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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进院子,连半蓉杏花的福礼应都未应,直奔着亮着灯的屋里而去。
姜锦花听到屋外杏花那声“顾秀才”,便?知顾疏已回,放下?手里的绣活,顾疏一把推开门走进。
“七哥,你这么哪里受了气,脸快比我见过的碳墨还要黑。”姜锦花轻声一笑。
“小没良心的,我在外受了一肚子气,回来你还笑话我。”顾疏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面?上怒气未散,但摆出笑眼道?:“你是想我多生几回气,老的快吗?”
要不是查案无头绪,他哪里会气成这样?
“哪有,我家七哥貌美如花年?轻色娇,再怎么也与老字不搭边啊!”姜锦花笑得无比开怀。
“阿锦!”
顾疏额角突突地响。
什么貌美如花!
什么年?轻色娇!
这是用来论他一介男儿的吗!
顾疏气得笑都歪了,大跨步走到床前,俯身便?将姜锦花抱起,两人?面?朝着面?,就差嘴巴碰到一起。
姜锦花被他盯得心虚不已,举起双手求饶,“好?七哥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的,你明明是人?俊又大有前途的小郎君!”
“想讨好?我,晚了!”
顾疏强硬地抬起姜锦花下?巴,照着她?的唇便?吻下?去,他的舌准确寻到了她?的,似乎是在发泄方才被姜锦花挑_逗引起的火气,缠着她?的来回奔逐。
姜锦花想退,他便?进,勾住她?的不允她?再退半步。
姜锦花想推,他便?守,拥她?入怀以万般柔情吻她?。
“七哥,我……”
姜锦花趁着空隙,冒出一句话,可惜还没说完,后半句又被顾疏含住。
她?小脸布着酡红,眼睛微熏后水波潋滟,眼角那颗泪痣熠熠闪动,顾疏动_情后,放开她?的唇,一口咬住她?的眼角。
姜锦花吃痛,“你咬我做什么!”
“看你还说不说我如女子。”顾疏不肯接受任何人?将自己视为女人?般柔弱,尤其在姜锦花面?前。
他面?色还带着冷,姜锦花自觉自己说错了话,抬手搂住他脖颈,蹭过去道?:“对不住,我方才那是在开玩笑嘛,七哥,别生我气。”
顾疏却?没有消气,鼻子里轻声哼了一下?。
姜锦花噗哧笑开。
顾疏皱眉又道?:“你还笑!”
“我不笑,我不笑了!”
姜锦花忙抬头在顾疏的嘴角一下?又一下?亲吻,讨好?着他,一边亲,还趁着没亲的空档说:“我错了,七哥,原谅我好?吗?”
顾疏垂头碰了碰她?的嘴角,说:“那我要是原谅你,你怎么做?”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姜锦花认真偏头想了想。
“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顾疏噙着笑,拉下?衣襟露出自己白?皙的脖子,指着侧颈道?:“那……你亲我一回,要像前夜我亲你的那样。”
姜锦花的脸腾一下?红了,连搂住他脖子的双臂都开始发软。
她?能拒绝吗?
前夜顾疏从后搂住姜锦花,在她?后颈的吮吸了许久,留下?好?几处暧_昧的痕迹,因为姜锦花当时没意识到,早起喊杏花梳头时,小丫鬟都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他想要自己亲他一口,还不是想她?在他脖子上做那事……
吮吸。
姜锦花更是脸红。
顾疏看她?半天没动作,板着脸道?:“阿锦,你说话不作数,往后叫我如何相信你。”
“我……”
顾疏挣开她?的手,“算了,我去换洗,今晚早些睡吧。”
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那便?是心里在暗自斗气,姜锦花这时候再不哄,任由顾疏硬憋着,明日她?更有苦头吃。
“七哥!”
