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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不知里头说了甚,但看见自家主子那不算好的脸色,不敢多问半句,忙搀着她去了百顺堂。
寒露在外头率先看见了她,忙笑着迎上来:“适才茱萸还在说,要去钓鱼给老夫人炖汤去了呢。”
林乐曦微笑着点头:“是要钓鱼去给祖母炖汤,可没想好作甚。寒露你说是炖汤好?还是做鱼脍好?要不,撇了鱼肉做鱼肉粥如何?”
“你个小丫头!知道你祖母嘴馋还在这里浑说一气。还不快过来!”林姚氏笑骂着道。
谷雨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老夫人今儿将药喝完了,,还没用蜜饯呢。”
闻言,林姚氏薄嗔了她一眼:“这话说的好似我不用蜜饯便喝不完那苦汁子。”
“祖母这是忘了从前没有蜜饯,您一口都不用的日子了?”林乐曦调侃了一句,又道,“得了,还是做鱼粥罢。寒露,吩咐厨房一声,今晚做新鲜的鱼片粥。若是鲜鱼没有,去池子里再钓几尾上来就是。”
寒露含笑答应:“小姐放心,今晚的鱼粥定然美味鲜香。”
“你个坏丫头才是坏呢。”林乐曦皱皱鼻子,窝在林姚氏怀里道。
寒露也不多说,福身出去了。
林乐曦当然没有去钓鱼,因着林乐曦偶尔嘴馋,想吃四做鱼。是一鱼做成四味鱼馔,色香味各个不同。薄荷便去那小池塘里钓来的。在百顺堂的厨房里做,还剩下些没用,养着呢。林姚氏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想戳穿罢了。她大约知道她为何来迟。既然林乐曦不想她多想,那她不想便是了。不聋不哑,不作阿家翁。
林如海想通之后,连夜又回了趟衙门。果然发现那锁盐引的匣子并不曾损坏,便是锁也安然无恙。介于此,林如海愈发肯定林乐曦的猜测,不是冲着他身下的位置便是冲着他的命来的。找了幕僚甄士隐来出主意。
“大人顾虑的极对。若非有目的而来,绝对不会这般一上来便是狠手。计划周密,自然是筹划了许久。若是这般轻易叫大人寻到了破绽,这局可不是费了?”甄士隐咪咪笑着。
林如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先生的话很是,可……眼看着发放盐引的日子很快便到了,我若是没有盐引可发,这事儿可就不好收拾了。”
甄士隐倒是镇定自若:“大人狭隘了。这盐引何其重要。若是真不给那些盐商,江南盐务可不就乱了。若叫天家知道了,他们这些人,可一个都跑不了。若是不惧,那只能说他们后头有不怕天家的势力之人在,不然何至于无所畏惧还这般不留余地。”
林如海想着确实如此,便点头道:“先生明白,我倒是看不穿了。”
“无他,当局者迷尔。”甄士隐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话。
林如海皱紧眉头,他这个当局者还真是看不清啊!哎!等等!当局者?!突然间,福至心灵,林如海眼眸亮了起来:“先生!”
