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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底那抹会心浅笑没能逃过顾江年的眼睛。“你把警局砸了?”听着外间的动静,顾江年疑惑开口询问。
“不能砸?”她反问。
“能、反正老公有钱。”
姜慕晚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头,望向顾江年,冷飕飕开口问道:“再说一遍,谁有钱?”
“顾太太有钱,我只是个打工人。”
姜慕晚:...............
来时,夕阳西下。
去时,日暮降临。
当一身红色西装的姜慕晚与一身黑色西装的顾江年比肩从审讯室出来时,四周都静了。
连带着正与伍正楷周旋的徐放都停住了手中动作,他不是未曾见过这夫妻二人在一起时的模样。
可如同今日这般,未曾见过。
二人站在警局大厅中央,浑身气场大开、睥睨天下,藐视苍生之态给人一种所向披靡之感。
好似顷刻之间,这警局,就能被这二人踏碎。
顾江年一手落在姜慕晚腰上,扫了眼众人,搂着人踏步离开。
09年八月28日,顾江年与姜慕晚首次以夫妻名义出现在媒体跟前。
此后、顾氏夫妇的名讳四下传开。
人们听闻顾江年跟姜慕晚的名字时,难免摇了摇。
摇头的同时又多了一丝叹息。
警局院落里,正与君华的人撕扯在一起的记者见这二人一起跨步而出,沸腾的院落里霎时静止了。
顾江年立在姜慕晚身旁,冷冷的视线望着底下沸腾的众人,眼风如刀似的扫过去。
带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只字未言,只见顾江年搂着姜慕晚的腰肢缓缓下楼梯,燥乱的人群自觉的为这夫妻二人散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行至车前,顾江年亲自拉开了门让姜慕晚进去。
男人站在车旁,将车门阖上。
回眸望向一众记者,带着怒气沉声开腔:“我君华的律师函,吃起来可是要人命的,各位切忌要做好准备。”
车内,姜慕晚侧眸望着站在车旁的男人,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的交织在一起,盘绕、解开、解开、盘绕。
周而复始。
心中所想,是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宋家人。
车外,顾江年从另一侧拉开车门进来,坐在姜慕晚身旁。
姜慕晚伸手按下车内隔板,隔开了驾驶座与后座之间的空间。
侧眸望向身旁男人时,恰见顾江年也在望着她。
离了警局,回到这个只有二人的密闭空间里,二人身上压着的情绪都有那么几许的崩塌,
“蛮蛮————,你不该这样做,”顾江年上车之前,徐放过来,在其耳畔言语了句什么,男人面色一沉,拉开车门上车,望着姜慕晚的目光带着几分压抑。
“不该哪样?”她反问,不待顾江年回答、又道:“不该把自己中了媚药的事情拿出来言明?”
姜慕晚语气不善的逼问让顾江年面色微微沉了几分。
“外界的言语会中伤你。”
“我不该把中了媚药的事情拿出来言明,那你就该把自己打包好送到警局来?”
姜慕晚腔调高涨了几分,情绪明显是处在暴怒的边缘。
“蛮蛮,”顾江年放软了腔调,知晓自己是惹着她了。
伸手,试图将人拥进怀里,却被姜慕晚一手拍开:“顾江年,你真恶心,一边问我爱不爱你,期望得到回应,一边又在用长者的身份对我说教。”
“我不想看你受到伤害。”
“世人信不信我,我无所谓,你信我吗?”她望着顾江年,急切的想从他的言语中得到答案。
顾江年开口,望着姜慕晚一字一句及其认真道:“信。”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让姜慕晚愣住了,她望着顾江年,眉头微微拧了拧,呼吸微乱。
“你是我丈夫,此等事上,你信我就够了,旁人的言语,算不得什么。”
大抵是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思及这人刚刚不太好的言论。
她缓缓偏开脑袋,淡淡开腔:“如果不想让我多事,你别管我,也别把你母亲留下来照顾我,这种大恩大德我受不住。”
她没心没肺是一方面,但还不至于无情无义到如此地步。
这个狗男人,为了护住她进了局子不说,且还将余瑟留下来照顾自己。
摆明了是想磋磨她这颗动荡不安的心。
“你是我爱人,是母亲的儿媳妇儿,我管你,母亲照顾你都是应该的。”
他未曾多想,亦或者说,顾江年在做这件事情时压根就没想过会从姜慕晚手中得到同等的回报。
真心付出,便不求回报。
顾江年这话无疑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踩了姜慕晚一脚。
将她踩向了畜生道。
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不管不顾没有人情味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报恩的畜生。
“那我便是不该?”姜慕晚怒火丛生,语调微扬。
“你-------------唔。”
姜慕晚的言语止在了顾江年的唇瓣中,他搂着人摁向自己的胸膛。
数日未见,乍一眼在审讯室见到姜慕晚时,顾江年就在想,到了三十岁,他才知晓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也才知晓这句话的含义有多深刻。
而姜慕晚呢。
比起顾江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一种浓烈且迫切的急于宣泄的情绪。
气愤、担忧、委屈,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汇成了欲望的河流,湍急而下。
“你个狗东西,”喘息间隙,慕晚咬牙切齿开口。
张嘴狠狠的咬在了顾江年肩头,疼的这人倒抽一口凉气。
“蛮蛮、乖宝,”顾江年低首缓缓的蹭着她洁白的面庞,微微呢喃的唤着她的名字,那样柔情,又那样的隐忍。
这夜的c市大道上,罗毕以为隔开的是一场争吵。
却不想隔开还有一场不该他看见的恩爱。
情至浓时,姜慕晚的爪子如游龙般钻进了顾江年多的衬衫内,将要往下时却被人一把握住,男人压着情.欲,望着她缓缓摇头:“你身体还没好,不行。”
而后者,仰头望着他,满面难耐,喃喃道出两个字:“想要。”
“乖,听话,”他仍旧轻哄着人。
而姜慕晚这夜,内心五味陈杂,并不打算如此放过这个数日不见的男人。
她挣脱开顾江年的掌心,细细的手腕钻进顾江年的身上,男人微微叹息了声,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依着她,是以这日,姜慕晚的这句想要,亦是钻进了顾江年的胸膛。
他低低沉沉又无可奈何道了句:“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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