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消失前的序章—all m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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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空下着细雨,夏洛克与乌拉拉陪伴着一个只有六岁的女孩子榛名站立在小镇公墓中一块新树立的墓碑前,祭奠昨日女孩她逝去的母亲。女孩的母亲是她唯一的家人,生前是小镇上的保安官,一切都还要从前日夏洛克与乌拉拉他们来到这个小镇上说起。
黑绿两色相间的迷你车行驶在乡间小道上。夏洛克与乌拉拉就像往常一样,一个专心地驾驶着车辆,另一个抱怨着旅途中在两个城市间中转路程的无聊。突然一声响亮的哨声打破了这份日常的循规蹈矩。
“囚犯逃跑了!”
这样的喊声从距离夏洛克与乌拉拉不远的地方传来,夏洛克立马踩下了迷你车的刹车将车横档在道路中间。没过一会三个身穿皮革的男性带着一个戴着手铐脚链还穿着囚服的大汉朝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让开!前面的车上的人,不想死的就给我从车上下来!”
四人的架势看样子就是看上了夏洛克与乌拉拉旅行用的迷你车想抢去当做他们逃跑用的工具。不过夏洛克与乌拉拉并不是那种没有准备的旅行者,他们快速地从车子后座与背后后的枪套中取出了自己的爱枪“火花”与“无声”,并将枪口探出了迷你车的车窗外瞄准着向他们跑来的四人。
“稳住,乌拉拉。听我口令,等他们再靠近一点,我打左边两个,你打右边两个。”
“我知道了,夏洛克。”
跑来的四人见迷你车上的夏洛克与乌拉拉正用枪械对准着他们也有点慌神了呆在了路中,这时四人的身后三名穿着制服像是当地保安官的人也手持着像是巨大地钥匙的武器追了上来。
“快站住!放弃抵抗,你们逃不掉的!”
保安官中领头的是一位戴着高大三角帽短发的年轻女性,她用着手中武器的前段指向着逃跑的囚犯和他拦截囚车的同伴。
熟悉枪械的夏洛克与乌拉拉此时倒是不顾场合地分神了一下,女性手中武器不就是一把像是点歪了科技树的机枪。那样的尺寸和重量居然可以一个人双手端起稳稳地瞄准着前方,这位女性的力量可真是惊人的可怕啊。
“不管了!强行突破吧!反正被抓回去也是死罪!”
被逼急了的四人继续朝着迷你车扑了过来。
“乌拉拉,先打跑在前面的两个,非致命部位,点射一枪撂倒他们!开火!”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跑在前面的两人,大腿分别都中上了一弹。因为弹头的冲击和疼痛两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后方两人,同样非致命部位。三、二……”
还没等夏洛克开口说开火,保安官那边领头的女性果断射击将还在跑动的劫囚的一人两枪击毙。看见了倒在面前同伴的尸体,地上的两人惊恐地大喊了起来。戴着手铐脚链的囚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转身向着保安官们的方向跪下了,祈求可以饶过他一命。
在女性保安官打出向前的手势后,她身后的两名保安官才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劫囚的犯人用手铐抓了起来。
“去给受伤的两个犯人找个医生,免得他们说我们虐待罪犯。”
说罢女性的保安官向着夏洛克与乌拉拉的方向走来了,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夏洛克与乌拉拉也收起了自己的爱枪。不过当女性的保安官走到他们面前时,夏洛克与乌拉拉却被她的长相吓了一跳。
“谢谢二位的协助……等一下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
“夏洛克,她长得好像师匠啊。”
“额……要是再老上几岁的话可能就真的一模一样吧。”
面对着与母亲夏羽入一模一样的脸,夏洛克本能地变得弱势了起来,本来他还想跟这几位保安官吹嘘一番来着。
“你们两个就算是刚才协助了我,说这样的话我也会生气的。而且我也才二十四岁比你们看上去也大不了多少吧。你们多大了二十?二十一了?”
“今年刚刚二十……”
“是嘛,看来我猜的还是挺准的嘛。不过接下来可以请你们跟我们一起去我辖区的镇子上吗?就在附近,我要对你们做个笔录。”
“我们当然愿意配合,只不过突然拜访你们的镇子。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晚上过夜的旅馆。”
“没关系,镇子上的旅馆是我的青梅竹马家开的,就在我家隔壁。就我的面子就算没有客房了,他们也能腾出房间来。”
“是这样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叫羽生,你们两位的名字是?”
“我叫乌拉拉,这是我的同伴夏洛克。”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吧,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们先载我一程。我们押送囚犯的车子因为他们这些混蛋劫囚车已经不能开了,我去一下镇子上叫一下支援。”
“这样啊,当然没问题。可以的吧,夏洛克。”
“嗯,没关系。反正我们也答应要跟你去做笔录了不是。”
“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这位叫做羽生的女性保安官坐上了夏洛克与乌拉拉的迷你车,她手上拿着的那把武器还是那么地吸引夏洛克与乌拉拉的注意。终于乌拉拉忍不住地先问出来了。
“那个……羽生姐,刚才我就想问了。你手上的这把武器究竟是什么啊。虽然说很像一把长剑,但实际作用却是枪械,我有点理解不能了。”
“你是说我的匙刃吗?这个是我们国家的制式武器啦。虽然说本来的作用就是像长剑一样使用的棍棒式武器,但因为我家是匙刃的铁匠,从小我就会鼓捣这些,所以就自己用手改造了一下。让它有了枪械的功能。”
“可以一个人拿起那么重的枪还射击得那么稳,羽生姐你也真是厉害呐。”
“我可是铁匠家的女儿啊,没点力气怎么继承我家的生意啊。虽说父母过世后现在也没在做铁匠活就是了。”
几分钟的车程后三人来到了镇上。这个镇子不算很大根据羽生介绍说得横竖的街道加在一起都不到十条,镇子上的保安官算上她只有十人,除去她头上还有两名上司全镇实际出外勤的保安官只有八人由资历最高的她来带队。
底层的保安官在这样的镇子上并不是什么美差事,很容易就会遭到一些有组织犯罪份子的残党报复。所以一般从十六岁可以入职底层的保安官,到了二十岁还没升迁的基本就走得差不多了。能像羽生这样做到二十四岁还没离职的人少之又少。由此羽生她也成了镇上居民们的熟面孔,在镇子上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她打招呼。
花了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保安官的办公所做完了笔录,羽生便如约地带着夏洛克与乌拉拉到了她家隔壁的旅馆里。从旅馆的门口看羽生的家,还有着以前开过铁匠铺的痕迹。不过原先铁匠铺的卷门上已经挂上了一块停业的牌匾。
“士道叔,我给你带客人来了。你这还有空的房间吗?”