姜锦花抱着顾疏的脖子用力?一扯,顾疏没站稳便?顺着她?的力?往床上倒,两人?齐齐滚到床榻之上,顾疏还以别扭的姿势,撞到了姜锦花的胸口。
“可真疼。”
顾疏额头娇嫩的肌肤在姜锦花衣上一磨,立刻就红了一片。
姜锦花却?抱着他,抬起下?巴吻上他的侧颈。
顾疏没有防备,被这一吻刺激地“嘶”了一声,他的身子更是不自觉绷紧。
姜锦花轻缓地吻着,她?眼睫不住地颤抖,无声地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便?用牙齿在顾疏肌肤上厮磨。
“唔。”
顾疏再受不了更多,下?腹有点疼,偏偏不能拿眼前人?怎么样,说要这么做的是他,可受罪的也是他。
顾疏扯下?姜锦花,声音变得沙哑,“好?了,已经够了。”
姜锦花仰着头小心翼翼问道?:“那你不生气了吧。”
顾疏忍得难受,没回答。
姜锦花又小小唤了一声“延清”。
这下?顾疏再禁不住侧头咬住她?的嘴唇,一遍遍的将她?吻尽。
做不了更多,只能以此让自己得到片刻的纾解。
姜锦花被亲得喘不过气,他夺走了大半的呼吸,还强硬地卷走她?的,在感?觉到她?难以喘息后,强烈的吻便?改为轻柔。
一吻完毕,两人?的呼吸皆有些重。
顾疏松开姜锦花,翻身爬起仓皇而逃,“我先?去沐浴。”
他几步离开屋子。
顾疏这一洗用了大半个时辰,等洗去一身的不适,他披着湿透的乌发回到姜锦花身边。
姜锦花招招手,顾疏便?自觉坐到床沿。
她?找来布帕为他擦发,又问:“七哥,你不用饭吗?”
顾疏回来便?缠着她?做那些事,连饭都还未摆上。
“我在衙门吃过了,肚子还不饿。”
这几日顾疏回来的晚,每日晚饭都是在衙门用过了才回家的。
姜锦花听后蹙眉道?:“衙门的饭菜哪里能和家里的比,七哥劳累办公事归办事,可不要累垮了自个儿的身体?。”
“不说这些,我回来见你情绪不错,是遇到好?事情了?”
姜锦花目光微落,手下?擦发动作微顿,“不是好?事,只是这几日在家休息的好?,玲珑阁生意更是大旺,我当然高兴了。不过早上萧少爷来和我道?别,他有事要赶回去,不得已需得离开青河县。”
“他离开了?”顾疏听到萧奕返京的消息并未多惊讶,反而淡然道?:“他回去了也好?,青河县本就不是他该留的地方。”
姜锦花将布帕翻个面?,“怎么照你说的,很不见待萧少爷似的。”
“我只是实话实话,他那等身价的少爷,肯定不会一直呆在青河县,还不如早早回去,免得家中人?担忧。”
姜锦花总觉得顾疏有点看不惯萧奕,于?是便?心下?暗叹转话题道?:“我下?午还和半蓉原嬷嬷出门置买了冬衣,给你也买了两件披风,改明日杏花拿出来给你看看。”
“你出门了?”
顾疏突然转过身,姜锦花手里没留意大力?扯到他头发,“七哥,头发!”
顾疏似乎没察觉到疼,没去理睬头发,只又皱眉问:“你真的出门了?”
“是,我出门了。”姜锦花抽出帕子丢到一边,故作生气道?:“我好?好?给你擦头发呢,你莫名其妙给我摆脸色干什么。”
“阿锦,我们有一事论一事,先?说你出门这件事。”顾疏沉着脸,“我不是和你说过,叫你这几日不要出去吗,为何不听我的。”
“我只是出去买几件冬衣,正巧想到了就想出门逛逛。”姜锦花偏过头道?:“我身边有原嬷嬷,有半蓉,路上是遇到有不怀好?意的人?,可我也平安回到家中了啊。”
姜锦花和顾疏置气,无心之语也说出不少。
顾疏迅速抓住她?句子里的讯息,神?情顿时变得阴沉沉的十分骇人?,“你还遇到了不怀好?意之人??”
