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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戏嘛,演给姬谆看的好?戏,但不是姬谆瞧不起太皇太后老眼昏花,而是,他真的认为?晋王若是换成从前庄稼汉的身份,太皇太后恐怕会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唯恐他身上的汗臭味熏到了自己。
至于?气势,把姬鸣和姬谆两人放在一起,有眼睛都知?道哪个更像东宫皇太子。
姬谆看了眼床上病恹恹的晋王,心想,敢对他的女人起不轨之心,死都算是便宜他了。
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太皇太后说完那一番话后就?等着看姬谆的脸色,姬谆很给面子得当着她面露出了对晋王的不满。
太皇太后那是喜怒交加,喜的是一口恶气终于?出了,怒的是姬谆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着她的面都敢对晋王摆脸色。
虽然晋王根本看不到。
心里正纠结着,就?听姬谆又开口了,他说甘西有位济世名?义,最善起死回生之法?,如果晋王需要,他可以帮着把人找来。
起死回生,太皇太后当然感兴趣,恨不得当场就?把姬谆口中的神医拉来给亲曾孙治病,只是,姬谆请来的人,能可靠?
他恨不得鸣儿一辈子都躺着,让他好?好?鸠占鹊巢才对!
所?以太皇太后说了,不用?。
索性姬谆也没真打算把人找来,热脸贴冷屁股,屁股自己移开了,难不成还要他去追着贴不成。
慈祥宫上下一副一致对外的样子,姬谆带着也不爽,跟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告辞后就?走了,谁知?道就?在他走的下一刻,病歪歪的晋王睁开了眼,把老神在在的太皇太后吓了好?一跳,
“鸣儿怎么醒了?太子才刚走不久。”
这要姬鸣怎么答,他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在太子来的不久后就?醒了,还听见了太皇太后一番自吹自擂的话,但由于?怕姬谆找自己麻烦所?以一直在装晕?
岂不是要笑死个人。
为?转移话题,姬鸣故意狠狠咳嗽,咳得震天响,一不小心,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这回是真晕过去了。
慈祥宫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姬谆回了东宫,拒了木云蕴共用?午膳的邀请,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期间东宫书?房的暗道来来去去不知?几?人。
“锡裕至魏,魏帝拖封。”
姬谆放飞信鸽,走至燃着火的蜡烛前,信纸顿时化为?灰烬。
韩魏和亲已有几?十年时间可溯,当今魏帝登基近五年,后宫无一所?处,甚至自先皇后死后,再未立后,后宫也未再添新人。
魏人都说魏帝重情重义,与?发妻情深义重,姬谆来看,都是狗屁。
先皇后乃魏废太子亲表妹,与?废太子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太子被废后,由当时的魏武帝下旨赐予当时的新太子魏帝,是恩赐,也是牵制。
他脑子得由多大的洞才会对这样一个明显用?来膈应自己的女人相亲相爱。
魏帝有没有纵横四?国的野心姬谆不清楚,但魏国那老狐狸丞相绝对有,锡裕郡主?和亲一事?,不正是他在其中出的力么。
魏国朝堂说的好?听是周家的,实际上,魏帝大权旁落,一应大事?全要经那位大丞相的手。
魏帝拖着不愿封锡裕郡主?,那么,他可不可以认为?,魏帝,想做个真皇帝了呢。
若真是这样,就?好?玩了。
魏国越乱,姬谆越欢喜。
火上浇油的事?,他做得还少吗。
姬谆想到了一个人,一位老对手,魏国勤王——周陵,还有他后院里久无音讯的蜀国公主?赵荨,堂堂一国公主?成了后院里见不得人的妾。
圣人都得有怨气。
不过有些人,不把她逼到绝境,未必会想到反抗。
正好?允启来得及时,姬谆问他巡风现?在何处。
允启苦着一张脸道,
“殿下,巡风他来无影去无踪,属下两条腿哪儿追得上长翅膀的。”
说得也是,姬谆算了算日子,巡风是个聪明的,等再过几?天也该回来复命了。
姬谆挥退允启,屋子被炭火烧得闷热,姬谆起身开窗,从昨日傍晚开始下的雪终于?停了,银光素裹得装饰着皇宫的红墙黑瓦,倒有几?分甘西的味道。
可惜,宫里都是金贵的主?子,雪路实话,外头?穿得厚实的宫婢太监早早取了铁锹和钉耙,用?不了多久,便看不见这般景象了。
天降的雪停了,前朝的雪却?是又开始下。
皇帝震怒,原因是有人谏太子私藏军情不报,甚至暗中着人克扣从平京运去的军粮。
太子做出这般的事?,那是举国无光的事?。
怪不得皇帝气到叫了好?些个太医等在大殿门口。
“禀陛下,太子身为?储君,隐瞒军情不止,军粮乃士兵救命之物,正所?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太子此举,意在何为?!”
