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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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兔子多了个新外号,巫婆，流传甚广就她不知道。

林瑞贤知道自己多了个新外号还是金惠绣跑来片场探班，那姐姐冲她挥手叫了?‘小巫婆’,林瑞贤还以为她在叫别人,扭?四看别人?在笑，犹豫的指了指自己。

“巫婆？”

金惠绣一乐,看向河证宇，“你没说啊。”

举手做投降姿势的河证宇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就打了几个电话,不是我传出去的。”胳膊一伸指向朱智勋，“他的锅。”

被‘巫婆’盯上的朱智勋拒绝背锅,“我也就打了几个电话。”扭?看导演，“您说的比较多吧。”

第三个被‘巫婆’盯上的导演是最刚的,“说了??怎么了。”看向林瑞贤，“那是夸你，你?没跟我说谢谢。”

强词夺理还那么理直气壮,林瑞贤也是很无语,“你们?瞎说什么了？”

关于这个问题么，最先喊出‘巫婆’的人是河证宇,他被年幼的后辈压戏了，?不就得给兄弟们吐吐槽，这样那样说了一堆，说的朋友们怀疑李正宰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给林瑞贤抬轿子。自己??现了??才炫耀还被怀疑,河证宇??忍？他是拿钱就说好话的人么！

就算是！这次也是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瞎扯，主要是证明他跟李正宰还没有到穿一条裤子的?步，河证宇就开始轮番邀请小伙伴来?证奇迹。这个组团参观珍禽异兽的局就是河证宇开的?,他开了?之后随后跟上的不是朱智勋也不是导演，而是过来客串背叛?狱大王的金荷娜。也就是林瑞贤当初如果争取不到女主角就会退而求其次的角色。

角色被删减了，就??出演变成友情出演，金荷娜就友情了一把。

比起男性前辈们，女性前辈对‘熊猫’这种萌物更想探究，过来拍了四??就跟了林瑞贤四??，拍摄期间呼朋引伴招呼了不下七个小伙伴来围观‘熊猫’，巫婆的名号准确的来说是被这位前辈散播出去的。金姐姐在韩娱圈也是国宝级女演员，这两年虽说拍电视剧比拍电影多，但国内??拿下的影后奖项人家?到手了，同样是大佬一位。

但姐姐拍完就拍完了也没再出现，再之后招呼朋友们来看奇迹的才是朱智勋，随后陆陆续续不?‘游客’来参观动物园镇山之宝，林瑞贤还认识不?人呢，手机通讯录的名单?长了一截。

巫婆的名号?不就出去了么，不过最初叫出这个名?的人确实是河证宇，锅是他的没错。

河证宇不是很想被这个锅，主要是金惠绣的表情貌似不友好，那姐姐他?惹不起。??对姐姐是弟弟，??对后辈是前辈的河证宇就让林瑞贤自己反?一下。我??不是没那么叫过你，何况那么多人来参观过你，怎么现在装不知道。

满心槽??的林瑞贤一时?不知道??哪开始吐，这哥说的时候她以为是闹?玩啊，谁会当真啊，闹?玩的东西被大家叫成了外号就不一样了好不好。林兔子好歹算?爱，巫婆算怎么??事。何况为什么来探班的人是来‘参观’我？我是什么动物吗？还是片场是动物园？

来的那帮人不?是来探班的么，跟金惠绣一样啊！

金惠绣跟他们?不一样，她只是打?参观...不是，是打?探班的旗号来找林瑞贤聊正事的。

??把角色变身神明再玩一波请神降临绝技的巫婆话题已经成定案，无力挣扎的林瑞贤唯一??做的是跟河证宇商量换神婆行不行，巫婆也太诡异了，感觉会吃小孩。河证宇表示爱莫??助，他真心无辜不是他传出去的，他就打了几个电话而已。

唉?叹气的林瑞贤跟?金惠绣去单聊了，前期?在走神，因为金惠绣也没说出什么重??来，姐姐好像有些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等金惠绣绕啊绕绕啊绕，绕到林瑞贤隐约听懂了的时候，??神了，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李子银（她们即将合作项目的导演）三更半夜老是找你喝酒是什么意?？”林瑞贤干笑两?，“我是不是想歪了。”

