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3、摔碗,首辅见我应如是,法采,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今日朝堂没什么事,便是秦王的邀功也没什么要紧。
突厥有几?年与芒朝和睦共处了,几?个细作?也没激起什么浪花。
倒是早早下衙之?后,章纪堂没在宫里逗留,径直折返还家。
他?这般直奔家中而去,引得一众与他交好的官员啧啧。
“瞧瞧,咱们章首辅自从娶亲一来,那叫一个日日红光满面,又是这般着急还家,可见章府迎来小少爷,那是指日可待。”
这话还真就让他?们说对了,章纪堂想到频繁的欢愉,心下也不由地跟着雀跃了几?分。
他?没空同他?们插科打诨,反而胸有成竹地道了一句,“届时,请诸位吃喜面!”
众人全都笑开了去,连声道好,连准备多少礼钱都算好了。
章纪堂不再理会他?们,直奔家中而去。
就算他?的阿黛在情之?一字上?,有?那么些?慢,他?也决定捂在手里,总有暖热的时候。
于是回程路上,他?路过京城最大的银楼,停下来进了楼去。
他?不在乎什么价钱,直接定了一套时下最流行的红珊瑚首饰。
首辅大人亲自前来,又是这般阔绰,可把银楼掌柜的惊喜坏了,同他?道,“您是要送给夫人吧?只不过您订的这一套须得半月才能做出来,咱们楼里有?一双红珊瑚的花簪,刚到的江南样式,您看要不先送个小件给夫人把玩?”
章纪堂点头,但见掌柜哪来的花簪精巧柔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亲手将?这花簪戴在她发间的样子。
阔绰的首辅把花簪也卖了,更是迫不及待地还了家。
......
章府,沈如是心情却极为不好。
她催促丹竹再与家中通信,眼下一口气被抓了十几?人,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以那伙人刺杀阿拓的势头,恐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如是心焦,倒还没忘了旁的。
“避子汤煎好了没有?莫要放凉了,不然效用不好了。”
丹竹一听,连忙应声去端了避子汤来。
她去端的时候,汤已经凉了一半,谁料到了门口,又差点与人相撞洒了出来。
章纪堂见她慌手慌脚,正要提醒,却看到了他?手里的药汤。
“这是什么药?夫人喝的?”
丹竹之?前便得了沈如是的话,怕这府里隔墙有?耳,便低声提醒章纪堂。
“您是知道这药的。”
这可更让章纪堂迷惑了。
“我知道什么?难道夫人病了?”
这几?日她是有些?睡不好吃不下的。
丹竹见他?怎么都想不到,左右瞧了一眼没有?人,小声道了一句。
“这是夫人每每要用的避子汤。”
她说完,听见房里传来沈如是问询的声音,连忙端着碗进了房中。
可门前的章纪堂,愣在了当场,心下砰砰一阵乱跳。
避子汤?
他?转身进了房里。
沈如是见他?来了,连忙上?前迎,“您回来了。”
却见章纪堂目光紧紧盯着她看。
沈如是不知他这是何意,直觉不太对劲,摆手让丹竹下去了。
她刚要问他怎么了,他?忽然指向了床边的那碗药汤。
“那碗中真是避子汤?”
“是啊。”沈如是回应。
谁料男人一步上前,一下拉住了她的手。
“阿黛,你为何不想要我们的孩儿?”
室内盘旋起沈如是刚点上的熏香,香气无孔不入。
她在这话里怔了怔。
“您说什么呢?您从前不也给我这个吗?这还是您给的方子。”
章纪堂闻言一阵头晕,她怎能还似从前那般作想?
“阿黛,我对你,你还觉得和从前一样?”
沈如是说不一样,“您如今待我甚好,可这同避子汤有什么关系?我得尽快喝了,才能保证万全。”
保证万全,是保证万万不会有?孩子吗?
他?以为同她心意相通,以为两人很快就可以有?自己的血脉,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幸福迈进。
然而他?这边还没开口,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端起避子汤一饮而尽。
那避子汤仿佛鹤顶红一样,杀死一切通向美好的可能。
沈如是刚刚伸出手去,男人的大掌卷风而至。
一下将?那避子汤碗,扫在了地上。
药汤泼了出来,碗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接着碎成了片。
沈如是愣了,她没见过这样的首辅大人。
“您什么意思?”
男人紧抿着嘴没有?回?应,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说不清的复杂意味,也不知是不满还是责备又或是别的。
沈如是眉头也压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引来金主如此的反应。
可她也有?底线。
她问他,“您这是做什么?就算戏要演足,但首辅大人还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吗?”
话音落地,室内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香气与药味交混扑来。
章纪堂盯着她,目光渐渐阴沉,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演戏?你竟然都是在演戏而已。”
沈如是想要解释一下,可她莫名就没有?说出任何解释的话语。
她同章首辅到底不是真的恩爱夫妻,而且也不可能是。
难道让她解释,她同他?本就是朝露之缘?
这一点,难道章纪堂不知道?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以平日里对待金主的态度说话。
“您不要这样激动,我也只是照着契约办事,况您也反复说了多次,让我不要有?旁的心思,您若是想要孩儿,日后正经娶个贵女便是......”
章纪堂笑了。
他?的心头像是被天雷劈过无数遍,痛得令人发慌,可他就是笑了。
他?以为的琴瑟和鸣,他?以为的两情相悦,他?以为的美满幸福,原来都是一场戏。
而这场戏,不正是他自己亲手搭起台子,亲自寻了她这一戏搭,亲自演起来的吗?
可笑他?竟然当了真。
他?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他?直接眼前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直直往他?心口上戳着刀。
一刀一刀,血淋淋地吓人,她还犹自不觉。
她无情的美丽容颜,没有一丝愧疚的情绪,甚至还有?些?许急躁与不耐。
她继续说着,“......如今京中暂时没什么是非,我想离开......”
她话没说完,就被章纪堂冷声打断了。
“不行!”
她抬起头来警察地看着她,黛眉皱了起来,仿佛再看一个令她不喜的人。
“为何不行?”
章纪堂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他?只听到那字眼,便说了否。
哪怕他?知道没有心的人,早晚是留不住的,可莫名他?就不肯放手。
外面的风吹不进闷热的室内,只在窗棂上?打着转,离开了。
章纪堂一颗心酸胀的厉害,他?也想有有?一丝丝的清凉风,给他?痛到不行的心一点点慰藉。
可他期盼的风也同外面那吹不进来的风一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