“天子犯法?,庶民同罪。太子殿下熟读圣贤之书?,如此作为?,实在有负允固先生的谆谆教导。”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几?个谏官气得吹胡子瞪眼。
姬谆被人狠狠问责,仍不慌不忙,也不开口,在有心坐实这件事?的人看来,便是默认了。
“刘大人慎言,此事?尚未清查,太子乃国之储君,岂有尔等如此污言。”
说话的是年念阑的父亲,工部尚书?年坤。
刘大人横眉竖眼,
“污言?哼,太子殿下若真的光明磊落,还需你在这儿多费口舌。”
“你!”
谏官总归是谏官,口舌之利,非一般人可比,年坤气得口舌发麻,官袍一摆朝着顶上的人一跪,洪声道,
“陛下明察,太子殿下言行名?朗,行事?有度,刘大人所?奏实在不可思议!”
文人针锋相对,那可比戏台场上编排的戏曲激烈多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连皇帝有时候都插不进话来,见总算被人想到,忙摆出皇帝的气势喝道,
“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天子一怒,鸦雀无声。
皇帝对此满意非常,转头?瞧了瞧一言不发的太子,想着不久前太子那众星拱月,众人吹捧的模样,不由内心嗟叹。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呐。
瞧瞧,当初甘西打了胜仗的事?传来,对太子夸得最狠的不也是刘大人。
皇帝虽然不喜欢总是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太子,但也不至于?当场就?把人定了罪,否则到时候查出来太子清白,他脊梁骨不得被这些谏官戳死。
“咳,此事?尚未清查,容后再议,容后再议。”皇帝心里打着身后事?的小九九。
耐不得底下有人偏生不让他好?过,出列扬声道,
“禀陛下,微臣深觉此事?影响之广,越拖越不利于?太子殿下的声望,不做坏事?不怕鬼敲门,既如此,何不交由刑部清查?”
皇帝好?不容易搞平的局面一下子又被激起了水花,站出来附和的更是不在少数,皇帝没法?,只好?道,
“既如此,便交由刑部审理,朱爱卿,你觉得可好??”
“陛下英明!”
字字珠玑的朱爱卿行了个大礼。
终于?把太子交给刑部审理后,早朝也不用?再开了。
在大监‘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戳破耳膜的尖细声中,姬谆立于?原处,神色各异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有人发出叹息,许是在想,风光霁月的太子谆竟然也会做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有人弯着嘴角,许是大事?告成后对拜者的讽刺。
姬谆统统收下。
刑部的人动作极快,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运用?到了极致,堂堂太子殿下在东宫门口被带进刑部审问一事?传遍了皇宫上下。
太皇太后听得此事?,眼里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压下,就?听人来报说皇帝来了。
皇帝是来兴师问罪的,下朝后,他怎么想都觉得事?出蹊跷,太子平日作风严丝合缝地,他想抓他的把柄很久了,这么多年来,连个尾巴毛都没碰到。
这么偏偏这次,就?除了那么大个纰漏,他还没收到消息,消息就?传到了谏官手里。
直到朱崇安跑出来说了那番话,他才总算想起来慈祥宫里的太皇太后,刑部侍郎,那是太皇太后母家的旁支坐着。
朱崇安,那是父皇在位时的亲信。
是太皇太后的手笔没错了。
“皇帝平日事?忙,怎么今日倒有空来瞧瞧哀家这个老太婆了。”
太皇太后对皇帝的到来不是很欢迎,她非蠢人,哪里不知?道皇帝来者不善,干脆先发制人,用?孝道压他。
皇帝闻言,自然不好?开口就?是问罪,不得不耐着性子和她老人家周旋,又去看了看每次来慈祥宫都昏着的亲生儿子。
说实话,他这儿子躺着躺着,朝堂上都快忘了有晋王这么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卫莘(真诚脸):我真的不会勾引人
太子爷:......你你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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