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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之际,明河的视线透过她黑色大衣,瞧见了里面带血的衬衫,见此,眸色狠狠暗了暗。只隐隐听闻宋蛮蛮前去赌场将人去了半条命,且还是拿着腿凳子去的。
彼时,他想象不出来是何场景,可此时。见她衣衫上的斑斑血迹。
望着这人的目光多了丝丝打量,他正欲开口,只听姜慕晚话语声再起:“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你找谁去。”
“所以我找宋总来了,”明河意思明显,姜慕晚就是这个主。
不然他今日不会出现在这里。
大抵是明河的话语太过狂妄,让姜慕晚眸色冷了数分,握在手中的杯子稍紧了紧。
随即。
哐当,姜慕晚猛的甩手,杯子在明河脚边炸开了花,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人猛地起身,怒目圆睁望着眼前男人,怒声质问:“几个意思?”
明河来之前。
曾有人叮嘱过他,不要跟人产生正面冲突。
三分薄面要给。
此时看来,不是他给不给薄面的问题。
而是眼前人确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尚未开口,人家已经步入正题,大有动手之意。
明河被姜慕晚一杯子砸的往后猛的退了几步,碎片从他的裤腿上擦过,望着她,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宋总如此,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姜慕晚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语冷声反问:“你们登门惹我心塞在先,眼下倒是说我过分了。”
他一个上门惹事儿的倒是喊起冤枉来了?
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我问你,柯朗是拿着我公司的章子去堵得吗?”姜慕晚问。
明河未言;但他知晓,不是。
“柯朗是我儿子吗?需要我来个子债母尝吗?”姜慕晚再问,面上寒霜又爬上了几分,
“还是他是我男人,我有义务为他还款?”
姜慕晚一连三问让明河说不出半句言语,与来时不同,这人脸色越发难看了。
姜慕晚的不好招惹,明河此时只领会到了一半。
这女人,咄咄逼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好,控人心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高。
疾言厉色之间,将话语权控在自己掌心。逼得他步步倒退。
正当他想开口时,姜慕晚的怒火再度往上攀了几分:“今儿让你进来,是给你脸,也是想告诉你,吃饱了闲着没事儿干你找别人去,别来惹老娘心塞。”
“柯朗让我们来找宋总的。”
“他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宋总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姜慕晚笑了,“见有登门贺喜的到也没见过有人登错门讨债的,做事情之前先去查查,我宋蛮蛮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到我的地盘上来作威作福,老娘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
该有的底气,她分毫不差。
该有的手段,照样该有。
她姜慕晚此时虽说别人阴了一把,但也不至于让个登不了台面的人到她跟前来为非作歹。
这日,明河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找骂的。
或许是送上门来给姜慕晚撒气的。
这个女人,太狂妄。
亦或许,她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她若是没有狂妄的资本,这首都三界里的人怎会都齐刷刷的道一句宋家不好惹呢?
“宋总说的是,”能在明河这个位置上混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知进退是他们的基本行业守则。
姜慕晚原以为,他说完这句话,应当离开了。
可未曾,这人依旧是站在那处,未动,也未挪身子。
明河站在远处,只见姜慕晚伸手从烟盒里掏了根烟出来,叼在唇边,缓缓点燃。
那不紧不慢且又带着几分悠闲的姿态叫他一时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抽烟的女人很多。
但如姜慕晚抽的这般好看的,极少。
“让我送你?”姜慕晚伸手,在茶几的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
浑身孤傲的气场在此时没有半分隐藏。
此时,若是徐放在,定然会感叹一句,姜慕晚跟顾江年二人当真是极像的。
狂妄的气质,阴狠的手段,无论哪一样都极像。
此刻,明河才知晓,她的烟灰缸为何会摆在桌面上,因为,她自己抽烟。
一个自己抽烟的女人才会将自己地盘上的烟灰缸摆在显眼的位置上。
方便别人是假,方便自己是真。
“想跟宋总讨点东西,”明河将打量姜慕晚的视线缓缓收回。
姜慕晚抬眸望了眼眼前人,心底将将压下去的火又蹭蹭蹭的冒了起来,伸手,又点了点烟灰。
“我是商人,凡事利益为重,明先生若是付费,莫说讨,要什么我都给。”与刚刚的疾言厉色和阴狠不同,此时,姜慕晚的面容多了一分温柔。
商人重利,任何事物都不及金钱重要,此时,说什么讨字,只要给钱,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姜慕晚这句话与此时的面部表情都极好的验证了钱可解万难这句话的意思。
“宋总举手之劳的事,”明河看来,跟一个公司老总要一个员工下属的资料,可不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吗?