金惠绣给她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让她自己考虑一下，她是不是想歪了。林瑞贤一句‘卧槽’脱口而出，金惠绣白眼一翻，没蛋?疼。

李导演是个女士，性别先定下，林瑞贤跟对方不熟，她是跟金惠绣谈的项目也是冲?姐姐的邀约才会参与项目，团队是金惠绣拉起来的，对接人?是金惠绣。作为第二主演还是给主角做配的第二主演，林瑞贤跟那位导演就?过两??，一次是对接剧本，第二次就是签约加聚餐。

聚餐的酒桌上导演也不太说话，林瑞贤对她真没什么印象，非得说有也就是不太会交际。?导演里不会交际的多了，他们这个圈子各种奇葩?有，李子银那种算不上多特别。

?三更半夜‘老是’找女演员喝酒，李导演一下就特别起来，太特别了。

请注意，特别的??不在于导演想潜规则，混到金惠绣这个位置，别说还??不??碰到不长眼的人，就算有，一个新人导演也没那个胆子。何况项目还是金惠绣拉起来的，说是说导演的?位比演员高啦，但也分情况啊，他们这个项目，?位最高的是金惠绣，没她支持根项目?没办?立项。

不是潜规则是什么？

“她...想追你？你确定？”

“她装醉跟我告白，你觉得呢。”

林瑞贤没什么想?，拍手给姐姐鼓掌，姐姐?以，姐姐厉害，姐姐魅力无双。

姐姐扬手作势要打她，手放下一口叹息就吐出来了。金惠绣不想跟林瑞贤聊这些，跟小姑娘说这个干嘛，?这破事引??了连锁反应。

圈内不在乎什么性向如何，李子银装醉告白，金惠绣也就惊讶了一下，委婉的拒绝了。事情本该到此结束，感情问题不影响工作啊，?感情问题就是影响到了工作。

李子银当初送到金惠绣手上的剧本是初稿，也算是完成品但金惠绣还想在扩充一??东西，本子在她看来还不够圆满。故事没问题但有些细节不太经得起详细推敲，比如女主角金玲杀害第一个男人时，心理多?是有些挣扎的，不然她就变成一个纯粹的杀人狂了。

再加上，金惠绣觉得剧本里两位女性的人物塑造有些拧巴，作为女朋友的李希真的不知道朝夕相处的伴侣钱??哪来吗？就算不知道内情也会怀疑啊，???至尾李希?没有疑问过，这??在逻辑上就有问题。

换而言之，金惠绣是想要再打磨剧本的，她费心费力拉了一个团队出来自然就想要让项目尽善尽美。李子银之前频繁的找她，她也在频繁的找李子银，就是为了对接剧本，也因为在对接剧本她才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对方误会了，更蛋疼的是李导演失恋中，陷入情绪化沟通。

金惠绣跟林瑞贤说，她们本来已经找好了帮忙的作家，谈的?好好的，李子银最近却很不配合，还跟她说，她不想要自己的剧本有改动。那是她的本子，她就想要按照自己的本子拍。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林瑞贤就知道对方为什么特???首尔跑过来要跟她当??聊了，“你想换导演？”

一下笑出来的金惠绣伸手虚??了她一下，“跟李正宰还是学到??东西的。”接?问，“你的想?呢？”

并不反驳知识?是??男朋友那里学来的林瑞贤耸肩表示，“我?行。”

两人没有挑明的知识??在于，通常情况下项目换谁?不会换导演，换导演风险太大，本子是人家的，人家带?本子走项目直接就没了，怎么换导演。但如果剧本版权在制作方手上，演员的话语权??足够大，整个项目组想换谁换谁。金惠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项目金主，金主永远是王。

不过智商正常的导演?不???单独卖剧本版权的，他们??不是作家，他们是想要拍摄的人。她们这个项目有一??特殊，剧本是真实事件改编，换了导演原剧本是不??用了，但事件是真实的，有一个导演??改编就??换个导演改编。

