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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衣握了握她的手，想到战明珠临死前的模样，心也一阵一阵被揪痛了。“虽然她曾经做过不少错事，可是，她……也没那么坏。”
任何一个为情执着的人，非衣都觉得，他们骨子里真的没那么坏的。
至少，她不是为了感情，伤害无辜。
至于帮着六爷去伤害其他人，也正是因为对六爷爱的执着。
她不能说战明珠，不，柔儿，是好人，但，纯粹说一句坏人，也不适合。
总之，当她含着最后一口气问战司衍，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她的时候。
那一刻，她之前所做的错事，顾非衣觉得，自己都可以原谅她了。
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我没想到老六那孩子竟然……”龙婉儿长叹了一口气，也为战司衍心痛了起来。
“他从小就很乖，真的很乖，我实在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一切，都是那老头子害的！”
战四海那老顽固，自己固执野蛮也就算了，还非要弄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么不幸福。
儿孙的婚姻，也非要插上一脚。
“那老头！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战家好，却不知道，他一直在做着伤害这个家的事情！”
龙婉儿和他相爱一场，虽然现在已经不爱了，可是，对战四海的了解，绝对不少。
“我曾经劝过他，他只说我是妇人之仁，现在，终于受到惩罚了！”
可是这样的惩罚，却是以自己儿孙的离开，甚至死亡，来实现！
“那么真正的明珠……”
“听说是当年逃婚的时候，和她的男朋友……双双跳海殉情了。”
龙婉儿心头被一阵撕扯！对老头子来说，这样的报应，够不够？
“所以，我觉得老爷子最近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心思来找我麻烦，婉姨，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顾非衣将枕头摆好，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早点睡吧。”
龙婉儿躺了下去，心头还是有点痛痛的。
那老头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依旧是一个人孤零零过吗？
虽然他儿孙满堂，女人也多得数不清，但她其实知道他，他身边根本不愿意留着任何女人。
当年她在的时候，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留在他房间里过夜。
太有钱的富豪，防备心特别重，总是害怕半夜有人要害自己。
这样的人，真的活的开心吗？
总是这么小心谨慎的，有再多的钱又怎么样？有意思吗？
“婉姨……”
“以后，该叫我妈了。”龙婉儿纠正了顾非衣的称呼。
顾非衣小脸一阵羞红，好一会，才小声唤了句：“妈。”
龙婉儿心头一阵喜悦，因为想起老爷子的沉闷，也随着这一声“妈”，散去了不少。
“丫头，你准备什么时候跟阿九说？”她的目光落在顾非衣肚子上。
顾非衣也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等他……出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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