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八零后的游手好闲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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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属于表面看起来态度热络,对什么事情都不计较,实际上心眼小,一肚子坏心思又极度自私的人。
也就只能在背地里给秦雨挖一挖坑,经常跟陈海燕告状,说秦雨经常和自己说对方坏话,其实对这个婆婆很不满。
长此以往,陈海燕对秦雨怎么可能看得上眼?这样一来,收益的就是她了。
真正面对季淮,她可就怂了,还装着一副自己被欺负得可伶的模样,“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你哥不在家,你要是打我,我也打不过。”
说得是何其无辜。
“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那这事今天可要好好说说了。”季淮也没打算放过,看向她问,“你说这话是我老婆跟你说的,什么时候说的,在哪说的?”
“就在庭院里啊,她告诉我说不能给妈带,要自己带,我自己怎么带得了?我也很奇怪,她说了这些话,为什么还把季钧给妈带?”刘云话里话外都是暗示。
陈海燕又被气了,看不上她为什么还让她带?脸色又黑了好些,瞪了秦雨好几眼。
“是在什么时候说的?”季淮追问。
压根没有这回事,刘云哪里知道是什么时候说的?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前两年的事情了,这么久了,我也忘了,当时我们在庭院里聊天,就是下午的时候。”
“聊什么就往这上面扯了?”季淮又笑着问。
“就随便扯扯啊,然后她就这么跟我说,我也挺奇怪的。”刘云含糊说着。
“就随便扯就教你怎么教你养孩子?”季淮点了点头,看向秦雨,“老婆,你告诉她,这话她是什么时候说的。”
他的相信,让秦雨底气足了不少,顺着他的话接:“大嫂可能忘了,那是在小钧一个月零一天的时候,大嫂来屋里借剪刀,然后让我不要把孩子给妈带,说季城让妈带出不少毛病。”
她记忆力很好,对这件事印象也很深,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刘云也没想到她能说得如此细致,只能坚持否认,辩解着,“不可能的,你别冤枉我了,我怎么会说妈呢?”
说完,她还看向陈海燕,“妈,我真的无话可说了,你帮我照顾两个孩子我很感激,我真没说。”
陈海燕其实刚刚有些偏向秦雨,因为对方说得太详细,大儿媳妇的为人她还是稍稍有了解,但是看到刘云保证,又被拉了回来。
大儿媳妇对自己还不错,很可能就是二儿媳妇说的,反正她也没什么脑子,人家让她往哪打,她就往哪里打。
“那你有没有说过妈这人自私自利难相处?”季淮又问。
刘云无奈得很:“我没说。”
他接着道:“那你有没有说妈活该死丈夫,如果不是死丈夫,现在就该欺压在你头上,现在只能靠你和大哥?”
“不可能,这话太过分了。”刘云连忙否认,“我和你大哥都只想孝敬妈,怎么会这么说妈?太没良心了。”
“你和哥不是还一直在埋怨妈当初给你彩礼少,不支持你娘家盖房子吗...”
“我从来没有埋怨。”刘云应得迅速,硬生生打断季淮的话,一次比一次回答得坚定。
季淮却话锋一转,看向陈海燕,“妈,您看,大嫂现在是什么都不认了,我在村口的时候,可是亲眼听到她说您难相处,要是爹还在,你的尾巴都翘上天了,现在倒好,都不认了。”
陈海燕的禁忌就是季父,她才不到五十就变成了寡妇,被人看不起,一时间,她面色铁青,恶狠狠盯着刘云,“真是你说的?”
刘云和秦雨比,她可以不相信秦雨,但是刘云和她亲生儿子比,当然是比不过。
“妈,我绝对没说过,我要是说过,我...”
“大嫂可别发誓,雷打下来,万一把我们也劈到了怎么办?”季淮直接打断,还在火上浇油,“你说没埋怨过妈给你彩礼少了,过年的时候不是还闹过一回吗?还让大哥托人给你娘家买辆自行车呢,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啊?”
前两条他的确没亲耳听到刘云说,但是依照对方的尿性,肯定说了,第三条是给她挖坑,因为刘云过年时才小闹过,不过没掀起什么风浪。
对于这种人,不需要给面子,他比她更会睁眼说瞎话。
三条都被她否认了,但是第三条确是存在过的,陈海燕会怎么想?