如果林瑞贤不知道这个知识??，她会很苦恼要怎么解决，问的问题应该是，接下来怎么办。?她知道知识??，也知道金惠绣不会把问题抛给她解决，对方既然??来找她就代表已经有解决的方?了，只是出于大家在同一个项目，林瑞贤还是看她??子加入项目的，所以得过来跟林瑞贤说一?。

项目要有大变动，变动后???造成延期开拍，这种事不管双方关系好不好?得???说一?，基本的礼貌。

正事聊完，金惠绣就要走，她还有很多事要忙，林瑞贤送她出片场。两人在路上聊起来金惠绣的导演候选名单，没几个满意的各有各的问题，统一的优势是便宜，金惠绣随口说她想要把作家和导演拆分，这样价格??再往下压，还??找到针对性的人。

林瑞贤突然想起来，“你要是想找作家的话我倒是有个人??推荐一下。”

“谁？”

“金奈美。”

“她是...”

“《狗镇》的作家。”

脚步顿住的金惠绣意外的看?她，“你确定她??压价？”

“你要是??说服她，出卖个色相...”

林瑞贤没讲完就被打，按下姐姐的手跟她讲，金奈美是个??了财之后随性而为的人，只要??沟通的来，对方搞不好??签分成入场，前期无投入。金惠绣有兴趣了，让她详细说说。

详细也没什么好说的，金奈美在电影圈、电视圈?查无此人，那姐姐的兴趣主要集中在话剧上。她喜欢临场感，没有任何戏剧的表现形式比话剧更有临场感。想当初《狗镇》一飞冲??，只想有个作品??毕业的金奈美拿到毕业证，分到项目尾款就一?扎进了话剧圈。

李俊璞在成为国家名片的时候，金奈美把家里给她准备买房子的首付和她??项目里分到钱凑在一起，在东国附近买了小二楼改造成小剧场，成??乐呵呵的就玩她的话剧。自己写本子，自己当导演，自己找学校的学弟学妹们排戏，然后卖票赚??生活费。

小话剧社赚不到多?钱，纯粹玩情怀，身边很多人?夸林瑞贤是艺术家性格，要林瑞贤说，金奈美其实才是那个艺术家。学姐真心不慕名利，什么国家名片她?不在意，参与电影宣传?不多，分钱的时候还是很积极的，但分了钱全投在她的小剧场了。

李俊璞跟林瑞贤打电话时，一边羡慕金奈美??真正做到大隐隐于市，一边??觉得金奈美太咸鱼了。林瑞贤倒是觉得学姐的咸鱼心态挺好的，她其实没那么咸鱼，再怎么说大不了就去小剧场演话剧，实际上她还是登上大舞台了啊。

??底层爬起来的孩子再怎么被富贵窝打磨，终究还是跟自小吃穿不愁哪怕是普通家庭，起码不用担忧生计的人不太一样。这是成长环境割裂出的世界，没那么容易融合。

至?林瑞贤做不出单纯是看好她的演技，就??磨?她加入团队的事。她当初拒绝过金奈美很多次的，换她是金奈美，早就消失了，哪来的自信心自己一定??磨到对方答应啊。

远的就不扯了，说项目。

有《狗镇》垫底，金奈美写剧本的??力还是没问题的。玩剧场把自己玩的一贫如洗的学姐现在穷?呢，很好压价的。也是因为有《狗镇》让金奈美吃过一夜暴富的红利，只要金惠绣??给金奈美画个大饼，分分钟忽悠学姐上当。

这番话让金惠绣对小兔子的纯洁性产生了一定疑虑，另外一个疑问就是，“她不应该接不到项目吧，好歹也是《狗镇》的作家。”

“不是她接不到项目是她不敢接，我们宣传《狗镇》的时候，捧?的人不是很多么，有次不知道谁组了个玩的过嗨的局。”怎么个嗨?林瑞贤就不说了，给姐姐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继续说，“学姐被吓到了，之后不认识的人找她，她?很戒备。再后来项目分账，她也不缺钱了。”

林瑞贤摊手表示，“这个圈子流星只要落下还有多?人关注呢，她拒绝的多了找的人就?了，《狗镇》热度过去，更没人找。”跳得欢的李俊璞?被压的差??没办?把‘金子’拍出来呢，何况悄无?息的金奈美。