“不……不是……”姜锦花暗骂自己嘴贱,“我没说,七哥你听错了。”
“姜锦花,你老实交代,你要不肯说,我就去问嬷嬷。”
顾疏连一个字的谎话也不想听见。
“我……我……”
姜锦花沉默片刻,不敢再隐瞒,“是嬷嬷留意到路边酒楼有人?在盯着我,她?特意走在我一旁,还用布匹遮住我的脸。那人?被嬷嬷发现后便?立马躲起来了,嬷嬷没有看清他的样貌,之后我们便?赶紧回家了,所以我没有出任何事,七哥……”
说着,姜锦花揪住顾疏衣角,可怜巴巴地撒娇。
“姜锦花!”
顾疏没有吃这一套,他的神?情一分也没好?转,“你怎么就不肯听我的话,背后主使没有找出来之前,你时时刻刻都可能被歹人?盯上,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吗!”
“知道?。”姜锦花闷闷回。
“你知道?你还做!”
姜锦花狡辩道?:“可是嬷嬷陪着我在,有她?不会出大事的。”
“万一嬷嬷一个没留意,你被人?掳走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你人?没了,再叫我去哪里找你?”顾疏真被气到了,“我这几日忙头忙脚的是为了谁,还不是想早日抓住幕后最大的那只虫子,这样才能免除你日后还被人?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危险。”
姜锦花不是不领情,她?垂头道?歉,“七哥,是我任性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有嬷嬷和我一起,路上不会遇到大事。”
她?乖顺地抱住顾疏,顾疏却?没有回抱她?。
这一刻,姜锦花心口压着苦涩。
是啊,顾疏那么担心自己,她?还到处给他惹麻烦,他一定觉得自己很烦吧。
“七哥,我帮你一起查案好?不好?,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今日我出门被人?盯上,说明背后那位少爷还没想放过我,只要我出门作饵,七哥你请赵大人?派人?跟着我,等那人?一将我带走,你们便?跟上去将其一网打尽!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姜锦花自认为想的主意不错。
背后黑手没留下?足够的正剧,如意庄被查了个干净又如何?
顾疏只知晓何大虎与如意庄是一伙人?,皆听命于?那位少爷,但没有任何办法找到那位少爷的真面?目。
赵县令心有怀疑,也无法改判对如意庄五位下?人?的判刑。
没有人?能找到那位少爷!
姜锦花却?可以以自己为饵,把那人?从水底钓起。
但这个法子要她?以身试险,一旦有一环出错,姜锦花的性命很难担保。
顾疏拉过她?的身子,将她?带进被子里,双手锁在她?腰上,整个人?被紧紧搂在他怀里。
他说:“一点也不好?,你想都不要想!”
姜锦花还想劝,她?想说眼下?留给顾疏的时日真没剩几日了,她?想的这个法子是她?大胆做得设想,是很有危难,但也得承认是个好?法子。
那人?不揪出来,姜锦花能有好?日子?
即便?她?待在府上能保平安,但姜锦花真能终日不踏出院一步?
不可能的。
顾疏捂住姜锦花的嘴,不让她?再说一句话,而后,姜锦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低叹,“阿锦,不许你再提。”
如意庄一案在短短几日之内便?从青河县传遍整个兰州,兰州当地已经有数十年?未发生过如此残忍的命案了。
赵县令自知案情重大,写好?折子后递往兰州刺史。
此案经兰州刺史八百里加急送京递上朝廷,大理寺审理后上呈天听。
令赵县令与顾疏没料到的是,没过两日,左副都御史葛商便?亲临兰州青河县,并在当日进县衙与赵县令商议如意庄一案。
葛大人?阅览过案本,又听完如意庄五位下?人?的证词,严令表示,这五人?背后还有一张大手在驱使几人?,这案子不能这样简简单单结案。
赵县令额头直冒冷汗。
还好?回家后夫人?极力?劝说他将案子禀告给兰州刺史,不然凭着他的能力?,若查不出背后主使,他怕是会已这五人?为主谋结案。
到时若再引起朝廷重视,重查此案,还不给他治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他这官就做到头了!
