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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段时间,整个镇上?都知道陈墨带着楚怜的事?。
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带着一个没了亲人的人,他们很配。
陈墨出去都会带着楚怜,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带着的姑娘一样,他再也舍不?得拿狠心的话凶她,也舍不?得冷脸对她。
那两天的天气放晴,所有万物复苏,他帮楚怜把她的家里收拾了出来。
两层楼,陈墨套着靴子一层层地清扫、把所有家具拿下去重新洗刷,搬柜子的时候还发现了两只小螃蟹。
很神奇,但就是存在。
两只小螃蟹被他捉到了桶里,拿去给?楚怜玩,陈墨把屋子里打扫完出去时,看到楚怜蹲在桶边静静地看着。
“怎么了?”陈墨问。
楚怜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只的螃蟹盖,说:“一会儿,我们不会要吃他们吧?”
陈墨道:“可能,怎么?”
楚怜的表情一下变了,她啊了声:“不?会吧,它们这么一点,我们也吃?”
陈墨觉得好笑,走了过去:“不?吃,那你想怎么样。”
“它们本来就是冲下来的,离开了河水也活不长,而且这么瘦,估计里面也没有肉,我们别吃了,把它们养起来吧?”
“怎么养。”
楚怜倒了些?水进去:“看,有了水,它们就能活了,我们给他们起个名,一个叫小陈,一个叫小楚,是我们的宠物。”
陈墨嗤地笑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你开心就好。”
楚怜说了就做,她还去整了个小鱼缸把两只小螃蟹放里面,放了些?草当装饰,整个搞得认认真真,可没过半天俩小螃蟹就开始病恹恹的。
楚怜很难过。
这是她第一次养宠物,名字都才取好半天,可是才半天它们就要死了。
她一直蹲在鱼缸旁边看着,陈墨看不?下去,带着她一块把俩螃蟹放回附近的河里。
“小陈和小楚回家了。”陈墨望着清澈平静的河面:“他们不会死的,永远也不?会。”
楚怜认可地点头:“对,它们会过得很好的。”
陈墨转头看她,也不?知道楚怜说这话是浅层的还是带有深意的,他弯唇笑了。
他说:“走了。”
回去后,楚怜在后院里种?上?了花,陈墨的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她就坐下来给他缝衣服。
体力?活则是陈墨来干,很快屋里就整理了出来,他还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回来安置。
他们一起把楚怜的家装饰得很好看。
后来陈墨带着楚怜出去,遇到了他的朋友们,大家都知道他护着她,渐渐也都不敢说楚怜的不?好。
那是楚怜第一次打电玩,虽然她很菜,但她爱玩。
可能她带着的人物出来几秒就死,但陈墨还是不厌其烦地守在她旁边,等她死的时候给?她投币让她接着玩。
有几个朋友在外头蹲着瞧他们,都觉得诧异。
真的,真就没瞧过陈墨这个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谈恋爱了,要不?是对女朋友,怎么可能这么耐心这么平和?可是他们又清楚不?是女朋友,那个傻子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奇怪,太奇怪了。
有朋友找着空问过他:“关系这么好,是在一起了?”
陈墨当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玩得专心的楚怜,淡道:“没。”
“没有你那么投入地照顾人呢。”朋友笑:“不?过怎么说也是照顾么,事?实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关系到最后都会转变,你对她,没点想法?”
陈墨说:“你觉得我是那么混蛋的人?”
他是不是,他的朋友不?知道。
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怜还知道,陈墨会生病。
他的病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她才知道原来每到深夜的时候他的情绪会不?受控制,他有极端情绪,会很想死,严重的时候真的会拿刀割自己的手腕。
那是他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
她知道,他很爱他妈妈,可是他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他。
楚怜很心疼,所以每当陈墨病症发作的时候,她就陪着他。
她见过陈墨私下发疯起来的样子,也见过他嘶声痛哭的样子,每当那个时候她就会抱着他,不?停地说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这个世界上?不?止他一个人,他们都有病,每个人,所有人,他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楚怜说:“阿墨,每当你想哭的时候你就看看我,看看阿怜。没关系的,有什么就哭,哭过了,世界也就转晴了。”
那个样子的陈墨很可怕,眼底猩红,浑身颤抖,他会焦躁。
楚怜每次会去拦着他,会从后面紧紧抱住他。
她怕吗?
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当然会怕。
可是她知道陈墨也不?想这个样子,他只是心里得病了,只要好好治愈,总有一天会好的。
只要有她,陈墨的状态真的会慢慢平静安稳下来。
最后陈墨会痛哭着抱住她。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楚怜,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我是个废物,我没用,我这辈子都完了,你没必要这样。”
楚怜说:“你不?是废物,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优秀的,人生这辈子那么长,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怎么就给自己定了结局呢?”
