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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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江飞翰就被孟运请来了,他手里还拿着申请表,手里捏着笔。
“怎么了?”江飞翰一过来,就发现沈随现在似乎很高兴。
“咳……”沈随侧眸朝别处看了一眼,道,“最近采购计划单,乔采购给提上来了没?”
江飞翰弹了弹手里的纸,笑道:“能掐会算啊!喏,这不就是么。”
沈随接过来一看,都是普通的东西,他目光扫到最下边,道:“加些花生。”
“加花生干什么?”江飞翰不解,“花生每月都有配额,都是做下酒菜的。”
“提申请吧。”沈随把申请单还给他,转身清洗他的刀。
看见他的动作,孟运忽然猛地一拍脑门:“刀!”
“什么刀?”江飞翰问。
“之前老大那把三德刀啊!”孟运懵了会儿,团团转起来,“我特地带出去,找了老刀匠磨了一下的……”
江飞翰呲呲牙:“就那把匕首一样的切菜刀?”
“对啊!”
孟运答完,低头看看自己双手,空空如也。他又傻傻地拍拍身上口袋,到处都没有。
江飞翰转头看沈随,无语道:“那刀不要了吧?都沾了人血了。”
“是不要。”沈随将他的刀放进皮质刀具包里,对孟运说,“别急,丢了就算了。”
“可是……”孟运明显还很焦虑,转身就狂奔出去找刀。
江飞翰等了会儿,跟沈随一起出去,又问:“我刚才想起来,你这套刀,不是孔德大师给你的吗?丢了不要紧?难怪孟运那么急。”
“不要紧。”沈随摇头,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可惜了,你这刀上用的钢可是好材料啊……”江飞翰唏嘘着,“不过也是,沾了人血了,就算了吧。你说咱们小时候,孔德大师给我一把算盘,给你一套刀,是不是就看清咱们今天的处境了?”
江飞翰说完,咂摸一下,当即“嘿”了一声。
“你当厨子去了,我当经理监管财务,这不正好对上了吗?!”
“也许吧。”沈随不置可否。
两人出门去,就见孟运没头苍蝇似的在大厅转圈圈,转了两道,又跑去阮语那儿:“阮姑娘,你瞧见我刚才带来的布包了没?”
“没有呀。”阮语温柔答道,“是丢了什么吗?”
“是老大的三德刀……”孟运沮丧无比,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他是个笨人,除了一身功夫外啥都不会,连一把刀都能丢了!
“刀再打一把就好了。”阮语提议着,“那把已经沾了血,丢了就丢了吧。”
“孟运!”不远处,沈随唤了一声。
孟运急忙朝阮语点点头,返身小跑去沈随那儿。
“别找了,丢了就丢了。”沈随说着,最后看了阮语一眼,与江飞翰一起上楼去行政办公室。
“可是那刀是成套的。”孟运臊眉耷眼,没脸看沈随。
“沾了人血怎么还能再上砧板,就一把刀而已,丢了就丢了。”
沈随的嗓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故意背朝着他们的阮语竖起耳朵,眉心锁紧。
这也太心大了,那怎么着也算是凶器啊。
晚上下班时,阮语藏藏掖掖地把那布包装进了包里,不等和几人打招呼,就先一步溜走。
需要途径的这条小巷子,只有巷头巷尾有灯,阮语打着手电走走停停,一直在寻找一个好地方。
但是整条巷子走完,那布包也没找到好丢弃场合,布包还是跟着阮语进了屋门。
一进门,阮语就下了锁,把窗帘拉上。
坐在灯下,她拆开那布包。一抹寒光在昏黄灯下闪出来,惹得阮语眯了眯眼。
梦里好像就是这把刀,带着钢材的暗纹。
刀柄是鸡翅木的,纹理清晰,表面光滑温润。整个刀身都十分干净,完全想不出它曾被人握着,整个刀身都淌了血。
阮语瞧了会儿,又纠结起来。
她在干什么啊,这刀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这也许是凶器啊。不知道孟运那个榆木脑袋把它带回酒店干什么,就该找一条没人的小水沟丢了才好,要么再干脆点,找个铁匠师父融了,做成钉子。
片刻后,阮语照原样把它包起来,搬了个凳子去洗手间,踩着凳子把布包塞进了水箱上头。
这样就好了,如果刘干事真的没了,他家里人来闹,至少找不到凶器啊!
以沈随的身份,只要不给拿到把柄,其他事情都很好解决的吧?
做完这些,阮语忐忐忑忑地洗漱,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睡去之前,阮语觉得,要是沈随被定罪了,那她就是包庇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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