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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晕乎乎地学了一天的课,回凝辉殿时,正逢皇帝身边的公公送来圣旨。
如姜九黎事先告知的那样,皇帝封她为永乐郡主,将秋府改到她名下,此外还赏赐了一大堆奇珍异宝。
心儿和婆婆听到圣旨的内容还有些恍惚,点头哈腰地将公公送走,回过身再看看偏殿里多出的十余名下人,一个个尊敬地躬身管她们叫“令侍”,有些不习惯,像突然飞黄腾达了,双脚没落在实地的缥缈虚空感。
沈宴秋却是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姜九黎在史论上给她布置了五页内容,要求她明天课上背出来,倘若出错超过五处,就要全篇罚抄十遍。
她古文连念都念不顺,更遑论是去背了,但抄书是她决计不愿意去做的。她抄东西向来不过脑,用这种方法,不但没有加深记忆的效用,还会凭空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
虽然是个半工半读的“成人教育班”学子,但沈宴秋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要求,总不能这么大的人了,第二天在一群十岁出头的娃娃中间,被姜九黎批评出糗吧,所以当下决定就算是死磕也要把这本史论死磕到底。
“三年正月乙巳,赦天下。长星出西方。天火……呃,莲巧,你帮我来看看,这两个字念什么?”沈宴秋对着册子上的文字,磕磕巴巴没念两句,就被生僻字咯住了。
莲巧探过身子仔细瞧了瞧:“第一个字念‘燔’(fan,第二声),第二个字念‘雒’(luo,第四声)。”
“噢。”沈宴秋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道,“那燔雒是什么意思啊?”
莲巧一下子噗嗤笑了出来:“姑娘,燔是焚烧的意思,这个雒是与后头的阳并在一块儿的,通称雒阳。”
沈宴秋尴尬地轻咳一声,用毛笔在上头划了斜杠作为句读,顺便注了拼音。
这会儿换莲巧好奇了:“姑娘,你上面写的跟蝌蚪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呀?”
沈宴秋不好解释,只道:“是我自己随便画的,用来方便记忆。”
莲巧虽然不懂这莫名其妙的字体哪里方便记忆了,但还是乖巧老实地点点头。
沈宴秋顺着往下读,没一会儿又绕得云里雾里。
“莲巧,‘而错为之不以渐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莲巧拿过史册看了许久,这回同样犯了难,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抱歉啊姑娘,生僻字什么的我还认识几个,但这些字词翻语意的时候对应的意思太多,我也说不太上来……”
沈宴秋一听莲巧也答不出,顿时头疼地想要哐哐撞桌子,果然是她太天真,竟然妄想一群“半文盲”聚在一块儿,能够做到抵过一个诸葛亮的效果。
倒是心儿在一旁开口:“小姐,你有不会的怎么不去问殿下,殿下一定很乐意给你答疑解惑。”
趴在桌上生无可恋刨桌子的沈宴秋指尖顿了顿,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怕在他面前丢脸嘛……”
心儿没听清:“嗯?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沈宴秋将碎发往耳后捋了捋,振作地站起身,抱起史论,郑重道:“没事,我现在去找他。”
沈宴秋出去后一路磨磨蹭蹭,还是到了姜九黎的书房前,因为殿里的宫人都对她熟悉了,也没人拦着,便放由她到了书房门口。
站在外头深吸两口气,便壮着胆子推开屋门,故作自然地大咧笔直道:“姜九黎,这个史论太难了,我背不会……”
沈宴秋的话才脱出一半,便戛然而止。与书房里穿着官服的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两眼,飞快将脚收了回去,掩门想逃。
姜九黎在她将屋门阖上前出声:“回来。”
沈宴秋人都转过身去了,感受到后方聚焦过来的数道视线,默了默,咬牙天人交战几秒,想着当众悖了姜九黎的面子影响更不好,于是旋了旋身子,用书册挡着脸,硬着头皮重新走了进去。
路过两道排列站开的大人,不好意思地冲他们讪笑了下,这才凑到姜九黎跟前,飞快道:“那个,你有事先忙,我晚点再来找你。”
说完再次拔腿想逃。
姜九黎却是淡淡扳住她的肩膀,将人拎了回来,垂眸瞥了眼她手上的史论:“到边上坐着,不懂的地方先标注出来,一会儿给你讲。”
沈宴秋怔了两秒,自己也辨不清心底的悸动由何而来,低低应了声“噢”,绕到里屋他的书桌坐下。
屋里的几位官僚交视一眼,纷纷颔首轻笑,七分揶揄三分欣慰,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调侃意味。
姜九黎面不改色地点点架子上立起的羊皮卷,如若无事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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