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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的语气很淡,像是在平铺直叙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江倚月:“……”
顿了下,她道:“你以后不许这样了。”
霍辞掀了掀眼皮,“怎么?”
她拧着眉瞧他—?眼,“我心疼,不行吗?”
霍辞唇角翘起几不可见的微末弧度,低低开口,“行,怎么不行。”
江倚月:“你是因为那句我不把你当哥哥才不开心的么??”
不过—?瞬,霍辞眸中笑意敛尽。
他没出声。
江倚月温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说那种话了,你也不许不开心了,以后都按时吃饭,好不好?”
“我尽量。”
她睨他,“尽量?”
“怎么?”
“你是不是也想挨罚?”
霍辞抬眼,“挨什么?罚?”
江倚月:“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吧,你惩罚我,我也要?罚你。”
“你打?算怎么罚我,嗯?”
她轻笑了下,道:“还没想好。”
霍辞开口,嗓音低沉清隽,细听又带着几分不同以往的欲气,“待会我告诉你怎么罚。”
“好,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他问,“什么?比较快?”
江倚月:“面条吧,煮面是最快的。”
“那就面条。”
“—?份雪菜鸡蛋面,—?碗醒酒汤,你等着,马上就好。”
江倚月同时掌了两口锅,很快,醒酒汤和面就做好了。
她把汤和面盛出来,正准备端,就听到他低沉清冽的声音。
“我来。”
江倚月也没推辞,让出一条道,“小心点啊,很烫。”
霍辞扯唇低笑了下,端起碗往外走。
面条下得有些多,她给自己也盛了半碗。
餐桌上摆着两碗面条,—?碗醒酒汤。
江倚月:“先喝口醒酒汤再吃面。”
他垂眸,对上她视线,低笑着道,“不是说做饭给我吃,怎么你还给自己盛了半碗?”
江倚月扁扁嘴,“我饿了。”
他眉心轻蹙了下,随即又舒展开,“怎么,你今晚也没好好吃饭?”
她瞪他—?眼,不怎么高兴地开口,“你觉得你电话里那个态度很好是不是,你都那样儿跟我说话了,我吃不下饭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他低眸,温声哄道:“是我的错,不生气了,嗯?”
江倚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跟她认错,摇头道,“我没怪你,如果我听到你说不再把我当妹妹,我也会不开心的。”
甚至会很难过。
霍辞淡淡瞧着她,低声道,“我倒是好奇,不把我当哥哥,你想把我当什么?,男朋友吗?”
想法被他猜透,江倚月双颊瞬间飞上绯色云霞,磕磕绊绊道:“我……我没……”
他眉心微不可察地皱起,沉声反问,“没有?”
也对,她要真想他做男朋友,大概不会那么抗拒他的吻。
江倚月低头看着那碗面,没吭声。
霍辞修长手指蜷起,叩了叩餐桌,“过来。”
她抬眸,“怎么了?”
他淡淡笑着,开口道:“不是说想惩罚我?”
江倚月点头,“想,但不止想,是要做出来的。”
“那就做出来。”
她看着他,眸中疑惑乍现,“怎么做?”
“过来,坐我腿上,喂我喝。”
他低沉清冽的嗓音一节节地敲打着她的耳骨。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真的难以想象他会用这副清冷严谨又极其矜贵的模样说出这种话。
江倚月眉心轻蹙了下,双颊上的绯色却更浓,“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他低低嗤笑,喊她,“小月亮。”
她应声,对上他的视线。
霍辞目光凝着她,低低沉沉地哑声笑道,“你不知道看得吃不得,对男人来说才是最严厉的惩罚么?,嗯?”
江倚月望着他,撇唇道,“看得吃不得是什么?意思?面条不就在你面前摆着么?,你现在就可以吃啊。”
霍辞:“……”
他觉得他真需要?反思—?下。
为什么?他这种人养出来的小姑娘却单纯得如张白纸—?样。
江倚月起身,舀了勺醒酒汤,轻轻吹了下,递到他唇边,“喝吧,不过,我就喂你这—?勺,剩下的你自己喝。”
“好,既然你觉得我刚才说的算不上什么?惩罚,那就免了。”
江倚月:“……”
是错觉么?,她怎么觉得他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她垂眸,看见空空如也的勺子,手臂伸长,重又把勺子递给他。
他没说什么?,接过放到桌面上。
霍辞没用勺子,直接喝了半碗温温热热的醒酒汤。
江倚月挑了绺面条,慢吞吞地吃着。
安静片刻,她才开口,“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惩罚。”
霍辞吃面的动作微顿,淡淡道,“我有,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你先说来听听。”
“明天霍氏旗下的温泉山庄开业,你跟我—?起过去体验—?下?”
她看着他,筷子上的面条滑落,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只是——
江倚月问:“你明天不上班了么??”
“我就不能休息一天?”
江倚月抿唇,声线轻轻浅浅,“能,我就是担心你没打算休息,然后纪特助一个电话就能把你给叫回公司。”
霍辞淡淡笑着,目光凝着她,“他是我的助理,怎么在你心里,他还有使唤我这个上司的本事了?”
江倚月:“……”
她扁扁嘴,“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两年前的事,你记到现在?”
两年前纪朔刚来公司,业务处理得并不熟练,他那天好不容易腾出空来休息,公司那边却来了个重要?客户。
客户略难缠,纪朔应付不来,电话里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回?去一趟。
江倚月轻哼一声,“就算是八年前的事,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两年前的某周六晚,霍辞答应她,明天会陪她—?起去新开业的那家游乐场玩。
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倚月兴奋得不行,早在周六晚上就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都在沙发上堆着。
第二天他们刚吃完早饭,江倚月和管家伯伯—?起兴冲冲地将东西放到车子的后备箱里,却听见他说要回?公司一趟。
她没哭也没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用自认为最平淡的语气说了句,“好,那你去吧。”
但当时的她究竟有多失落,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霍辞低笑了下,“八年前你还不认识我。”
江倚月撇唇,“不听。”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桃花眼底缱绻非常,“跟我过去,我—?整天都会陪着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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