可他忘了,姜慕晚不是旁人。
这个女人也跟慈善家一点点都不沾边。
“我跟明先生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如此地步了?初次见面就要求人家举手之劳?”说着,这人将落在膝盖上的手腕微微抬起,往唇边送,随即,一缕薄雾飞向上空。
微微挡住了明河的视线,但也仅是数秒,便飘散开了。
“那宋总想如何收费?”
姜慕晚伸手,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靠在沙发擒着浅笑望着他。
“一万?”明河拧眉询问,毕竟,几张破之纸也值不了几个钱。
姜慕晚将叼在唇边的烟缓缓拔下来,嗤笑了声:“明先生当我是叫花子?”
“那宋总说个数,”大抵是见识了这女人嘴皮子的厉害,明河采取了保守的方法。
轻启薄唇,缓缓开腔:“一个亿。”
话语落地,明河倒吸一口凉气,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冷笑声从嗓间溢出来:“宋总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还以为明先生要让我去开赌场呢!”事实已经证明,抢一次银行也不可能抢到九个亿的人民币,抢到了你也搬不走,可开赌场,却能轻轻松松的拿到,且还是及快速的,光明正大的,不犯法的。
姜慕晚的这张嘴,怼天怼地,怼遍所有人。
更勿论今日,她着实是心情不佳。
“宋总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讨债人?”
为难?
这二字在姜慕晚听来,可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语。
本是略带寒霜的面容此时更是泛起阵阵凉意?
“你讨,我心情好,便给,心情不好,便不给,何来为难一说?”姜慕晚问着,缓缓起身,踩着高跟鞋行至办公桌前,“还是说?明先生今儿是打定着我一定会给你?”
言语至此,她缓缓转身,夹着烟靠在办公桌前望着明河。
后者落在身边的手紧了紧。
这女人,当真不是个好惹的人。
一句简单的话语能被她字字句句的拆开揉散在给你整出另外一个意思来,偏生你还无法反驳。
“历览古今多少事,成由谦逊败由奢,讨东西该有讨东西的姿态,没人教过明先生吗?还是明先生身后的人已经厉害到可以在天子脚下强人所难了?”
一句话,将明河按在地上摩擦。
且将他身后大老板也摩擦了一番。
许久之前,明河听闻那些上流公子哥儿道过这么一句话,宋家两女,各个都靠天赏饭,以往,他不信,现如今,信了。
这宋蛮蛮,若非不是生在宋家,就这张嘴皮子能让多少人想弄死她?
姜慕晚不想再同这人浪费口舌,按了内线。
那侧接起,这人当着明河的面儿直接开口:“进来,请明先生出去。”
这逐客令,她懒得同这人下。
也不想再过多的跟人言语半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宋总。”
“威胁我?”姜慕晚笑了。
放眼这首都城,能威胁她宋家的人不多,这天子脚下,多的是有钱人,更多的是官场之人,可能像她宋家这般的人,没几个。
首都人人知晓宋家的段位。
而宋家更甚是人人知晓自己能耐。
“不敢,”明河闻言,抿了抿唇,道出这么一句不走心的话。
他此番来,是受人之托,旁的不说,东西要到手。
“我瞧你敢的很,”她伸手。将手中半截香烟丢进水杯里,呲的一声、只剩下袅袅青烟在天上飞。
“宋总,”身后,办公室门被推开,秘书进来,望着姜慕晚。
后者扬了扬下巴,指了指明河。
秘书闻言,颔了颔首,走近,站在明河身后,且道:“明先生,请。”
明河视线紧紧锁在姜慕晚身上,未有半分挪开之意,而后者,双手抱胸靠在办公桌前,冷意涔涔的脸面上挂着几分不屑浅笑。
姿态高傲,睥睨着眼前人。
“宋总厉害,”良久,明河道了这么一句,而后转身,朝外而去。
姜慕晚不仅半分面子都未给人家,还将人家狠狠的磋磨了一顿。
什么万事以和为贵,什么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在她这里,都不存在。
她姜慕晚是谁?
临死也绝不低头。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到她跟前来吠。
十一月初,宋思慎与付婧多方凑钱,解了她临县酒厂的燃眉之急。
人脉是个很好的东西,可一旦这些东西不能用。一切都是空谈与摆设。
宋思慎多次规劝,可无果。
唯有付婧知晓,姜慕晚其人,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姜家是她的心魔,放不下,也不愿放下。
一旦放下,便意味自己自己服输。
她怎能甘心?