“是羽生啊,还有哦。毕竟最近不是旅游旺季嘛。”
“那么,接下来这二位就交给你了。”
羽生向着旅馆的老板介绍着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的入住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对了,羽生。今天叔家新进了一批新鲜的山货,一会带小榛名她一起来叔家吃晚饭吧。”
“新鲜的山货嘛,那我可一定得尝尝。等会榛名她从学堂回来了,我就带她过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连小都上学堂了。我还老是想起你和阿健小的时候一起上学。”
“那都已经是多久的过去了,那么一会见了士道叔。”
说罢羽生离开了旅馆。
“老板,虽然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好。但是刚才说到的榛名和阿健是谁啊。”
乌拉拉小声向着旅馆老板问道。
“榛名是羽生的女儿,今年刚好六岁了。阿健他是我儿子,因为是邻居又是同学的关系他和羽生从小就关系很好。只不过他现在独自去了王都赴任王都守卫军的工作了。”
“原来是这样啊。等一下那么羽生姐岂不是十八岁就有了孩子。”
“这很新奇吗?在我们国家只要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要不是阿健那小子一直只知道工作,而且后来羽生又不知道怎么地有了榛名,我想本来阿健应该会娶她来当我的儿媳吧。虽然想想有点可惜,不过阿健那小子写信来说在王都已经与有名的医生家的小姐结婚生孩子了。说等孙女再大一些就带回来让我看看,稍微还是有点小期待呐。”
“羽生姐她就从来没提起过榛名的父亲是谁吗?”
“按她的性格恐怕就算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她也不会说起这事吧,为此小榛名再小一点的时候没有少受到周围孩子的欺负。当然后来那些孩子也知道羽生一直作为保安官守护着小镇的和平,也就再也没去找过小榛名的麻烦。大人们也是就算当初有一些流言蜚语,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渐渐忘淡了这些,接受着为了这个小镇辛苦付出的羽生。”
“可对羽生姐来说,作为单亲母亲她也会很累吧。她也才长我们那么几岁就要承受那么多。”
“这一点嘛,作为邻居也作为长辈,我也会经常照顾着她们。而羽生也不时地像你们这样帮我拉来一些住宿的客人。她和小榛名在我的眼里已经就像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孙女一般了。”
旅馆老板语重心长地说道。
夜晚晚餐时,换上了便装的羽生带着自己的女儿榛名前来赴约了。令夏洛克与乌拉拉更吃惊的是,不愧是长得像母亲夏羽入的羽生,就连生下的女儿居然也与小时候的夏洛克和夏茗有着几分相像。虽然说以前在东方之国旅行时夏洛克与乌拉拉也曾遇见过简直就是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八云晴树与结城丽,可遇见和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种事也不是经常就能遇到的。
“诶,真的有那么神奇吗?那么说等以后榛名长大了就会长成差不多这样吗?而我老了以后会是这样子的吗?”
羽生看着乌拉拉递给她的夏兰行德一家人的全家福,对撞脸这件事她也表示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在说这件事啊。为什么羽生姐会和我的师匠,也就是夏洛克这家伙的老妈长得那么像啊,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啊。”
“难怪我觉得你刚才好像一直对我畏畏缩缩地,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谁叫我老妈是一家之主,平时就强势得很,所以身体很自然地就……”
“不过真好啊,你们是那么大一个家庭。另一个我看上去很幸福的样子,或许她会是我最幸福的分身了吧。”
“最幸福的分身?”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可能是我自己精神上压力的问题吧,我总觉得好像不只有一个自己的样子。但是大家都很短命,只有二十多岁就会去世。有时候我总害怕着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榛名要怎么办。”
“羽生你瞎说什么哪,你还年轻着。我这种老头子都没想着这种死不死的事,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更加看得开才对吧。”
“你说的对,士道叔。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想你应该早点找一个可以照顾你和榛名的男人结婚吧。这样你的压力也会小一些,我不是早就那么跟你说过了嘛。”
“士道叔你怎么又跟我催婚了,我早说了要是有看得上我的男人我早就嫁了。反正像我这样不懂得温柔,力气又出奇得大,还是单亲母亲的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竞争力。”
“你不要自暴自弃嘛,好好准备肯定会有机会的。”
“希望如此吧,在我从人生的棋盘上退出去之前。”
听了羽生的胡言乱语,夏洛克像是在思索什么东西。有些词自己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但因为年代久远自己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谁说起过了。此时年幼的榛名拉动着夏洛克的衣角,然后将他拉到了一边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靠在墙边向着夏洛克说道。
“棋子、棋盘、分身……妈妈她深夜一个在家里的时候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过这些词了。我不明白,不明白妈妈她究竟在说什么,只是当第二天再问起她这些时她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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