陈墨颤抖着痛哭流泪。
她会去抹他的眼泪,说:“别哭。”
他承认,他确实是个混蛋。
他和楚怜的感情,一点也不?一般。
就像朋友说的,男女之间没有绝对纯洁的感情。
他有私心,他希望楚怜这个小太阳永远是自己的。
后来的夏夜,他们一起躺在草坪上,看天上的星星。
乡下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天空无比的净彻,空气无比的清新,只要身边是喜欢的人,就连晚风也变得温柔,
那是楚怜记忆里很美好的时刻。
她永远记得那一刻的陈墨。
那是她很少的一次见他穿白色的衬衫,青草染在他衣服上?,并不影响他整个人的干净,他的黑发随着风吹动,飘起的时候会露出他的额头,他那张脸冷白又漂亮,比他平常阴郁的时候要更好看。
楚怜很喜欢他的眼睛,温柔的时候像夹着细碎晚光,冷冽的时候能让人不寒而栗。
“楚怜。”他叫她的名字:“你觉不?觉得夏夜的星星很好看?”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观察一件事物。
楚怜说:“好看啊。我小的时候,阿爸就会带着我,教我认什么是北斗星,告诉我什么是宇宙,我那时候不?懂,直到现在才知道。”
陈墨问:“你会想你父亲吗?”
楚怜弯了弯唇:“想。没有哪一天不想念他们。”
“所以我也一直说,父母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也许他们做错过,也许他们会和你产生分歧,可时间永远不?会改变的,一定是他们心里对你的爱。”
晚风吹来,撩动楚怜额前细碎的刘海。
她转头看向陈墨,说:“阿墨,有空的话,回去看看家人吧。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不?要和他们赌气。”
陈墨盯着她那张纯净的脸,扯了扯嘴角。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星星能冒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天,有时候天空乌云密布,有时候电闪雷鸣,它们能一直璀璨挂着的几率,太小了。”
“不?。”也不?知道为什么,楚怜的语气很笃定。
“可是,它们其实一直在那。不?管是乌云还是闪电,都只是一时的,你难道没发现,不?管天气多恶劣、乌云把它们挡得多深,只要云散了,它们依然好好的。”
“你说,我们也可以做到的对吗,不?管多大的打击,我们都可以好好的,对吗?”
陈墨静静地听着她说话,明明平常内心毫无波澜的,可对上?她那双坚定的眼眸,莫名就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搅动。
无形中,荡起涟漪。
这个小傻子,永远都有这么多大道理等着你,偏偏她还能说得让你信服。
他伸手,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她脸颊旁的头发,说:“对,楚怜,我们会好的。”
后来那段日子,和楚怜在一起后的陈墨变了。
变得柔情,变得爱笑,变得像个带着孩子的家长。
他出入的地方不再是网吧或酒吧,他系上了围裙,买了辆自行车,每天会去菜市场买楚怜喜欢吃的菜。
他彻底地改变了,洗心革面,像换了一个人。
他们一块去接卫松放学的时候,系着红领巾的卫松稚嫩的一张小脸简直布满惊讶的感叹号。
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卫松揉了好几遍自己的眼,最后抬起小脑袋看楚怜:“阿怜姐姐,你们这是做男女朋友了吗?”
他不?敢跟陈墨说话,也只敢跟楚怜靠近。
楚怜笑,说:“是,但是,也不?算是。”
她也不?确定男女朋友是什么,她只知道,她和陈墨之间的羁绊一定是比这个关系更深的,那种关系,一定是超越这四个字的存在。
卫松一直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姐夫是谁,考虑过很多人选,最后都觉得配不?上?他的阿怜姐姐。
她这会儿骤然带了个男人到自个儿面前,他还有点不能接受。
再说了,之前陈墨还欺负她呢,他可没忘,他还一直想着要帮阿怜姐姐教训他呢!
卫松牵着楚怜的手,努力地想凑到边上?跟她说话:“可是,之前咱们不?是说过不?谈朋友的吗,悄悄跟你说,男人都是坏蛋,更别说这姓陈的大多数都是渣男!”
他这小短腿哪赶得上?陈墨,说的话也是,自以为大家都听不见,殊不?知人陈墨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衣领被陈墨揪着提起来:“你这小家伙说什么呢,男人都是坏蛋,难道你也是么。”
卫松哇哇大叫了起来:“阿怜姐姐救我!”
陈墨把她放了下来,他赶紧撒丫子跑楚怜旁边抱着她的腿:“你看,好吓人呢!”
