱弱瘦削的苏夫人靠着,又取旁边的壶斟了水给她润喉。

苏夫人虽在病中,却?不忘嗔怪苏泽,颇虚弱地道:“都不知道给客人倒水,委屈了人家姑娘。”

沈蔻轻笑,握住了她的手,“我同?苏姑娘是旧交,好容易碰到她的家人就赶紧过来瞧瞧,伯母不必客气。”

苏夫人闻言,蓦然睁大了眼。

被迫跟江彻南下,却?无意?间遇到苏念的家人,这于沈蔻而言着实是意?外的惊喜。

苏夫人听闻女儿尚在人世,且有贵人相助扶持,又是高兴又是伤感?,当时便?泪如雨下,抱着沈蔻哭了好半天。不过这好消息也极振奋人心,连同?苏夫人满身的病气都驱散了不少,为院中带来久违的笑声。

沈蔻这才知道,当初苏家是因南珠的生意?遭人觊觎,被当地豪强所害,险些?闹得家破人亡。后来狱中闹瘟疫,唯有苏泽母子?保住性命,又蒙旧友仗义相助,才逃出生天。

因罪名?未清,母子?俩不敢在越州久留,逃亡北上之后,凭着当日私藏的家底另立户籍,改了姓名?在此居住。原本过得还算顺畅,苏泽虽不敢去?考功名?,凭着腹中才学也能养家糊口,谁知苏夫人忽然生病,积蓄都被耗在汤药上,渐渐沦落到今日这般困窘的田地。

沈蔻听着遭遇,心中叹息。

而后褪下腕间的镯子?和发间首饰,请苏泽卖了换些?汤药,定要医好苏夫人的病,到京城与苏念相会?。

苏泽正是年少傲气,哪里肯收?

沈蔻只好扯出谢无相的大旗来,说苏念如今极得侯府公子?器重,身上绫罗绸缎、金银珠玉,比她这点不知贵重多少。富贵安稳之下,最?惦记的就是家人,瞧见他们?母子?定会?十分欢喜。如今救人要紧,苏泽既不肯受,就当是借的,治好了病人,到京城再说不迟。

这般盛情,令苏夫人很是感?激。

母女分隔十余年,她好容易盼到了苏念的音信,万分欢喜之下,只管拉着沈蔻问女儿的处境,事无巨细。

这一说,不知不觉便?至入夜。

沈蔻瞧苏夫人病得可怜,难得因喜讯有了些?精神,自?然要趁热打铁的,索性和衣住下,帮着照料陪伴。至于江彻那边,只让随行的一名?侍卫捎个?口信回去?,说她有事暂住在外,若有要她效力的地方?,可立时赶回官驿。

如是延误下去?,不觉便?已四日。

好在苏家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之沈蔻在旁软言逗趣,几剂汤药喂下去?,苏夫人竟渐露好转之相,令沈蔻很是欣慰。

这日清晨,便?打算辞行。

苏夫人既蒙她资以?请医问药之费,又知她一个?姑娘家肯不弃微寒,留住在陌生人家中,全然出自?照料病人的好意?,一时间无可答谢,便?强撑着下地,愣是做了顿简单可口的早饭为她送行。

沈蔻吃得欢喜,才刚将最?后一口粥喝下去?,忽听外头传来马蹄声。

少顷,随她逗留的侍卫走了进来。

“沈姑娘,有人找你。”

侍卫并没报上江彻的名?号,但沈蔻又不傻,听着那整齐如雷的蹄声便?知道是穆王爷亲至。

没奈何,只能搁下碗筷迎出去?。

日头才爬了一竿高,这村里流水人家相绕,巷中栽满了桂花树,被淡金色的阳光铺满,很是闲逸。江彻锦衣玉带,端然坐在马背上,挺拔的身姿被晨光笼罩,倒添几分柔和。只是他的脸色不甚好看,硬邦邦的面无表情,像是谁欠了他一堆债。

沈蔻快步上前,屈膝行礼。

“大清早的,王爷怎么亲自?过来了?”

江彻心里冷哼了声。

她贪恋少年美色,在此处住得踏实不愿挪窝,他不亲自?过来看上一眼,难道等着今晚被噩梦折磨么?但这种话说不出口,毕竟这事怪不到沈蔻头上,相反,他能否安眠,能否续命,还都指望着她。

江彻觑着沈蔻,余光瞥见屋门口站了个?少年,目光黏在沈蔻背影,手里还拿了她的披风。

像是要赶来为她披衣似的。

他心里愈发不痛快,斜睨了眼少年,向沈蔻道:“旁人乐不思蜀,你这是算什么?嫌官驿冷清,在这里扎下根了?”

他甚少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沈蔻微愕,从他话中品咂出些?许嘲意?。

她又不是泥捏的面人,就算碍着江彻的身份不敢顶嘴,哪能每回都好脾气赔笑,去?应付他这捉摸不透的大爷脾气?遂微微屈膝,道:“我记得离京之前,王爷只是说带着我方?便?些?,却?始终没交代差事。那晚也说了暂且无事,可容我散散心。怎么,是我耽误王爷办差了吗?”

她的声音不高,语气也尽力压得平和。

然而黑白分明的眸子?瞧向他时,里头分明藏了不满,微挑的眉梢有一丝不忿的挑衅。

江彻不由一愣。

沈蔻见此,续道:“原是我在这里遇到故人,瞧苏家伯母病得实在太重,便?留下来陪伴照料几日,好让她能痊愈得快些?。又不是偷奸耍滑,也没给大家添麻烦,王爷何必一上来就责备,根本不问青红皂白。”

她言毕垂眸,指尖绞弄袖口。

柔嫩的唇却?微微鼓着,分明是委屈赌气。

江彻心里一软,翻身下马。

其实刚才那句话问出去?,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甚至小气之极。毕竟沈蔻这回千里南下,完全是被他诓骗的,是他为一己?之利而劳烦人家小姑娘奔波受累。是以?途中他精心照料,打算回京后好生做些?她爱的吃食,再早些?帮沈有望洗清冤屈,好哄她高兴。

如此一来,这趟旅程便?可圆满。

至少在江彻而言,有沈蔻陪伴在侧,沿途景致都似添了几分风情。直到那清秀的少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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