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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过后,下一代弟子大多带伤,还有三名弟子身亡,贺东来也伤的不轻,余晓冬更是伤势严重。宇龙行空没有办法,带着众弟子艰难前行,好不容易进了严州郡境内,宇龙行空和伤势较轻的大师姐欧阳嫣然和二师姐苏江兰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宇龙行空先去严州郡平谷县打前站,和县太爷借块地方,先安顿一下众伤员,再向国师府和卫王府求援。 宇龙行空不是没考虑过回高通州的宇龙世家求援,主要是宇龙世家离目前所在位置较远,离这里至少有五百多里路程,这些人在路上万一再发生点儿意外,等宇龙世家援兵从高通州赶到时,也就只能给他们收尸了。 计议已定,宇龙行空如飞去了,到了平谷县,递了名刺,县太爷听说天意伯到了县衙,吓了一大跳,赶紧带领手下官吏出来迎接,客客气气把宇龙行空请进了三堂,宇龙行空把来意向知县说明,说是自己所在门派在迁徙过程中遭到歹人袭击,请贵县帮忙安顿一下伤员,自己随后会向国师府和卫王府求援。 知县倪国轩满口应承,立刻吩咐人去办。宇龙行空谢过知县,火速回去接人,把天玄门众位师兄师姐和师侄们接到了平谷县衙,尤其余晓冬伤势十分严重,赶紧请来县中有名的奚郎中给余晓冬治伤。知县倪国轩殷勤招待,又安排了十余名衙役负责一行人的安全,宇龙行空心中稍安。 当时倪知县请宇龙爵爷饮酒,席间聊起本郡知名人物,倪知县说出郡中有三大世家,分别是鲁国公邱杰,轻车侯尉迟敬业,承平伯楚子烈,尤其提到楚子烈的女儿楚凤英是当今皇后。宇龙行空不由眼前一亮,远水难救近火,放着鲁国公邱杰和承平伯楚子烈不用,岂不是浪费? 当时宇龙行空就高兴了,满天愁云都消散,开怀畅饮大快朵颐之后,回房蒙头大睡,连知县准备的歌舞美人也不看了。第二天早上,宇龙行空和和倪知县告辞,直奔严州郡城,进了城之后一琢磨,干脆去找国丈算了,跟路人一打听,才知道国丈楚子烈的庄园不住城里,在城东三十里外,宇龙行空也不耽误时间,出了严州城东门直奔浮云山而去。 到了浮云山脚的楚家庄园,宇龙行空到门房递了名刺,管家报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楚子烈亲自出来迎接,宇龙行空一瞧当今国丈,五十左右岁年纪,一身褐色葛衣,芒鞋竹杖,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的姿颜雄伟,三缕美髯飘洒胸前,一双凤目,高鼻梁,阔口,满面红光,气宇轩昂,宇龙行空心中称羡,难怪是当今皇后的爹,果然有范。 楚子烈见了宇龙行空,把竹杖递给身后的小童,满脸堆笑迎了上来。楚子烈拱手道:“哎呀,天意伯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老夫实在三生有幸!”楚子烈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葛衣笑道:“老夫正在钓鱼,忽然听说贵客来访,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跑来迎接了,天意伯可不要怪罪老夫,啊哈哈哈……” 宇龙行空也赶紧拱手道:“国丈大人说笑了,宇龙行空冒昧来访,打扰了国丈大人的雅兴,还望国丈大人不要见怪!” 楚子烈亲亲热热拉着宇龙行空的手,“宇龙爵爷说的哪里话,老夫知道爵爷一向在剑南道忙的很,随着卫王平寇剿匪,忙得很,今天爵爷怎么有空来到老夫这里?是路过?是公干?来来来,先随老夫到听涛阁里坐一坐,喝点儿茶水,中午的时候咱们小酌几杯!” 宇龙行空连声称谢,楚子烈带着宇龙行空往听涛阁方向走,两人边走边聊,楚子烈给宇龙行空介绍楚家庄园的景致,又问宇龙行空剑南道的战事平息了没有,宇龙行空一一做答。宇龙行空随楚子烈一路走去,见这座庄园风景甚美,亭台楼阁婉约灵秀,不住声的称赞,连声夸道:“国丈大人好福气,你这庄园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让人望之俗念顿脱,尘心全无!” 楚子烈放声大笑。快到听涛阁时,见到一座小湖,湖上有一座桥,宇龙行空闪目观瞧,只见桥上有二十七孔,桥的栏杆上雕有数百大小石狮子,形态迥异,或卧或立,桥头上写着偃月凌波四字。楚子烈指着那四个字笑道:“宇龙老弟,这四字是先帝所题,老夫无事就在桥上观鱼,垂钓,不亦乐乎!” 宇龙行空点头道:“国丈大人好雅兴!在下听说国丈庄园中有座太平湖,想必就是这座湖了?果然湖水清幽,让人一望之下,心旷神怡!” 楚子烈笑道:“正是!”两人说着话,楚子烈已经把宇龙行空带到了听涛阁前,听涛阁是三层木建筑,主体褐色,飞檐翘角,挂着一块黄色的牌匾,上书“听涛阁”三个大字,门前有一副黑地金字的楹联,“湖畔听涛,轩窗无俗情;阁前观月,草木有真香。”