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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善微笑着,将之前林姚氏交给自己的紫檀双子匣子拿出来,还有一个金累丝绣花香囊:“这些俱是府上之人交给我保管的,八年了,时间也足够了。姑娘今日所问,我会尽力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有些事关紧要之事恕我不能直言。”“祖母交给师太之物为何?”
妙善看着面前的匣子:“这里头是个甚,姑娘回去一看便知。姑娘还想知道甚?您的母亲,曲文君?”
“师太知道?!”林乐曦眉毛一挑,道。
妙善看了眼簿颖,随即开口:“曲夫人乐善好施,心地善良,实为善人。可惜上苍不曾眷顾,让好人没得着好下场。年纪轻轻便已然丢了性命,填在边塞了。若是我猜的不错,曲夫人定然交给了姑娘些许东西,只是有一些东西姑娘看不明白罢。这是需要钥匙的,钥匙能带给你答案。关于你母亲的一切你都能从那里得到答案。”
“那祖母呢?祖母又瞒了我甚,不让我接触的到底是甚?!”林乐曦皱眉问道。
里面的谈话外面一无所知,艾草在外面沉默的等着。无玄端着茶盏过来:“几位不必如临大敌,师傅不会让檀越有事的。”
林乐曦这边一切顺利,那边黛玉也很是顺利。“暖暖可要掣签?”
“掣签?可是我并没有甚要求的啊。”林乐暖看着黛玉道,“姐姐可有要求的?我可以帮姐姐。”
黛玉摇摇头:“姐姐没有要求的,暖暖倒是可以求一求,看看未来的暖暖会如何。葶苎,将签筒拿来罢。”
林乐暖见状,便任由黛玉握了她的手摇晃。从签筒里掉了一根签出来,看去却不见上下之分,唯有五十四签的字样。“两位姑娘跟着奴来罢,咱们去解签文。”
看签文的师傅按着上头的数字将签文寻出来,有些皱眉头:“檀越这签文……可否问一句,这是那位檀越抽的签文?”
黛玉轻声道:“我摇的签筒,是我们姐妹一起求的签。师傅如此问,可是这签文并不好?不妨事,上头写了甚照实说便是,不必隐瞒。”
“不知两位檀越许的是甚愿望,从这签文上来看,这支签从坏转好,算是个好签。只是其中必有许多波折,好的不好的,麻烦接踵而来。”解签师傅道,“若是两位心志坚定,或许能一路顺畅的走下去。府上的檀越里有一位贵人,能助府上通达仕途。”
黛玉眼睛一亮:“师傅此话当真?!”
“府上几位檀越出身高贵,来历非凡。只要心志坚定,同心协力,心中所求定然能实现。”解签文的师傅微笑着将手中的签文递出去。
乐姑姑伸手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带着两位姑娘往后殿去了:“姑娘吩咐的法事已然开始了,两位姑娘见过夫人与老夫人之后便去那边看看罢。”
“这东西到底在何处?为何总也寻不到?你们确定这东西被放在此处吗?”里面有人说话,声音不大,可稍稍站近些便能听见。
黛玉走到这会子才算真正明白在马车上阿姐说的那句“脏东西”还有“看好暖暖,别让她坏事”的意思。转头对蔓渠道:“带着三姑娘去别处走走,别走太远。莫叫人惊动了。”
蔓渠会意:“诺。”
林乐暖看着蔓渠来抱她,不大明白为何自己突然要离开姐姐,有些不情愿。黛玉见状,连忙从香囊里取了颗琉璃糖出来含在她口中。微微一笑,这便算是哄了。为着不坏牙,林乐曦与黛玉都极少让她吃糖,有些糕点也不让她多吃。因此,一颗糖是对林乐暖最好的宽慰。吃着糖了,林乐暖也就知道自己姐姐有事要做,乖乖任由蔓渠抱着离开了。
黛玉敛气屏声,在窗口安静的站着。跟着来的人见着这副情状,便知道里面有事,也自发的安静侍立在底下。
只听得里面的人还在说话:“主子的消息还能有假。既然主子说就在此处,咱们便找找就是了。”
另一个人声音格外低沉些:“你可拉倒罢,咱们这半个月每日都来一回,一来便是一日,却愣是一点儿也不见踪影。在这般下去,也不见得能多歇歇。”
听到这边已然够了,黛玉拉着乐姑姑的袖子,往那边去:“姑姑你说我该给夫人供奉多少斤的灯油才好?二三十斤可够?”