甄士隐见他反应过来了,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正是大人所想。如此,可明白了。”
林如海来来拱手:“先生慧眼,在下甘拜下风。多谢先生点醒,如海知道如何行事了。”
甄士隐摆摆手:“不妨不妨,我是大人的幕僚,自然是要为大人分忧的。若是大人想谢,不妨将前日小女吃的那个点心铺子告诉小老儿。小女喜欢的紧。”
“这有何难。平水街上四号胡同口的耘香糕点铺子,我母亲最喜这家点心做的清淡,入口幽香的。”林如海笑着将点心铺子的名字报出来。
甄士隐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如海回来之后,揪着几个手下,将事发那日前后几天都仔细对比回想了一遍,总算逮住了一个可疑的点。胡知州那段日子一直神神叨叨的问他盐引或是盐务之事,林如海只以为这是他不放心自己,如今想来,却是并非如此。
“怪道知州那几日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原来是为这个。”林如海突然醒悟过来。
手下沉吟道:“若是如此,想来每年的盐税他也是掺和了一脚的。大人新官上任,想着要做些成绩出来,必然是会得罪些许人。不曾想,这位知州大人,亦是其中一位。”
“可如此一来,咱们不是愈加不好行事了么?”另一个手下道。
年纪最大的那个沉吟了一会子道:“大人可密折上奏,若是天家批复,咱们便可稳妥行事了。若是天家压着或是让大人徐徐图之,那咱们得冒点险了。”
“我知道了。”林如海耷拉着眉眼,似有些气馁。
那老者叹息:“大人不必操之过急。这盐务混了几十年了,天家便是有心处理,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处理了的。”
“老先生我明白的,就是觉着有些许憋闷罢了。无妨,过几日便好了。”林如海看的明白自己的心思,“到底是老先生看的明白,我如今算是被架到架子上烤了。虽是我自己挣来的,可到底还是寻了个麻烦回来。”说着便叹气起来。
老者看着林如海一脸失意,捋着自己那把稀疏的胡须,微笑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古语今日老朽便赠与大人了。既然大人打定主意要为家族争光,那必然得经些不寻常的苦难。这盐政先帝在时便头疼不已,有心惩治,最后也不了了之。若是天家能做成此事,那也是一件留名青史的伟事。听说天家还想着要彻查矿务。”
林如海点点头:“天家雄心壮志,魄力非常。”
“老朽活了这把年纪极少见到这般果断的天家。只是,欲速则不达。凡事还是稳妥为上。”
“若是能稳妥,又何必冒险。”林如海苦笑一回,打起精神来,“今日听老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海在此深谢了。”
老者摆摆手:“我年纪大了,若非大人的月俸高,老朽也不会继续在衙门里做事。待过了古稀,老朽就该告老回乡,去看看家乡的模样了。大人往后的前程,老朽在这里遥祝。”
“哎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林如海连忙拖住要行礼的老者,“该我给老先生行礼的,哪里就要老先生如此了。先生于如海助益良多,便是再高的俸禄也是值当的,这有甚值得说的。”
老者听了笑道:“大人若是能一直如此,将来的仕途定然青云直上。”
“谢老先生金口了。”送走几位手下幕僚,林如海连夜密折一封上书天家。
等天家批复下来,已然过了七八日了,离盐引发放日只有两日之差了。林如海见了上头的朱批,总算是大松一口气,好歹是能动了。于是乎,林如海放出风声,不日就能发放盐引了。
胡知州听见之后,一阵好笑。端看那日林如海的笑话。
“大人果然金口玉言、铁口直断,这盐引一个不缺。”前来领取盐引的盐商们纷纷附和了几句。直把胡知州气的破口大骂。
“一群没用的废物!居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妥,我养你们有何用啊!啊!有何用!”胡知州指着一个护卫的鼻子,大声斥骂道。
管家连忙劝道:“老爷不必如此动气。横竖咱们此次也不过就是试探试探罢了。如今知道厉害了,以后办事儿便知道轻重了。”
胡知州气极,摆摆手。那个护卫便抱拳出去了。“你说,林海是怎么知道这盐引在何处的?”
“现而今如何知道的已然不重要。咱们的事情该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才是当务之急,是头等大事!老爷切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管家劝道。
胡知州无奈叹气:“要不是前一任的御史做事不甚仔细,也不会叫人捉住把柄被人一本参倒了。现下来了个烫手的林海,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愚不可及!”
“老爷在说甚糊涂话呢。不过是不知其根底罢了,而今知道了,也为时不晚。”管家依旧不动如山的劝道。
胡知州无力的垂着头:“也罢,总归是知道了利害,后头便知道该如何行事了。吩咐下去罢,往后行事都低调些。”
“喏。”管家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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