当然是不信了,陈海燕心底给刘云下了罪名,只见她指着刘云开喷,“他爹要是在,你觉得你能进我们家的门?未婚先孕,他爹看得上你?我儿子是老师,你是什么?你小学一年级都没上!名字都不会写!我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
刘云一直都和陈海燕表面处得不错,她很会哄对方给她干活,被这么一骂,完全是赤.裸裸的侮辱了,人都要脸的,她双手在打颤,呼吸都急促和哽塞了好似随时都可会白眼一翻,往后倒去。
“大嫂不就是这个性子吗?今天嚼嚼舌根,明天搬弄是非,爸是老师,为人师表,大哥也是老师,我们家也算半个书香门第。”季淮说得一本正经,抬高季家后又帮刘云承认了,“大嫂这种行为多恶劣龌龊?不是我老婆不想给妈带,我看啊,是某人看不上妈。”
季家土地不少,以前季父又领着工资,那可是妥妥的铁饭碗,刘云就是村姑,长得又胖,大字不识一个,陈海燕都是抬着下巴看人,季淮这么一说,她更窝火了,看刘云就火冒三丈。
刘云再怎么狡辩有什么用呢?而且她擅长背地里耍心思,当老好人,还真顶不住,都快气吐血了。
陈海燕一同乱骂,话里话外都是瞧不上,刘云根本做不到好言好语解释。
季淮拉着秦雨走的时候,外面还在吵得激烈。
陈海燕人身攻击起来,刘云又哭又喊,但是陈海燕压根就不相信她,给他们家洗的衣服都被她扯下来,扔到一边的狗窝旁,“还在我面前作妖,孩子你就自己带!别指望我帮你干一点活!”
另一头,两人进了房间,秦雨忍不住问,“大嫂真说过啊?”
季淮:“没啊。”
“那你...”
“我乱说的。”他不以为然,“她都乱说我为什么不能乱说?她不想过得舒坦,那就别舒坦了。”
秦雨沉默,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他没有多问原因而就替她出头的行为,也让她心底触动,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万一真是我说的呢?”
“你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季淮扭过头看她,“就算有万一,我也肯定帮我老婆。”
这几天他都连续去和狐朋狗友喝酒,两人吵架气都没消,秦雨现在又觉得他还有点好。
她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季淮让她失望那么多次,可是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情,她就永远对他心怀幻想。
哪个女人不想老公疼呢?
夜里的时候,两人睡在床上,季家住的是瓦房,一共有三间房子,房间内的电灯昏暗,但是比起村里还在住土房子的人家,已经好很多了。
借着灯光,季淮看到她脚上有一道划伤,拧眉便开口问,“怎么伤的?”
秦雨这才看向自己的脚,白皙的大腿上有一道特别明显的伤痕,血也已经凝固了。
她现在的手和腿放在一起压根没法看,因为经常穿长袖干活,她的腿还是依旧白皙,可是手黑了不少,手里还起了不少薄茧。
“今天抬水的时候,摔了一下。”她说着脖子也感觉不太舒服。
她要把两桶水从山下抬上山,一来一回都是很远的距离,抬上几次基本就累得不行了,滑了一下,她去护住水桶,然后就被刮伤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季淮说着,拿了床头的药膏帮她擦了一下。
这种药膏可稀有了,他大伯是华侨,从国外寄回来的,普通人家可没有。
“你去又不帮我抬,在家看着儿子好了,妈肯定还生气着。”她接话。
让他干点活比登天还难,除非是到了收获的时候,能拿去偷偷换钱换各种票子,那他就积极了。
“带他一起去,你抬到什么时候?”季淮拧眉,“当初我就不让你种那些胡椒,你偏种,给自己找罪受,难道要守着它们过一辈子?”
秦雨不想听他说什么大话,一会又要去做生意,一会又要去城里住,她压根就没听说谁做生意,去城里等着饿死吗?
“你听我说。”季淮凑过来,伸手要去抱她。
“我要睡觉了。”她看向他,耐心道,“明天七点就要起来去浇水,不然太旱了,还要把今年开的花掐掉,明年再让胡椒开花结果,到时候就会有收入。”
她在山上种了三百颗,今年是种的第二年了,第三年胡椒就能长大,产量就能上来,在此之前不能让它结果,会影响它长大。
“爸爸,睡觉了。”季钧也兴奋道,“明天带我一起去,要叫我起床。”
谈话没有继续下去,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第二日。
季家的气氛还是有些压抑,刘云昨晚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今天起来无精打采的。
没有陈海燕帮她看着孩子,她压根就不能去山上干活。
她看到季淮,眼底分明是满满的怨恨和不甘,还要极力藏着,十分难过,“你怎么讨厌我和不尊重我都行,但是我是你大哥的老婆,你的大嫂,我怎么会这么说妈呢?话真的不能乱说。”
季淮看着她的表演,比她还会来戏,叹了一口气,“大嫂,我是不可能会冤枉你的,我犯不着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忍忍就过去了,不是太过分,都睁一只闭一只眼。”“可是这一次,你做得真的是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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