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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一个人。尝过爱情的酸甜,也?被最后的苦涩击败,治愈人的,除了时间,还有我的小阿景。
阿景生下来非常小的一团,毛茸茸的,声音低弱叫起来像是在哭。是只看起来着实惹人心疼的小狐妖,我抱她在怀里,她用那无辜无害的眼睛瞧着我,一眼,看得我想哭。
那时正赶上繁木为道?弃我而去,夫人临盆在即,我没敢和夫人说,恐怕夫人一个心气不顺直接向玄天观发下战书。
夫人有孕在身,没人敢惹她生气。我又何德何能能要在她此时为我强出头?
小阿景的爹爹是全大周最俊气脾性最温和的男子,夫人看上他一点都不出奇,明知夫人是狐妖,那个男子还是愿意用生命来护她。
小阿景刚生下来,苍穹风起云涌,深紫色的雷光从九霄劈下,夫人是世上仅存的一只八尾狐妖,差一尾修成九尾天狐自此便可超脱凡尘,逍遥天地间。
当日乱象诸多,乱得一塌糊涂,家主以血肉之躯挡在面色苍白的夫人前,眼眶含泪,满脸都是不忍诉说的担忧。
“你让开。”夫人虚弱地吼他。
家主从来都对夫人的话奉若圭臬,这?次却红了眼,倔强地不说一句话,他张开双臂仰头怒视苍天,大喊:“要真想劈下,先劈我罢!她是我的劫,我也?认了!”
凡人之身躯脆弱不堪一击,雷光阵阵汹涌地压在头顶,天道仁慈终究给了狐菱一刻钟的喘息之机,男人始终挡在她面前,惶恐那雷光会?绕过他劈下,紧张兮兮地护着他刚生产的爱妻。
天威浩荡,他竟没察觉嘴角已经渗出血,狐菱素来好强,哪怕嫁了人也从来都是占主导,待望见男人苍白的唇漫出一缕血色,她一把将人推开,雷劫忽至。
我抱着小阿景,襁褓里的婴儿慢慢地哭得好大声,可声音再大,也?大不过雷霆贯耳。
狐菱单薄的身躯立在雷光最中心,我看不清她的眼睛,却能感受到她想修成九尾不受束缚的野心。
以及,她想活下来。
不仅为了眼前容美温雅的男人,还有她的亲骨肉。她的小阿景,她甚至没来得及抱一抱就被雷劫打乱了节奏。
雷光四溅,夫人的八尾在深紫色的骇人光芒里暴涨。
我抱着小阿景,心弦颤动,这?只小狐妖似乎一心想着去寻她的阿娘,而她的阿娘在一道?又一道?的雷击下顽强抵抗。
不知过去多久,小阿景哭声震天响。
所有人都在这漫长的雷劫里耗费了大半的精气神,唯独她,哭声越来越大,小小的身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朝前一扑,我吓得腿都软了,竟没抱稳,小狐摔在了地上。
就在我神魂大冒的短暂一瞬,小阿景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家主吓坏了,不管不顾冲过去。
天雷在前,他冲得却没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快。凡人的身躯何等脆弱?从那一刻,我便晓得小阿景的不凡。因为她伸手触碰雷光的那一霎,雷劫止了。
夫人的八尾连同她的身躯如烟散在风中,魂魄破碎,香消玉殒。
我听到小阿景咿咿呀呀茫然地在那喊着我听不懂的字眼,我看到家主俊美的脸庞变得苍白如雪。
家主是天生的情种?,对爱钟情,是这世间最有血有肉的暖心人。否则夫人堂堂的八尾妖狐不会?在他身上逗留,哪怕他生得确实俊俏。
夫人生下一只小狐,这?在当时的大周是不可言说的隐秘。我带着小阿景前往深山居住,家主没了夫人,一朝失了孩子,苍老地很快。
他很喜欢偷偷来山里看望孩子,但小阿景自从雷劫过后整整昏睡了三个月。
我怀疑她伸手的那一霎,是在冥冥之中和天道做出了交换,她定然失去了什么。为了让那场雷劫真正停下来。
在她降生来到人世的第一天,她保护了自己的娘亲,这?保护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因此,我甚是怜惜她,恨不能连带夫人的那份疼爱也一并给了她。
繁木为道?弃爱,夫人为道离开,我不确定她是否真的陨落,世间最后一只八尾陨落,总要有征兆来显明,我等了半年,没等来天道?的回答。也?就是说,夫人尚在人间。
我没忍不住亲了亲这只小狐,真是让人怜爱的小阿景。长大了定然是个懂得心疼人的。
阿景一岁时,我发现她体内并无妖灵,更无妖气,我不懂,没有妖灵和妖气,还算是狐妖吗?
我似乎懂了她早早失去了什么。
她献祭了上天赋予狐妖的强大之身,宁愿选择做一只废狐。
这?一天我抱着小阿景哭了好久,不知是在哭我自己爱而不得,还是哭夫人求而不得,又或是哭这生来不凡的小狐初初降临人世便失去了她一切可骄傲的。
妖生性好强,阿景昏睡三个月,醒来忘了那日之事,她视我为母,纯良温厚。
我不知待她长大该如何面对这?似妖非妖的窘境,没有哪一任的狐妖少主是个连妖灵都没有的废物。
想想,心就揪疼。
好在,阿景很健康,也?很聪明。
三岁那年,她性子有了跳脱,不再如三岁前乖巧,某日看到隔壁山头来了一只大猫,看到大猫趴在太阳下浅眠,她伸手摸猫耳朵,被猫凶了一顿。
她大抵是气不过的。晚饭都没吃多少。窝在书房偷偷摸摸不知在做甚。
我实在好奇,不想错过她一点一滴的成长,入夜哄她安睡,深夜爬起来进了书房,掀开宣纸,看到一幅画。
顿时笑了。
画纸之上,一只极大的白狐踩在一只弱小可怜的大猫头上,眼神轻蔑,神情高傲。
我想,狐妖的确是记仇的。这?性子,和夫人简直一模一样。
掀开一页。
大猫趴在山石晒太阳,头顶趴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狐也?在晒太阳,这?幅画相对温和,我放了心,含笑离去。
阿景每日都作画,作完画便去找隔壁大猫玩。一狐一猫,想来她吃亏的次数是多的。因为书房里的画堆得也?越来越多。内容愈发教人哭笑不得。
直到某一天,阿景丢了画笔,眼睛闪烁惊人的喜色,她兴冲冲地跑过来告诉我:“花姨,我可以变大了!”
我一怔,继而白光一闪,我看到一人.大的白狐喜滋滋地望着我。
那是阿景,我是认得的。从这一天起,阿景窥得变化之道?。那年,她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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