十一月初至十一月中旬,姜慕晚待在首都,暗地里变卖财产,欲要填补新加坡那笔亏空。
十一月中旬,c航新航线食品案敲定,姜慕晚亲自督导的案子,到嘴的鸭子不可能让他飞到别人嘴里。
十一月二十日,深秋已过,迎来的是冬日的寒凉。
晨间的薄雾让冷空气更加快速的推进。
这日清晨,君华顶层办公室内,曹岩正在同顾江年汇报工作,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满面倦容,站的稍近,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昨夜、c市首富顾江年与c航领导人把酒言欢至凌晨。
为何?
他急了。
为何急?
姜慕晚从十一月初至首都直至十一月下旬都未曾见到人。
首都那方没有半分消息传来。
若他满心盘算,算着算着将姜慕晚算回了首都,那他那拨的霹雳扒拉响的算盘岂不是落了空?
昨夜,与其说顾江年是为自己,不若说是为了姜慕晚铺路,欲要用c航的案子将人从首都拉回来。
十几日的光景,足以促成许多事情。
谋商谋利他不怕,但人心,不得不防。
所以,他才有了亲自将c航的案子送到姜慕晚手中的想法。
十一月十九日,顾江年豪饮至凌晨。
十一月二十日,姜慕晚收到c航信息,返程回c市。
“老板,”徐放推开办公室大门,见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止在了唇齿之间,
本想默默退出去。
之见靠在座椅上的人淡淡的凉凉的吐出一个字:“说。”
徐放将落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放下,道:“姜副总返程了。”
片刻,靠在办公椅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帘,因熬夜而猩红的眸子落在徐放身上。
听闻徐放言语,疲倦的面容上有了几分笑意。
这笑意,带着一抹胜利之意。
“回了好,就怕她不回,”男人坐在椅子上,缓缓点头,眸间的笑意如那晨间山涧里的清泉似的,清明的很。
徐放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当事人或许只觉的自己是在谋人。
可旁观者却能瞧出,顾江年在谋人的同时,早已失了心。
否则,区区一个季言庭的存在怎能让这个素来沉稳的男人乱了阵脚?
数秒,只见这人起身,往休息间而去。
且朝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徐放知晓,这彻夜未眠且一颗心提了数日的人,在此时,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顾江年谋姜慕晚,可谓是用尽了手段。
这些心思与手段,不输当年谋顾家时。
十一月下旬,姜慕晚回c市,对外,说是出差半月,可到底是否出差,姜临知晓。
这日,姜慕晚归c市未曾归华众,反倒是先往c航办公楼去了。
归华众,已是十一月二十一日之事。
她将进办公室,便被秘书告知,姜总请她去一趟。
到底是知父莫若女,所猜所想皆已对上,她知晓,姜临早已等候多时,就等她回来算账。
办公室内,姜慕晚伸手,将身上大衣挂在衣架上,那不急不缓的姿态没有半分紧张之意。
秘书见此,不由的多了句嘴:“我听24层的秘书说,姜总多次找您。”
“做什么?”她问。
身后,秘书摇了摇头。
“别的副总出差,姜总也这么关切吗?”她问,似是初来乍到,并不懂这公司里的行事规矩,漫不经心的问着身后人。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副总若是想知道,我去打听打听?”女孩子俏皮的声响在身后响起。
闻言,姜慕晚笑了,微微转身,望着身后年纪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
眉眼弯了弯,明明年纪相仿,人家是这般灵动,而自己,却有一股子垂暮之气。
相同的年纪,不相同的人生。
有些人的成长环境是她这辈子都求不来的,
一个人幼年时幸不幸福,有没有被宠爱,一眼就能敲出来。
此时的姜慕晚,与身后的这位姑娘,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历经沧桑,一个是温室里的花朵。
姜慕晚极少笑,这一笑啊!叫眼前的姑娘险些失了神。
本是机灵得眸子中,有些许的惊艳传来。
“不用,你去忙吧!”
关切是假,想让她不好过是真。
自上一次新加坡之事。
姜临已经安稳许久了。
此番,她出差近乎半月,如此好的机会送上眼前,怎能不抓着磋磨她一番。
可姜慕晚,怎会心甘情愿的让她磋磨?
你有张良计,我又岂能没有过墙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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