赵县令摸着自己的乌纱帽,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过。
葛大人?想查出主谋,便?从如意庄五个下?人?着重审问,但这五个人?言辞凿凿,若非证词里有几处漏洞,葛大人?差点被几人?诚恳的语气所蒙骗。
但这审问还是无法继续。
如意庄的五个人?是此案最大的突破点,只有他们五个人?见过那所谓的赵管家,知晓他的背景。
除此之外,在如意庄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能证实他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就连这如意庄挂名的主子,竟然都是一位已逝之人?。
葛大人?这几日为这案子搅得焦头烂额,他拒绝了赵县令自己入住赵府的邀请,而是选择住进一家客栈。
青河县主薄将此案案本抄写了两遍,其中一份交给葛大人?,他便?捧着纸页在屋里细看。
葛大人?已有四十有余,蓄着一小把胡须,他蹙着眉一动不动盯着手里的纸。
门外响起敲门声,葛大人?以为是赵县令求见,开口便?拒绝。
“赵大人?,夜已深您请回吧,有任何事情等明日再谈。”
这几日赵县令没少来客栈请葛大人?换住处,连着每日傍晚都来敲门说一回。
无他,葛大人?留在客栈,赵县令是一百个不放心啊。
再有,葛大人?住进赵府,对赵县令而言,只会有好?处,哪里有坏处。
赵县令不来请才是傻子。
葛大人?哪里不清楚,就是清楚才不给他机会。
听门外没了动静,葛大人?心里稍安,他此刻更想把案子在脑中梳理一遍,死去的几位姑娘,她?们的背景,她?们死前的遭遇,还有其中唯一幸存之人?。
姜锦花。
葛大人?合起案本,沉思地想:他是时候该见见这一位玲珑斋的姜管事了,从她?口里,应能得到许多有用的东西。
敲门声再度响起,打断葛大人?的思索,他开口道?:“赵大人?,本官不是说了今日不见客吗?”
“葛大人?,草民?顾疏求见,是为如意庄一案,想向您禀报一件事。”
顾疏清朗的声线落在门外。
葛大人?不禁疑惑。
顾疏?
哦,他想起来了。
那位跟在赵县令身后,据说是位秀才郎,还有几分小聪明的读书人?。
他为何来见自己?
是因为眼看自己为左副都御史,上杆子先?跑来巴结自己一番,为日后下?场科举走得更顺?
葛大人?见多了这类人?,嘴里毫不遮掩地哼出声。
他倒要听听这位顾秀才有何话要说。
葛大人?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道?:“门没关?,进来吧。”
“大人?。”
顾疏推开门,先?行福礼,他的行礼自然而雅致。
葛大人?先?开口问道?:“你刚是说,你为的是如意庄那案子而来,你有话要亲自与本官一说?”
“正是,草民?跟在主薄吴大人?身边,负责抄写案本的活计,因有几分机灵,得赵大人?看重,特允跟随大人?查案。赵大人?对此案已穷途末节有数十日,草民?心中十分惶恐,好?在葛大人?及时亲临青河县,着手查办此案。”
“哦?那你为何而惶恐啊。”葛大人?根本不吃顾疏拍马屁这一套,问得直接了当。
顾疏面?色不改躬身回道?:“只因草民?的内子,便?是玲珑斋的管事,更是此案之中唯一幸存的女子。她?活着归来,但此案主谋未能抓获,草民?一日便?心中难安。”
葛大人?恍然大悟,“原来你娘子就是姜管事,那正好?,你与本官细说一遍姜管事在如意庄被关?一日的经过。”
“是。”
顾疏便?以轻缓地语气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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