两个人看他这样,都笑了。
由此,卫松跟陈墨的恩怨也结了下来,他俩成了一对冤家,作为楚怜身边唯一的异性,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
楚怜把卫松的情况都告诉了陈墨,其实,这孩子家庭条件也挺不好的,从小到大就跟楚怜关系好。
他刚考完试,马上两天周末假,陈墨买了些?小家伙爱吃的菜回去。
本来跟他相处还有些?不?适应的卫松,在美食之下被打败了,因为陈墨确实会投其所好,买的全是些他喜欢的,不?一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卫松就凑到他旁边,墨哥墨哥地叫。
“陈墨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陈墨哥哥,我想喝可乐,我能和阿怜一起去买吗?”
“陈墨哥哥,你长得怎么这么好看啊……”
陈墨不怎么理他这臭屁的,就是他喊阿怜两个字的时候会说:“谁让你喊阿怜的,喊姐,知道吗。”
可是之后卫松该怎么喊就怎么喊。
他们俩碰在一起就是冤家,以至于陈墨有时候会问楚怜,她是怎么认识这么臭屁的一小子的?讨人嫌。
可到底是讨人喜还是讨人嫌,无人知道。
每到这个时候楚怜都不去帮他们,就看着他们俩笑,觉得这幅画面无比的静谧美好。
后来,陈墨教她写字,教她读书,在楚怜遇到难题不?知道怎么办时,会耐心地捏着她的手,一点点教她做。
楚怜后来会认字会写字都是陈墨教的,她学起来很快,没几天就能完整地抄下一篇作文。
基本上什么字都认得全。
她缝了两个香包,一个缝上?墨字,一个缝上?怜字。
她常说:“阿墨,我没有读过书,也不?是什么很有文化的人,我能做的,也只有站在你背后支持你的一切。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我会第一个想起的一定是你。”
是了,在一些?事?上?,楚怜总是很自卑。
每次这个时候陈墨都会拍拍她的小脑袋,道:“什么没有文化,什么如?果分开,你每天脑袋里都是想的什么?”
楚怜说:“可是就是这样的,未来那么长,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呢。”
陈墨说:“那我告诉你,不?会有这个变故。”
他握着她的肩,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说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永远也不?会走,除非那个变故,是你改变了。”
“不?,我不?会变。”
“那不就行了吗?你永远不?会变,我也是,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陈墨摸摸她的头发:“还有,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有没有读过书不是检验这个人好不好的标准,检验的标准,是你自己。”
除此之外,陈墨学了这里的风俗,亲昵地叫她阿怜。
他教她梳好看的头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楚怜爱漂亮,每到这时候都会很高兴。
他知道她喜欢吃桂花糕,吃奶糖,下大雨都会骑着车去买。
他总说,他的阿怜就是个需要人疼的小女孩,哪里是傻子。
他还说,阿怜最聪明,迟早有一天,一定会让那些看轻她的人都刮目相看。
阿怜,阿怜。
不?知不觉,他的生活里都只有她。
这个镇多雨,那几个月除了炎热的旱天,再就是潮湿的大雨。
一下雨,他们就会窝在房里,坐在凉席上挤着看电视,陈墨平常不爱看,楚怜喜欢看,他就纯陪着她。
有时候他们也会讨论一些?电视的情节,看到搞笑的地方一起放声大笑,悲伤的时候会一起流泪,当然也有一些?意外。
比如?,男女主角在一起后,会接吻。
每到那个时候气氛都会特别的沉默,还尴尬,空气中总有种?很难言的微妙感,直到主角接吻的那几秒过去,然后陈墨尴尬地起身去拿零食结束。
他是个很正常的人,虽然没有过往感情经历,但男女之间一些?事?他也清楚,只是他不?希望楚怜觉得自己是因为这些?才?对她好。
所以,一直会保持距离。
可是,男女之间多少还是微妙的,那是荷尔蒙之间的吸引,情感上?难以避免的碰撞,还有一种?悄然氤氲的氛围感。
在一起越久,这种?氛围感仿佛就越深。
特别是那个炎热的暑季,没有空调,只有蒲扇,以及桌上?一个非常老旧的电风扇嘎吱嘎吱的声音。
夏季的夜晚,有西瓜,有夜空,还有热度。
两个人夜晚躺在凉席上,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楼下有人在听收音机,混着杂音的声音飘到上面来,他们无言地盯着天花板看。
楚怜忽然问:“阿墨,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陈墨说:“没有,怎么了。”
“但是,你之前,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嗯,差不多。”
“有人喜欢过你?”
“嗯,有,不?过我都拒绝了。”
楚怜半天没说话。
他目光动了动,以为楚怜是怎么了,坐起身去看她,才?发现楚怜只是躺在床上?发呆。陈墨伸手戳了戳她的脸:“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又突然不说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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