宇龙 行空哪里懂得,胡乱赞了一番。 有侍女在阁前打扫,见了国丈,万福行礼,楚子烈大笑道:“宇龙爵爷,这听涛阁一楼用于会客,二楼是老夫禅定打坐,读经观书之所,三楼是观湖赏景的所在,请随老夫登上三楼,品茗听涛,不亦快哉?”楚子烈挽着宇龙行空的手,从木梯慢慢登上三楼。 两人对面坐定,有侍女上来献茶已毕,楚子烈命侍女退下,这才敛容问道:“天意伯,咱们素无交往,你此次来访恐怕是有什么事吧?” 见楚子烈开门山见,宇龙行空也就不再客套,拱手道:“国丈大人明鉴!在下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把路上所遇之事向楚子烈讲明,说是需要援手。 楚子烈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既然是贵门派的事务,又事关卫王和天意伯,老夫也不能坐视不理,老夫给天意伯两百骑兵,两名高手,去护送贵门派师兄师姐和师侄们。只是老夫有一言相告,前年,我弟弟楚子魁死在了高通州的街头,胸口中了一剑,后来据仵作验伤说是剑气所伤,并非实体之剑。老夫不知是何人伤我弟弟,到现在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 宇龙行空拱手道:“国丈大人放心,你帮了天玄门,在下不敢忘,虽然卫王表面上已经退出天玄门,实际却并非如此。况且卫王妃,也就是我小师姐水如月,仍是天玄门弟子,卫王府绝不会对天玄门坐视不理。如今国丈大人仗义援手,在下回去一定把国丈大人的事情禀明卫王,请国师府和卫王府帮忙查找凶手!” 楚子烈点头道:“如此,老夫多谢爵爷和王爷!倘若我弟弟的仇能报了,到时绝不敢忘了大恩!不过如今世道不太平,老夫倒建议贵派的师兄师姐先到老夫这庄上暂避一避,回头国师府和卫王府的援兵到了之时,再慢慢赶回剑南道,宇龙爵爷以为如何?” 宇龙行空笑道:“如此更好,只是在下怕我门派中人数太多,打扰了国丈大人一家的起居生活!” 楚子烈摇头道:“宇龙爵爷哪里话!这事谈不上打扰,谁家出门还能顶着房子走路不成?再说江湖之中仇杀之事也很正常,你们现在被人袭击暗算,人家在暗处,你们在明处,吃亏的很,你只管让贵派的师兄师姐来我这庄上就是,老夫虽然不是什么豪富之人,却也薄有田产,无非多几口人吃饭而已,怕什么?我庄中也有几个高手,还有些家兵,也能保护他们安全。” 宇龙行空起身谢过楚子烈,两人又聊了几句天,坐在窗边赏湖景,果然太平湖波光跃金,静影沉璧。喝了一会儿茶,宇龙行空起身告辞,楚子烈哪里肯放,让人摆上酒,弄了几个精致小菜,席间楚子烈殷勤相劝,宇龙行空尽力一饱。 酒足饭饱之后,楚子烈才笑道:“宇龙爵爷,两百名骑兵和两名高手都已经待命了,老夫知道爵爷心急如焚,不敢久留爵爷,爵爷先去接来贵门派众弟子,我们再好好喝上他一顿!”楚子烈送宇龙行空出了庄子,二百骑兵和两名高手已经在庄门口待命。宇龙行空谢过楚子烈,这才上了马,带人赶往平谷县。 楚子烈望着两百骑兵在宇龙行空带领下去的远了,才转身回到庄上。五天后,宇龙行空带着两百骑兵护送天玄门众弟子来到楚家庄园,把众人安顿好了,宇龙行空这才起身赶奔江南道天昌城的国师府,偏巧唐扶龙不在天昌,到下边的州县查看团练的事情去了。 宇龙行空和国师府的影卫打过招呼,值班统领答应派十余名影卫武士赶往江东道严州郡楚家庄园,保护天玄门众人安全。宇龙行空这才放下心,又起身赶往剑南道,回到安舒郡卫王府,才知道唐九生去了禹州教训殷权。宇龙行空向辛治平说明天玄门在江东道的遭遇。 辛治平得知这个消息后,大怒,立刻派出枭卫羽士杜羽墨带五十名铁士先赶往江东道楚家庄园。水如月得知这个消息后,又亲率十名枭士追赶而去。宇龙行空自往禹州城方向来迎唐九生,报告他天玄门遇袭的消息。哪知到了湖州郡时,却在城外遭遇了一伙不明身份人的袭击,这伙十余人的蒙面人当中也有一位轻功极高明的人。 宇龙行空孤身一人,被人拦截,只能奋力死战,乘机逃脱,那名轻功高明的人追了一个时辰也没能追上宇龙行空,只能任他逃走了。宇龙行空不放心,兜了两个圈子,确认没有人追杀他了,才往禹州方向赶来,他身上的紫衣破了几处,身上还有伤痕,就是被那伙人拦截时所伤,好在并无生命危险。 宇龙行空怀疑在路上拦截他的那伙人和江东道那伙人是一起的,因此急匆匆来见唐九生。直到在禹州城外四十里处见到了唐九生本人,宇龙行空心里的 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唐九生问清了余晓冬和二师哥的伤势,心中大怒,恨不能立刻飞到江东道,一剑砍死秋雨农。他不明白师父的临终遗命为什么会是不让自己杀秋山泽,像这种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败类还留在人间做什么? 唐九生只恨不能肋生双翼飞到江东道,再一路护送天玄门众弟子到剑南道,最好途中有秋雨农这个畜牲现身,再顺手把他擒住。