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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传言,风向又是一变。真?真?假假,看得人满头雾水。
听当日目睹昼家主眉间温情的看客来讲,他们从没见过冷峭孤高的昼景对谁有那般温柔。
一时,流言被击散。
六日将近,午后,沈端为?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正式登门拜访,名义上是来探望有伤在身的家主,实际,来催促提醒她书?院的学?生,莫要沉迷情爱,忘了回女院读书?。
怜舟支棱着羞红的耳朵,听院长?殷切嘱咐。
小模样羞涩不?可名状,昼景不?愿此等景色被人平白?看了去,笑道:“待假期圆满在下亲自送舟舟回返,课业有我督促教导,耽误不?了舟舟,沈院长?无需挂虑。
沈端淡然应下,不?厌其烦地叮嘱一番,这才离去。
人迈出昼家大门,她眸子凝了一层霜雾,若有所思:几日不?见,怜舟看向昼景的眼神?,轻软泛甜,活脱脱一副陷入情网的痴迷情态。
她眉峰蹙着,世间多少人为?了昼景寤寐思求、神?魂颠倒,今日一见,昼景当之无愧的九州第一殊色。对待此人,她惊艳有之,芥蒂有之。
唯恐这比狐狸精还要勾.引人的世家之主迷惑了她得意门生真?诚专注的求学?之心,阻碍大道前行。
昼府。
昼景坐在雕花椅子张嘴等投喂,耍赖地身边婢女都没眼看——家主真?是懒出全新?境界了。
飘香的糯米粥夹杂了红枣的甜,怜舟捧着小碗,乐在其中地捏着瓷勺:“吃慢点。”
“你也?吃。”
“……”
春花秋月听得默默捂脸。
怜舟愣在那,看着手上唯一的瓷勺,晓得这人又在出言调戏,然而看着这张脸,什么纵容的心都有了。
“我就不?吃了。”她语气舒缓,嗔笑:“怎好从阿景口中夺食?”
话说出口,昼景冲她暧昧低笑:“旁人万万不?行,如果是舟舟,我不?介意的。”
“……”
说不?过她,怜舟红着脸不?语。
朝夕相伴的这几日,昼景没少纵着性子占嘴皮子上的便宜,每次她的姑娘害羞了都会蜷缩起来将所有心事?拢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有意思的是,她眼里的喜欢、宠溺,是很纯粹温顺的情愫。
骗不?了人。
越是如此,昼景越爱逗弄。
入夜,星月皎洁,她抱着薄被坐在床榻,发丝如瀑铺散在瘦削没几两肉的脊背,脸上晕着柔和的烛光,委委屈屈地抱着膝盖。雪肌玉肤,一截细瘦的手腕从银灰衣袖滑出。
怜舟迈着平稳的步子从浴室走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乖巧委屈的神?情,虽明知这神?情背后八成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圈套,她还是忍不?住心脏微疼:“怎么委屈了?”
“舟舟。”昼景故作叹息。
怜舟被她喊得耳朵发痒,浅浅地“嗯”了声,披着一头微湿的长?发款款而来,身上罩着绣了并蒂莲的衣裙,袖口细密的金丝线衬得她矜贵优雅,昼景弯了弯眉,便听少女轻声慢语:“是手臂又疼了吗?”
“骨缝里发痒。大概是伤口在愈合罢。”她垂着眸子,眸光微黯,看得怜舟不?知该怎么哄她。
女儿家是比粗糙的男子要娇贵的,遑论昼景身份摆在这,比真?正的金枝玉叶养得还要精致。
下意识把哄劝白?狸的法子使出来,掌心轻抚过她的头,动作自然流畅。
昼景:“……”
呼吸一滞。
怜舟后知后觉“啊”地收了手,容色羞赧:“抱歉。我、我不?是有意冒犯。”
只是忽然觉得阿景和白?狸说不?清哪里有点像。白?狸这些天没来找她,也?不?知跑到哪里野去了。
昼景心底啧啧,明知故问?:“抱歉什么?”
“啊?”
总不?能说,阿景你和我养的狐狸有异曲同工之妙罢。怜舟坏坏的想,那样真?不?会挨打吗?