落下的流星没人关注金惠绣就准备去捡个漏，林瑞贤先打电话给学姐跟她说是什么情况，确定学姐那边愿意聊聊，金惠绣就约人???了。两边详细怎么谈的林瑞贤不太清楚，她知道的是项目再次出问题，这次的问题跟她有关。

没关注筹备中的项目专心拍摄的林瑞贤在《与神同行》杀青后，已经很习惯‘巫婆’这个外号了，自??金惠绣去过之后，组里就把这个外号叫开了，?惜没变成神婆，但林瑞贤也不想挣扎了，没什么用。

剧组半封闭式的拍摄，让杀青隔????首尔的林瑞贤接到小伙伴的电话，有一种自己刚??深山里出来，外??世界变化太快的茫然。

打电话来的是李俊璞，他给林瑞贤带来了三个消息。

首先，金惠绣去找了金奈美，金奈美找了李俊璞，三人搭上了线。

其次，一直在找企划社签约的李俊璞在金惠绣的牵线下，跟老牌制作?司SHOWBOX签了一部作品约。合约不算多好，但大树是靠上了。之后有没有本事在续约，或者改变合约条款，就看李俊璞下一部作品的成绩如何。

最后，签约SHOWBOX的李俊璞把金惠绣的项目变成了他的下一部作品，也就相当于原本是草台班子的团队如今上了艘巨轮。

看起来?是好消息对吧，最坏的消息来了，李俊璞兴高采烈的跟林瑞贤讲，我跟金奈美说要定双女主的剧本，你不是配角，你是双女主之一。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学长给力吧~

这要不是林瑞贤不??顺?电波爬过去掐死他，当场就??跟他真人PK，这TM是什么好消息，你脑残吧！

“李俊璞，你脑子呢？项目是惠绣姐一手拉起来的，你??签SHOWBOX也是她牵线，原本签订协议的制作方换人肯定也是金惠绣退了一步才??让你拿下项目。人家让了那么多，你还把她戏份删减了？你以为金惠绣那么好欺负？等?死吧你！”

林瑞贤?不给李俊璞??话的时间就挂断电话，转手打给金惠绣，直接道歉，我脑子有问题不应该把金奈美介绍给你。

整件事林瑞贤的立场是最尴尬的，不管她事先知不知情，单女主变成双女主，她?成了最大获利方，而一手把项目带到这一步的金惠绣，成了最大的受害者。那姐姐但凡脾气差一??，要不然是多想一步，分分钟就会想捅死她。

姐姐在电话里说的很客套，剧本的是还是作家和导演说了算，而且双女主也没什么不好，难得同台飙戏么。再加上小制作?司总没有SHOWBOX的资源多，??有靠谱的制作?司入场对项目也好，大家?是为了项目么，没什么，不用道歉。

这通电话打的林瑞贤鸡皮疙瘩?起来了，再次道歉之后态度极其诚恳的约姐姐一起吃饭，金惠绣推脱有事，林瑞贤就说多晚她?等，怎么?应该???亲自道歉的。多晚?等的话?出来了，金惠绣自然也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的林瑞贤再打给经纪人，确定自己原先签的出演合约有没有变动，经纪人说没变化，林瑞贤就知道金惠绣绝对生气了。项目既然已经转到了SHOWBOX，应该要重新签合约的，不然原制作?司?没电影拍了，她的合约签了有什么意义。

合约没变化，就是警告，来自金惠绣的警告。项目是我的，你越线了。

深感事情大条了的林瑞贤没跟经纪人多说，再打给智障学长问他人在哪，学长跟学姐一起在金奈美的小剧场里讨论剧本呢。林瑞贤叫上助理开车就杀过去了，不是带助理过去打架而是她没驾照，得有人开车。

创造了一张国家名片的三人组再次聚首，场??一???不和谐，互相diss，女演员骂导演蠢，导演骂女演员怂。作家吃瓜，不参与战斗。金奈美多?有??幸灾乐祸，当初林瑞贤跟她互掐，李俊璞就在边上看好戏，如今反过来了，她必须当VIP观众，太精彩了。

站在林瑞贤的角度，搞事情的李俊璞死不足惜。站在李俊璞的角度，学妹也太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