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章 九尾灵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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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九尾灵狐已经能勉强能站起身来，它举起两只前腿向傅楼连连作揖打拱，并对傅楼口吐人言道：“请教恩人贵姓大名，恩人的救命之恩，咱娘俩无以为报，请受一拜！”小灵狐居然也学着作揖打拱，不过它做起来比较生疏，一边做还一边瞧着它的母亲，看看有没有做错。

见到这只灵狐居然跟自己讲人言，尤其是听到“奴家”这两个字，让傅楼感觉有点滑稽。于是，他也拱手回礼道：“在下傅楼，并非什么大仙，只是一个普通修道者而已。在下与令爱小灵狐缘分不浅，道友既是小灵狐的母亲，就无须见外了。”

“奴家名叫姬芸。……奴家如今妖元未复，无法显现人形，施不了人礼，还请恩人不要见怪。”九尾灵狐作完揖之后，带着歉意地对傅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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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道友若是还这样生份的话，在下就此离去！”傅楼佯怒。

“别！恩人千万别走。”九尾灵狐一见傅楼要走，赶紧妥协。

这时，苗玉凤突然插了一句，冷冷地道：“姬芸，如今小灵狐已经帮你找到了，你与冰雪城之事也该有个交待了吧。”

九尾灵狐有点羞愧地道：“这事全怪奴家，当时小女被盗，奴家一时怒气攻心，迁怒于冰雪城，做出如此鲁莽之事。……事后奴家也感到很后悔，奴家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找冰雪城的麻烦了。”

苗玉凤脸色稍为好转，斥声道：“你知道就好，你以为道个歉就行了吗？这件事导致冰雪城死伤了不少士兵，而且家父也因此遭奸人污蔑，为了这事还大病了一场，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幸好傅师兄及时赶到救了家父一命，否则……”说到后面，越说越急，眼圈都红了。

“奴家……”九尾灵狐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姬道友是有大错，但罪魁祸首还是驭灵宗那两个家伙。苗师妹，此事依为兄来看，就算了吧。”傅楼打了个圆场。

小灵狐也走到苗玉凤脚下，抱着她的脚直蹭，似乎也要为它妈妈求情。苗玉凤弯腰轻轻将它抱起，不再言语。

突然，九尾灵狐盯着小灵狐惊叫道：“咦！怎么四条尾巴了？”

之所以九尾灵狐此刻才发现小灵狐有四条尾巴，只因小灵狐刚才一直挤到它的身上，尾巴都挤成一团，倒是不容易注意。可当小灵狐在苗玉凤脚下磨蹭之时，它的尾巴就松散开来了，九尾灵狐也就在这时看到了。

“有什么不对吗？”傅楼反问道。

“没！……可是怎么会提前长出来呢？”九尾灵狐喃喃地道：“肯定有什么原故，可到底是什么呢？……呃……难道真的是乾坤玉露！”

一边说，九尾灵狐一边舔着嘴，细细地品味着残留在口中的乾坤玉露和血灵芝。

其实九尾灵狐刚才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嘴里有东西，而且也知道自己昏迷不醒时，定是眼前这位恩人给自己服用了某种灵丹妙药。根据自己伤势好转的情况来看，它还隐隐猜到了是某物，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傅楼笑而不答，其实内心很震惊：“九尾灵狐连小灵狐曾经服用乾坤玉露都能猜得出，不愧修炼了千年，果真见多识广。自己之前也曾猜测小灵狐的第四条尾巴是提前长出来的，如今看来是错不了。”

[1717037,《成仙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