心里憋着小坏,眼睛流出笑,空气浸染了少女肌肤散发的馨香。昼景鬼使神?差地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抚过她乌黑亮丽的青丝,指腹的软遇上头发淡淡的湿气,很亲近的姿态,怜舟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她。
一旦知道这人是女子,她的每一个触碰都变得让人不?想抗拒,女子天性里存在的柔软最能抚慰人心,细腻可辨的暧昧情潮使得心脏发紧,不?想抗拒,想把自己藏起来。
藏起来,不?让她看见。藏起来,让她主动来寻。怜舟对男子和对女子,如同昼景很早以?前所言——天差地别?。
或许她第一次在梦里见到作为?女儿身的阿景,从那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偷偷恋慕了吧。
她动了动:“别?摸了。”
头发还没干,手感不?会很好。
昼景乖乖收回手,眉眼动人:“不?会啊,舟舟头发细软,怎样手感都很好。”
看啊,她就是会说哄人的话。油嘴滑舌,分不?清真?情假意。
“舟舟。”昼景打断她的沉吟,怜舟声音细弱,眼神?如小鹿般纯净。
心尖被这份纯真?轻扫,她捂着心口,压抑着热烈的心跳,忽的低笑:“舟舟,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好?
怜舟不?明白?地望着她。
昼景点破那层昏黄而薄的窗户纸,她慵慵懒懒地盘腿在床榻,眼里藏了勾子,浑如戏耍小动物的猎人,摸着下巴漫不?经心道:“那你为?何突然间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
她故作失魂落魄的神?态:“是可怜我摔断了胳膊,善心大发吗?”
“不?,才不?是可怜你!”
天真?的少女没想到眼前长?着天人面孔的人会有如此恶劣捉弄人的一面,但要说真?的不?知,也?不?尽然。
自打阿景受伤以?来,变得格外娇弱,不?是第一次逗她了。
大抵是闲的,才把心思放在她这。
一旦成功逗弄,往往能乐得多吃一碗饭,怜舟心知这些,也?愿意纵容,看她眼里常常充满明媚的笑。
那么,这一次呢?
她紧张地看向昼景,看着她的眼睛——莫非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失礼地闯进闺房、看见她沐浴的真?相、晓得她是女子了?
不?可能啊。
她心想。
阿景那时候明明是睡着的。睡得很香。
她隐约察觉忽略了很重要的事?,电光火石,心里升起明悟——是了,花姨。
花姨是一手将阿景养大的人,不?可能不?知她女儿身。既然知道,送伤药一事?何以?交给她一个外人?是忙糊涂了吗?——断不?可能!
思来想去,结合妇人之前与她的谈话,怜舟恍然:花姨……是在撮合她和阿景?
她盯着昼景,对方清湛含笑的眸子看不?出一丝破绽。收敛心神?,她很快酝酿好措辞:“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待阿景好,你怎不?说,你待我更尽心尽力??”
细微的无措惊慌被掩饰的极好,欣赏够了她强装淡定的画面,恶劣的趣味得到满足,昼景伸了懒腰,单薄的里衣受向上的牵引力?,怜舟脑海快速闪现一小片被水波遮掩的白?皙肤色。
小腹平坦,每一寸肌理都漂亮地分外惹眼。
她心口生热:“早点、早点休息罢。”
转身,错过某人得逞的笑。
回到书?院,最先迎接怜舟的是李十七暴跳如雷的怒火。
书?舍,十七殿下喋喋不?休地数算怜舟的□□罪状,她面上气愤,言辞激烈:“宁怜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本公主的话当做耳旁风?我素日怎么和你说的,要你离景哥哥远点,他不?是你能染指的人,你配不?上他,就不?要脏了他的眼。
早点和离,我念着同舍情谊还能对你网开一面,真?以?为?被喊上一声‘昼夫人’,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家主夫人了?
你出身贫贱,是那漫天遍野随处可见的野花,有什么好矜贵的?当自己是个人物,异想天开!
听我一句劝,趁早和离,省得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景哥哥心里没你,和你逢场作戏而已,你要当真?,那就是彻头彻尾天下第一大傻瓜!”
长?篇大论一口气说完,李十七憋得面色涨红,端起放在书?桌的茶盏润喉。
言辞锐利,嘲讽意十足,怜舟左耳进右耳出,好脾气道:“这话是谁告诉十七殿下的?”
“……”
李十七睁大眼,脑门就差写着“你怎么知道”几个大字。
怜舟浅笑:“这决然不?是殿下与人说话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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