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两个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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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上次给你送菜的小太监欸！]瘦瘦小小的个子、白净又带了些婴儿肥的脸，配上这畏畏缩缩的神情，戚向玉一下?子认出了他。

[我?记得，呃，他好像是叫什么……赵棉？]

赵棉将掉在地上的黏饼子捡起来，心疼地拍了拍，小心翼翼凑到赫湘重?跟前：

“那、那个七殿下，您还没用膳吧，这些是奴才今天的晚饭，很?安全的，您放心吃。”

说着又去摸自己的衣袋：

“哦对了，我?还带了伤药……”

“不用。”

他和先前那人的说辞是何其相似，赫湘重?厌烦地看了他一眼：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什、什么？”

赵棉一愣，这才发觉赫湘重?始终冷冰冰地盯着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支支吾吾两声，竟是红了眼眶：

“殿下，殿下您别生气?，是奴才来迟了，没想到二殿下那么狠，竟然丝毫不顾和您的兄弟情谊，不过您放心，奴才已经作证了，您那天并没有和张全说什么，万幸祭酒大人有在，二殿下暂时应该不会?过来……”

他拔开药瓶的塞子，大着胆子给面前人上药，虽然嘴唇还哆嗦着，动作却意外地利索。

赫湘重?皱了皱眉，想阻止又放弃了，他随意一瞥，发现他胳膊上有青紫的淤痕，伤痕尚还新鲜，像是被人硬生生踩出来的。

赵棉还在絮絮叨叨：

“七殿下，我?娘一直和我?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曾经我?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是您挺身而出、救了我?一命，您明明贵为龙子之躯，却屡次帮我?做事，上次菜园子里我?没能帮的了您，您却不计前嫌，大方送我?脚鱼饱腹……”

他又说了一堆类似的事情，声音发颤，显然是感动得不行。

[哇……原来是这样。]

对赫湘重?的“善良”深以为然，戚向玉不由发出了赞同的感慨。

“……”

赫湘重?盯着他抽抽嗒嗒的样子，心里却是一分一毫的动容都没有。

救人？他根本不记得这种事情，不过想也知道对方绝对误会?了什么，根据他以往的表现来看，八成是太监里面最底层、负责打杂的其中一个吧。

“七殿下是第一个对奴才好的人，从那个时候起奴才就想着，说什么也要回报殿下?，就算、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奴才也在所不惜！”

赵棉揉了揉眼睛，坚定地说道。

赫湘重?颇觉匪夷所思，拧眉打量他两眼，面无表情：

“哦。”

[嗨呀，小重害羞啦，这个孩子看起来是真心的，嘿嘿。]

虽然知道赵棉听不见，但戚向玉还是按耐不住开心地原地转圈圈，赫湘重?听见耳边传来的动静，默了默，忽然抬头：

“嗯……赵棉、是吧？”

“啊、对对对，您喊我?小赵子就好！”

见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就回了个哦字，赵棉心里正七上八下忐忑着呢，这会?冷不丁被正视、而且还喊了自己的名字，他顿时兴奋地直搓手，没曾想一不小心蹭到了伤口，钻心的疼痛蔓延开：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低头一瞅，被二皇子踹到的胳膊俨然肿胀发紫了，但想到现在七殿下要发话，赵棉来不及等缓过劲儿，忙不迭把手背在身后，仰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殿、殿下，您有何吩咐？”

赫湘重?对赵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只淡淡扫了眼、权当没看见。

他盯着不远处，思索了几秒，刻意放缓了语气道：

“小赵子，这是特意给我?带的吗？谢谢。”

说着他从赵棉手里接过黏饼子，那是大抵是用玉米渣和糯米粉做的死面，摸上去已经凉透了，和那个太监送来的显然不能比，然而赫湘重?却毫不在意地抹了抹上面的灰尘，一口一口吃了个精光。

“啊……殿下?……”

赵棉怔愣地眨眨眼睛，也注意到赫湘重?脚边堪称奢华的饭菜了，可那些却显然一口未动、七殿下竟是舍弃了那些美味转而吃了自己的这份，他的心中顿时被感动填满了，声音都不自觉哽咽：

“呜呜呜，殿下，您真是太好了，奴才从来没见过您这么好的……”

[是吧是吧，你还挺有眼光的嘛！嘿嘿~]

戚向玉欢快地蹦蹦，连连点头。

赫湘重?则是莞尔一笑：

“没什么，毕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怎么舍得辜负呢。”

他笑得亲和、语气柔缓，完全一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的样子，赵棉瞬间高兴地找不着北，就在这时，少年温和的嗓音响起：

“那么，祭酒出现后发生了什么？和我?说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标题也好敷衍哈哈哈，写完上一本后花在想标题上的脑细胞就都死掉惹。

小太监（握拳）：殿下真好，我果然没看错人！

戚向玉（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赫湘重：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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