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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是和沈拓在马车里颠簸半夜,才到了他们在京畿的一个落脚点。
守着落脚点的是对老夫妻,平时只传信用途,眼下见着沈如?是和沈拓亲自来了,全都吓了一跳。
老夫妻连忙去烧水煮饭倒茶。
沈如?是只是查看了一下沈拓的伤势。
半夜的颠簸,愈合的伤口又溢出了点点的血来。
沈拓连道,“姑姑,我没事,继续赶路也?没什么!小伤而已!”
沈如?是却摇了头,“不?差这点时间,留在此处暂时养伤吧。”
沈如?是这般安排,沈拓也?只好点了头,“可家里怎么办?秦王在秦地大肆搜捕,眼下他们抓了咱们这么多人,肯定还有更多人会被抓到。”
沈如?是闻言点了点头,“所以,你好生在此养伤,我回秦地。”
说完,径直站起了身来。
沈拓吓了一大跳,外面还下着经年不见一回的雷暴雨。
“姑姑,这如?何使得?姑姑不?是说不?差这点时间吗?”
这话?令沈如?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目色微沉。
“阿拓,你我或许不差时间,却不代表我们在秦地的家人不?需要时间,你忘了我们的姓氏、身份、来历和苦难了吗?”
沈拓一下子沉默了。
外面雷声响彻天空,沈拓却恍若未闻,他脑中反复想起姑姑的话?。
沈如?是深吸了口气,“阿拓,你好好想想。”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入了雨幕中。
很快马车吱呀转动起来,大雨点打在车篷上,响声加倍,担忧很快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天已经很晚了。
丹竹替沈如?是擦了擦头发?,“姑娘睡会吧。”
沈如?是揉了揉疲惫的头,让丹竹把皮枕找出来,“我枕着睡会。”
丹竹却愣了一下,转身去寻包袱,一连翻了三个包袱,脸色难看起来。
“姑娘,我好像把姑娘的皮枕忘了,忘在那章家了!”
沈如?是闻言沉默了一下,旋即同丹竹摆了手。
“那便不?用找了,忘了就忘了吧。不?要了。”
“可那皮枕是姑娘小时候,王打?回来的狐皮,王妃亲手给姑娘缝的,姑娘夜夜抱着睡觉......都怪我,忘了去检查那床铺......”
“好了,一个枕头而已,我丢了枕头,父王和母妃不?会?怪我,若我丢了族人,他们才会?责怪。没事的,尽快赶路吧。”
丹竹垂头丧气?,沈如?是不知怎么想到了章家。
希望章首辅就算不?能同她善始善终,也?能善待她的枕头吧。
别一气?之?下把枕头扔进雷雨的泥水里就好......
章府,章纪堂让人把整个京城给掀了,也?没找到沈如?是。
他又让人去了开封的天风楼和流放地的沈家。
葛效劝他好歹睡一会?,“您明日还要上朝,一有消息奴才会?盯着的,您可一定保重身子。兴许明日这一早,夫人就回来了。”
章纪堂知道她不会?回来了,除非他找到她,把她带回来,不?然她是决意要同他不?再见面的。
就像那信里写的一样。
一想到信,心口又有蚂蚁啃食。
他没有回应葛效,径直返回了正房。
心还躺在书案上,拿着信没有再拆开。
他已经读了太多遍,不?用看也?知道那娟秀的字迹下,她的离去和不?再见的决意。
房中还有残存的淡淡香气?,他拿起一旁的香盒,按照她平日的剂量放了些熏香到炉中。
香气?盘旋而起,章纪堂仿佛看到了香炉遍,轻轻拨弄香料的女子。
又仿佛看到窗下侍弄花草的人影,还有她睡在小榻上纤细的身形。
他目光最后落在了床上,他走过去,仿佛那里还睡着一个人一般。
可那里什么人都没有,空的吓人。
章纪堂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准备转身离开这充满了回忆的房间,可忽然看到了床上静静躺着的小枕头。
她的皮枕?
男人立时握在了掌中。
雨还在下,这么黑的夜,没有皮枕抱着,她还能睡好吗?
他心下沉着,更担心、惆怅着。
又是两日,各路的消息都传了回来,完全没有她的消息。
她的决绝比他想象的还要彻底。
可她一个小女子,就算有莫大的本事,又怎么能藏得令人完全找不到呢?
章纪堂费解。
这时,葛效带回了从沈家流放地来的消息。
“怎么样,她有没有同沈家联系?”
葛效摇头,“回爷,没有,而且沈家人说,已经七八年没见过夫人和沈拓少?爷了。”
这话?听得章纪堂一怔。
“什么意思?就算阿黛不?回去,沈拓不?是才刚从沈家来京的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葛效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嘴唇。
“爷,这件事恐怕不?太对,沈家来的消息说,沈拓少?爷也多年没回过沈家,而且,沈家口中的沈拓少?爷今岁才十岁啊!”
但他们见到的沈拓,看外貌,像个十五六的少?年人。
章纪堂心下一个咯噔,手下攥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沈拓不?是沈拓,沈如?是也不?是沈黛?”
葛效跪了下来,他不?敢回答。
但章纪堂却忽然明白了。
难怪她走得完全不见影子,难怪她从前提起沈家反应平平,难怪她有什么难处总不肯跟他说,而他也?查不出来,难怪......她说再不?相见了!
是了,契约了却之后,她便如?契约所言抛弃了沈如?是的身份,同时,她也抛弃了他所知道的沈黛的身份。
她走了,从他的视野里朝露一般的蒸发了。
这就是她起了那出戏的名字,唤作《朝露缘》的原因吗?
章纪堂指尖轻颤,缓缓地比起了眼睛。
朝露朝露,日出即散。
她可真是没给他留一点麻烦,也?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啊。
因为他对她,根本就一无所知。那么,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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