“姑娘有这片心便好了,灯油这些不过是尽尽心意,心意到了便是。”乐姑姑会意,立时接口往屋里去,“师太对夫人与老夫人的照看甚是周到。”
黛玉颔首:“既然如此,那咱们今日来可也得多尽心才是。妹妹可来了,带她过来拜见。”说着便推门而入,看去时屋子里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只有那尚未落下的帐纱幔似乎在彰显着方才有人来过。“让暖暖过来罢,阿姐捐了香油钱,咱们今日便好生替阿姐看顾。等这边了了,咱们去后头看看法事如何了。”
“诺。”黛玉这几句,立时便有人应声而去。乐姑姑亲自燃香递给黛玉。夫人放心,阿姐在府里一切安好,黛玉会帮着阿姐处理庶务,分担阿姐身上的担子,绝不让阿姐过于劳累。黛玉心里念叨了几句,磕了三个头,方才起身添灯油。
“姐姐!”林乐暖被蔓渠牵着进来的。
黛玉见她一脸高兴,便知道这一会子出来走走定然是好的:“给夫人与祖母见礼罢。”
林乐暖笑着答应:“诺。”
黛玉看着手底下的那盏长明灯,燃的很是旺:“夫人,您与祖母一般,定然也很挂念阿姐罢。阿姐很好,以后都会很好的。”黛玉定定道。
“二姑娘,可还好?”乐姑姑将林乐暖放到葶苎身边,让葶苎近身看着,过来问候黛玉,“此事是奴的过错,不曾考虑周到。回头奴去向姑娘请罪。”
黛玉摆摆手:“姑姑不必自责,在来之前阿姐已然与我说过了,只是我自己未曾料到罢了。阿姐说让我莫……让我好生看顾这里。期间也提到了,我自己也明白,只是倒是未曾料到这些人如此紧盯不放。罢了,等一会子阿姐来了,让阿姐知道便是。有些事情还是让阿姐自己料理更为妥当一些。”
乐姑姑点头微笑:“二姑娘是个明白人。那,恕奴多嘴。”
“无妨。姑姑但说无妨。”黛玉洗耳恭听,她知道乐姑姑一定有些不得不说之言,她想听。
“奴跟着大姑娘也有七八年了,大姑娘的性子呢也还算是明白。许多时候碰上夫人与老夫人一事姑娘总是头一个的,可是姑娘熬了那么些年了,凡事皆是自己一人扛着。时日久了,难免身子会扛不住。奴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二姑娘多帮衬。”乐姑姑明白如今林乐曦的处境,在京都如何能与扬州时相比。这大染缸若是只有自己单枪匹马,如何能闯出去。即便林乐曦手里捏着不少的东西。
黛玉点头:“姑姑放心,这话姑姑便是不说我也是会如此做的。我是跟着阿姐大的,阿姐如何辛苦我如何能不知晓,只是很多时候不知该从何处入手罢了。我之前也问过梁妈妈,妈妈说要我自己去想。可我想了半天,也只记得起阿姐对荣国府有些打算。因此,我所做也有限。姑姑今日与我说这些,可是有事我能帮上忙?”
乐姑姑摇摇头:“并没有。奴说这些纯粹是奴自己的一点心里话。奴知道二姑娘与姑娘姊妹同心,家主不在京都,有好些事情皆是要姑娘自己一人完成。有些时候姑娘身边若是有亲近之人帮扶,总能松快些。”
“姑姑这是拿阿姐当自己的姑娘看待,今日这番话姑姑是真心在为阿姐着想。但请姑姑相信我,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阿姐的身边都有我站着。”黛玉微笑着,给了一句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承诺。
乐姑姑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可心境却极其成熟的二姑娘,忽然笑了。
林乐曦从妙善师太处出来,怀里揣着那个香囊,神色恹恹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不知内心在想着些什么。薄荷手捧着那个紫檀双子匣子,跟着前面林乐曦的步伐,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敢说话生怕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
“姑姑,姑娘这样,着实令人担忧啊。”艾草看着前面两个都不说话,有些着急担忧。
簿颖叹了一口气:“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坎儿都能那么轻易的过去的。姑娘需要时间,咱们在后面静静跟着便是了。”
“姑娘。”丹草在前面唤了一声,看着前面那一行人停住了脚步,丹草连忙上前了几步,却在几尺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奴,不是有意来偶遇的。”
林乐曦淡淡一笑:“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如今也不是我的女使了,不必自称奴了。这样倒显得刻意了。慈安寺的香很是灵验的,不管你是来求什么的,只要是心诚,总能实现的。”
丹草欲言又止:“姑娘,我还能如此唤你吗?”
“都不是主仆了,自然不能。以后还是唤我林家大姑娘罢,咱们算不上亲近,离开了,往后能不见便不见了罢。如今你应当不是丹草了罢。”林乐曦站在原地不动,笑道。
九月的阳光从未像今日这般明媚,洒在人的身上格外暖。可看着眼前人的眼睛,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明明是九月阳光明媚,却能让人感觉身处冰川。看着是微笑的脸颊,可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想离她远些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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