至于那个把余晓冬打伤的畜牲,只要让他唐九生给抓到,就直接凌迟处死,剥皮剜心,挫骨扬灰,唐九生咬牙切齿,正要发作,忽然背后七情剑在鞘中隐隐作响。唐九生正在诧异,却听到身后隆隆的马蹄声响,似乎有一支骑兵正远远赶过来。 众人都听到马蹄声,胖子骂道:“老唐哥,别是殷权那个王八蛋突然反悔,派人带骑兵追上来,想把我们给包饺子吧?”胖子两腿一夹马腹,掉转马头,手提双锤,大声道:“弟兄们,准备迎战!”枭卫众人齐声答应,都掉转马头,扛锤大将朱家富也拔出单刀在手,众人严阵以待。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一支盔甲鲜明的骑兵追了上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双方对彼此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支骑兵约有两百人左右,人人黑甲,个个挎着马刀。领头的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头戴紫金冠,身穿黑色武士服。唐九生仔细瞧了瞧这个带头的公子哥,只见他有殷权的脸膛,西门玉雪的眉眼,看年纪有十七八岁,比唐九生略大一些。 这支骑兵临近了唐九生等人,立刻向两翼包抄过去,将唐九生众人团团包围在官道上。这一带都是旷野,比较平坦,正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双方相隔四丈多远,各自带住马,彼此观看对方阵容,对面见唐九生手下人少,都暗暗高兴。胖子提马上前,手舞双锤,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卫王在此,还不下马磕头?” 带头的公子哥正是殷跃恒,殷跃恒大笑道:“什么卫王,一个小贼而已!这个小贼,前些日子派人刺杀我二弟,前天派人去刺杀我,昨晚又偷偷潜入平西王府,威胁我父王!像这样做事情鬼鬼崇崇的人,翻墙而入,翻墙而出,连大门都不敢走,不是贼是什么?” 胖子听他出言侮辱唐九生,顿时大怒,提马就要上前去杀殷跃恒。唐九生一夹马腹,来到胖子马旁,一把拉住了他的马缰绳,笑道:“胖子老弟,不急,我来和他说两名。”唐九生明知故问道:“你是殷跃恒,还是殷至恒?我的外甥,咱们不提爵位大小,你见了姨爹都不下马问安的吗?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殷跃恒勃然大怒,戟指唐九生道:“姓唐的,你好不要脸,哪个是你外甥?这里是西南道,我是平西王世子,这里除了我父母之外,就是我的爵位最高,权力最大,你到了西南道还敢如此嚣张,可见平时得有多么无法无天!今天本世子要把你拿下,为我父王出一口气!” 唐九生不以为然的笑道:“小娃娃没家教,不懂事!西门玉霜不是你小姨吗?西门玉霜是我老婆,那我自然就是你的姨爹,你见了姨爹都不下马,可见是极其缺乏家教的了,熊孩子,姨爹本来是想当面教训教训你,无奈家中有事,咱们后会有期好不好?” 殷跃恒大怒道:“你这人脸皮真厚,见了面就要攀亲,谁和你是亲戚?我有小姨却没有你这样的姨爹!既然你敢来西南道,那你今天就别想走,你有胆子派人刺杀我二弟,刺杀我,又威胁我爹,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唐九生笑道:“我的大外甥,你姨爹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要不你说说?” 殷跃恒大喝一声,“乌顶木,唐九生就教给你了,别让本世子失望!”殷跃恒身后有人答应一声,催马上前,来到唐九生对面三丈远处,带住马站定。只见这人骑一匹灰色的马,形容怪异,不像是中原人的装扮。 这个叫乌顶木的人有三十多岁年纪,蓝色开襟的袍服,头上带着鸟头的黑毡帽,毡帽上镶着一块绿色的宝石。乌顶木面膛黝黑,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极有精神,一看就是位高手。唐九生探察了一下这个人的气机流转,竟有不下武玄的实力。 绿眼睛的乌顶木越众而出,和唐九生两个人对视,彼此打量对方。乌顶木大笑,用十分蹩脚的大商官话道:“你们大商人太搞笑了,传的神乎其神,我当是什么卫王,原来只是个小毛孩子!一个小毛孩子当王爷,还说是什么高手,害的大家都怕你,可见就是中原无人,实在是太好笑了!” 胖子大怒道:“你他娘的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们王爷这样说话?我们家老唐哥再年轻也是王爷,你他娘长着一对狼眼睛,连人都不是!没吃饱饭的绿眼睛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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