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犁与剑—rap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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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地酒吧的吧台角落坐着一位身着白褂的邋遢老者。老者什么都没有点只是坐在吧台的角落里玩弄着手上的硬币。
正在酒吧中,为酒吧店主送来订单的酒品的两位旅行者将目光放到了角落的老者身上。只是玩弄着硬币的老者无疑是在这热闹的酒吧中的异类,这让两位旅行者更觉得他身上什么故事。
“麻烦问一下,吧台那边的大叔是怎么回事啊。”
压不住好奇心的男性旅行者向着店主询问着老者的讯息,但店主也是摇了摇头向着他回答道。
“那个人像是受过什么刺激,脑子坏了。嘴里总是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搭理他比较好,一般谁要是因为他的样子好奇去跟他搭讪,他就会找理由讨酒喝。”
“他经常来这吗?”
“嗯,大概是一年前开始的吧。好像是灾难中逃难的难民来着,后来就在这附近定居了下来,之后他就几乎天天来这。”
“他喜欢喝什么酒。”
“他不挑的,只要是酒什么酒都行。小哥,你不是想请他喝酒吧。”
“嗯,我正有此意。反正我们给你们送酒的工作也结束,住的旅馆刚好就在附近,乌拉拉既然到这里了我们也喝点吧。一会车就停这了,我们走回旅馆。”
“诶,真的可以喝吗,夏洛克。”
“嗯,但只能喝一杯啤酒。我可不想你喝的半醉不醒地回到旅馆发酒疯。”
“真是的我酒量有那么差吗。”
结算完送酒的钱后,店主为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倒上了两杯冰镇的啤酒。夏洛克端着啤酒走到了老者的身旁。
“大叔不好意思,我们可以坐这吗?”
夏洛克向着老者问道。
“请坐吧,反正也没有人坐这。”
夏洛克与乌拉拉在老者的身旁坐了下来。不过夏洛克并没有马上去询问老者他自己的来历,毕竟这样看上去有些不太礼貌,他打量着老者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切入的话题。
夏洛克注意到了老者手上的硬币,那并不是任何国家的货币,而是一枚特制品。硬币的一面是耕地的犁耙另一面则是一把长剑。夏洛克不太明白这硬币的意义,但同时也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这位老者不简单。
“大叔你手上的硬币很特别嘛,是谁送给你的吗?”
见到有聊天的话题了,夏洛克也就马上单刀直入地去老者硬币的来历。
此时的老者依然玩弄着他的硬币,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年轻人,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店主说得没错,若是与这位老者搭话他就会问你讨酒喝。这点夏洛克早有准备,于是不慌不忙地说出。
“啤酒可以吗?”
“如果你觉得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故事值那么多的话,什么酒都无妨。”
夏洛克举起手向着酒吧的店主喊道。
“老板,这里再来一杯啤酒。”
“好嘞。”
满是白色泡沫的冰镇啤酒装在晶莹剔透的大酒杯中,顺着吧台向着夏洛克的方向滑了过去。乌拉拉顺势接住了酒杯,然后递给了夏洛克。之后夏洛克将装满啤酒的酒杯递给了身旁的老者。
老者端起了酒杯喝了两口。在确认夏洛克不像是会反悔的人后,将还有半杯啤酒的酒杯放在了面前的吧台上,接着长叹了一口气。
“呼,过瘾啊。果然还是啤酒最好喝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讲你这枚硬币的故事了吗,大叔?”
“不急让我点跟烟先。”
老者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包卷烟,他熟练地拿出了一根。随后便用吧台上放置的柴火点燃了手中的卷烟吞云吐雾起来。
“要从哪里说起好哪?已经是好久以前了,这是研究室的伙伴在毕业前送我的礼物。”
老者将没抽完的卷烟在吧台上的烟灰缸中掐灭。
“小伙子,你知道犁耙是干什么的吗?”
“犁耙是农耕时用来松土耕地的。”
“那么剑哪?”
“剑是武器,用来杀伤对手。”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犁耙也能用来打仗杀人。”
“放在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应该不能了吧。”
“那就得看你造出来的犁耙有多大了。”
老者意味深长地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
“查理,已经到饭点了。一起去吃午饭吧。”
“稍微等我一下爱德华,我把这些数据记录一下马上就来。”
年轻的研究员记录着机器上的数据。他的同伴走到他的身边抢过他的笔记说道。
“又在研究你的地震波纹了,小心被教授知道你拿他那么精贵的仪器研究一项与他的成果截然不同的东西他又得骂死你了。”
“快把笔记还我。教授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他不是说了我们可以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做些自我研究嘛。”
“你就当真的听啦。拜托人家可以掌握着我们毕业的生杀大权,要是你研究出了比他更厉害的东西,小心毕不了业。”
叫做爱德华的同伴将笔记还给了叫做查理的年轻研究员。
“这点你还真说对了,我研究的东西可以造福全人类,牛得很。要是技术成熟了,人类就能在地震发生前的一天甚至是几个月预测出地震的位置与强度。之后说不定就能进行人工干预来减轻地震带来的灾害甚至消灭地震。”
“我说你好好地研究这玩意干什么。”
“因为自然的力量总是不可抗拒,每次发生自然灾害的时候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我的家乡就是在一次地震中毁灭的,所以我不想看到其他人经历与我一样的悲剧。”
“是啊,你也知道自然之力不可抗拒。所以你就别瞎作白日梦了。”
几年后查理的研究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他在研究所学习的日子也即将结束,临近毕业前爱德华叫上了查理一同去酒吧里庆祝。
“没想到你小子真的能成功啊。”
“碰巧而已,我只是花了比你更多的时间在自主研究上。”
“讲真的毕业以后你准备去干什么。”
“出国啊。邻国的教授看到了我投稿的论文,他们说欢迎我到他们的国家继续这项研究工作。会给我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
“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那么好的条件不答应我是不是太傻了。”
“有你的啊。酒保再来两杯啤酒!”
啤酒杯顺着吧台滑到了他们的面前。
“来为了庆祝我们未来的大教授,干杯。”
“干杯!”
两人举起来酒杯痛快地畅饮了起来。
“不过作为朋友我可得提醒你,就像我们老师常挂在嘴边的。小心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你看这枚硬币。这边是耕作用的犁耙,这边是杀戮他人的利剑。不管是犁耙朝上还是利剑朝上,硬币还是硬币。就算是耕地的犁耙使用的人图谋不轨最后还是会成为杀戮的兵器。”
“你这家伙没事扯什么哲学问题,说得那么深奥我完全听不懂好嘛。”
“没什么,听不懂就停不懂吧。这个硬币就送给你了,就当是我们的饯别礼物了。”
“就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你好意思当给我的礼物啊。”
“我自己做的,独一无二的。人家千里送个鹅毛还礼轻情意重呐,我这光磨具就做了一个礼拜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总可以了吧。来再走一个。”
查理与爱德华再次举起酒杯畅饮。几天后两人从研究所毕业,从此爱德华留在国内,而查理则去了国外发展。
……
“我明白了,您就是那个叫查理的研究员吧。”
“那是我好久以前的名字了,现在已经不叫查理了。”
“诶,为什么?”
“其实上我正在被通缉,自己的祖国也好,还是我去工作的邻国也好。他们都在通缉我,所以我才躲到了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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