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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书兰推着轮椅到门前,敲了敲门,沉声道,“江吟,开门。”
“不开,你?今晚不道歉休想我开门。”江吟闷声闷气坐在一张单人椅子上?,背对着门,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个女人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就变了,可是她也不好受,这些年来害她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饱受别人异样眼光,可她江吟也同样自责愧疚,每个深夜总会梦到那场可怕的绑架。
她巩书兰想要的想做的,她都可以无条件补偿她,为什么非要带上她父母,侮/辱他们江家人借刀杀人?
门被敲了好几下,突然没声了,江吟愣了一下,看向门口,果?真没有声响了,犹豫起身,她的药还在外边,再不熬就要过时间了。
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去开门,客厅里空荡荡没有人,那个女人不知道去哪了,江吟忙走到大门口,捡起那两包牛皮纸包着的中药,拎到厨房拿出两个小瓦罐,按照大夫说的比例配水熬煮。
浓重的药味飘出来,江吟从胸襟口拿出手帕捂着鼻子皱眉咳嗽两声,身后传来车轱辘碾过地板的声响,想也不用想是巩书兰。
“你?在煮什么?”巩书兰来到她旁边问。
“药。”言简意赅,不带半点情绪,莫名就惹恼了巩书兰。
“江吟,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巩书兰冷笑道,“你?那点心思我用脚趾头想想就清楚,当年的事你?说要是我把?真相告诉我姐,告诉所有人,你?看我姐还会不会继续庇护你,我姐的性格你也清楚,无论是谁,只要有人欺骗她糊弄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你?猜猜若是她知道你?骗了她那么多年,前段时日还为了从冯武的手里把?你?救出来让她身边无辜的人受到伤害,险些毙命,你?说她会不会一枪崩了你??”
哐当一声,江吟捏着的瓦盖松开,不偏不倚落到瓦罐上?,长睫颤栗,唇色发白,“不可以……不可以说出来。”
江吟转过头眼眶泛红,身体险些站不稳,她活了二十多年,现在就只有那么点东西在意,一个知己,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她不怕死,但是却怕生不如死,巩书兰要是昭告于世,无异于将她推进深渊,万人唾弃,她无法想象哪一天阿烟也会用憎恨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么?”巩书兰勾唇。
“……知道。”江吟望了一眼还在煮的中药,捏着手帕开始解开衣襟,一件接一件,锁骨瘦削贴上来。
巩书兰搂着她柳腰,继续不久前没尽兴的事,这女人身段一绝,肤质细腻白皙,不算丰盈却该有肉的地方都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吟从不算大的餐桌上?巍巍颤颤撑起身子,空气中的药味更重了,她恳求道,“书兰……药快好了,你?让我去关火好不好?”
巩书兰意犹未尽从她白玉之间抬起头来,放开她,虽未言语,却是准了她的请求,看着江吟小心翼翼赤足踩着板凳下来,脸皮薄地扯过一件围裙系着前面,关了火,又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碗各自倒了一碗黑呼呼的中药,烫手地把两碗药捧到桌上?。
“书兰……这碗药是熬给你?的。”江吟低眸,这几天巩书兰都窝在她这里不走,巩烟也是拿她没辙,于是就拜托她给巩书兰熬药照顾一下,说是有利于治疗她腿疾。
放下碗,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盒冰糖,正要打开铁盖子。
“熬给我?”巩书兰轻笑,眼底却是不达笑意,“你?先喝一口。”
江吟下意识顺从,却在下一秒顿时想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这是怕她下了毒,要害她。
胸口涨得难受,明知道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撒谎的女人,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不过是承巩烟的情照顾她,却被怀疑她要害她。
“……好,我喝。”江吟捧起碗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强行咽下那苦涩的药。
巩书兰盯着她脸色好一会,为自己猜测错误暗自恼怒,接过那碗药眼也不眨喝下去,冷漠道,“我先去洗漱。”
说罢,巩书兰推着轮椅出厨房。
大概太苦了,江吟忍不住呕吐出来,就着水槽吐出黑色的污渍,待她吐完又接了杯水漱口才返过身,面带愁容盯着她那碗药。
大夫说她身子骨弱,加上?这几天又受凉,要多补补,抓了几味药让她回来煮,闻了几年的药味,现在摆在她面前还是抵触得很,可是又不得不喝,再也没有人会催着她喝药,她必须得要自己督促自己。
江吟坐在板凳上,捧起碗闭眸喝了一大口,入口便是直冲脑门的苦涩,咽下去则是满腔的苦味,她忙从旁边摸来一小块冰糖含着,才堪堪忍住快掉出来的眼泪。
……
花曼依和伊恩两人散完步,伊恩把人送回来便辞别,说明天晚上?八点钟会来接她过去。
花曼依点头表示感谢,“路上小心,伊恩。”
回到风海歌舞厅,刚回到房间没多久,一名男子自称是什么衣装店的店员,说定制的礼裙已经做好,让她签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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