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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也未能幸免。
教务处的主任倒是自觉,把这烟给掐了,“阮文,你们系主任可真是心疼你,当初你师母怀孕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体贴人。”
“隔代亲嘛,将来我家宝宝要喊杨主任爷爷的,能不心疼嘛。”
阮文这话让系主任嘚瑟的挑了挑眉,这得意门生,他们化学系的,你们也只能眼馋!
会议不算是特别大,就这么几个人。
当然,形成了两派。
系主任支持阮文创业。
“包分配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些学生们顶起重担,本质上不就是为国家分忧吗?阮文创业不也一样?她解决了多少?就业问题咱们都清楚,干嘛非得把学生局限在机关单位的一亩三分地,离了阮文就不能转了是吧?”
杨主任嗓门最大,说的唾沫星子都在四处飞溅。
阮文轻轻抚了下肚子,安慰肚子里?的小东西,“别怕别怕。”
教务主任看在眼里,提醒杨主任,“老杨你小点声。”
系主任瞪了一眼,坐下喝了口茶润嗓子,他一个人能抗五个人,总要给阮文争个说法才是。
“阮文,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擒贼先擒王,到现在阮文也没说什么,总得问问她自己的想法吧。
特事特办。
阮文也当得起。
“我想和学校联办一个研究所。”
研究所?
校长和书记看了彼此一眼,“怎么说?”
“我明白您的担心,所以需要一个合理的岗位安排,研究所是校企合办,我和陶永安把岗位挂靠在学校,那无疑是最方便的。”
阮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我也想过如?果可以就留在学校里当老师,我们主任也跟我提过这事?,不过当老师需要教课,我怕是没办法带那么多课程,如?果开?办联合研究所,那我总能抽出时间来带着学生们做实验。”
这个想法,阮文也就跟陶永安说了下,小陶同学自然是乐意之至。
他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就当个体户呗。
反正现在每年阮文给他的钱不少?,去机关单位国企工作?
陶永安可不想这样,就现在这局势,他一个搞机械的能去哪里?
跟着阮文继续搞事?业那是最适合他的。
反正别丢下他就行,别的陶永安也没啥要求。
校长和书记又交换了个眼神,“那你还?有什么后续的安排?”
“想招人啊,不过我也知道让大学生来我们公司,工资没比车间工人多多少?,大概他们也不太乐意。这也是汉德尔博士给我的启示。”
阮文很聪明,提到汉德尔博士让校长他们想到了学校目前和慕尼黑工业大学有合作,可以互派留学生。而阮文的公司也和汉德尔博士的公司有合作,具体的内容是什么,学校这边不清楚。
但这足够让校领导们同意阮文的想法。
顶多,就是去省里?跑几趟罢了。
对学校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
系主任夸阮文,“机灵鬼,早知道你有这想法,我何必跟他们吵吵嚷嚷的?”
“您这样也算扩大肺活量,对身体好。”阮文笑?眯眯地说,“回头等我实验室里进?了好东西,也孝敬您呀。”
“我还?用得着你孝敬?”系主任是想留下阮文的,但又觉得学校太小不够阮文施展的。
如?今阮文便是想走,也走不开?了。
“不想着读研读个博士?”
“想过这个问题。”阮文叹了口气,“但是真要是读博那就得去国外了,我要丢下小谢同志,舍不得。”
系主任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咋了,还?英雄气短了?”
“可不是嘛,出了国谁给我做饭吃,谁给我嘘寒问暖啊,哪有在家里?舒坦。”阮文嘿嘿一笑?,“我暂时不出去,不过也一直在留意着国外的期刊,有在学习进?步,你放心好了。”
放心,怎么会不放心呢。
这可是阮文啊。
要是对她都不放心,那这颗心就一直悬着吧。
“行?了,回去吧,你们家小谢同志等你大半天了。”
刚回来就被揪过来开会,谢蓟生也担心。
这不,在那里站着,虽然站姿笔直,但眼睛没少往这边扫。
扫什么,一根头发都没缺你的好吗?
“那我走了,主任再见。”
谢蓟生看着那走来的人,迎了上去,“累吗?”
“有点,要不你背着我?”阮文开?玩笑的,这是在学校里,她还没那么放肆,被没走远的主任看到,还?不得教育她?
但谢蓟生不在乎,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谢蓟生,你放我下来。”
有学生看到了,不知道的目瞪口呆,见过偷偷钻小树林的,那也是天黑了才敢,大白天连牵手的都没几对情侣,如?今这天还亮堂着呢,怎么敢?
有热心同学给解释,“那是机械系的小谢老师和化工系的阮文。”
“啊,师生恋,这……”
“不是,先结的婚,谢老师又来咱们学校教书。”
“那也太大胆了吧?”
有学生早就见怪不怪,有的还?在那里议论纷纷,偷偷瞧过去。
阮文小声求饶,“小谢同志,小谢老师,放我下来好不好?”
这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她是真不好意思了。
谢蓟生并不松手,阮文有些没想到,怎么这犟驴脾气这时候犯了呢!
“你真?不放?再不放我就亲你了哈,你是老师,在学校里这样是……”
她嘴角被啄了下,近在咫尺的是男人那亮晶晶的眼睛,“还?要吗?”
阮文:“……”
她认怂行?吗?
谁知道就这一星期时间,谢蓟生就这么厚脸皮了呢?
谢蓟生又偷亲了下,瞧着阮文把脑袋埋在自己脖颈里?,他笑?了笑?,“想吃什么,我中午买了菜,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我们吃毛血旺好不好?我们校长就是重庆人,都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还?带着重庆口音,搞得我都想吃毛血旺了。”
“没有这个,不过可以做鱼肉火锅,先吃鱼肉火锅怎么样,明天一大早我再去买些下水处理下。”
“那也行?。”
阮文肚子就有一点点隆起,如?今怀孕不到五个月,去医院检查了几次倒是没什么问题。
她吃好喝好胃口好,除了怕冷贪睡外倒是没其他症状。
只不过这种好日子在这次南下之行?回来后结束了,半夜的时候阮文腿抽筋。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被梦魇着了。
谢蓟生察觉到她不对劲,喊了几声就看到人哭了出来,嘴里嚷嚷着“疼”。
还?没见过阮文这样,谢蓟生有点慌,刚想着要把人送医院去,阮文又哭了起来,“谢蓟生我腿疼”。
疼得厉害。
那根筋像是打了个结,短了一寸,把两边拉扯着的生疼。
听人说,睡觉时腿抽筋疼得厉害那就把腿蹬直,这样很快就好了。
可蹬直更疼啊。
“别怕别怕。”谢蓟生知道怎么处理腿抽筋,部队里?没少这种情况,直接掰腿就是了。
扯直了,这毛病也能缓解了。
可他哪敢掰阮文的腿啊,膝盖虚压在阮文的左腿脚踝处,他只能一遍遍的帮着按捏小腿,留意着她脸上的情绪。
阮文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现在这般寻找变量那就是这个孩子的不是。
谢蓟生又不敢埋怨,怕阮文说他没有一点即将为人父的爱心,只能一遍遍的帮着阮文按摩,缓解她的症状。
等他再去看,人已经又熟睡了,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梦。
噩梦过去,继续酣睡。
要不是脸上还?挂着泪痕,谢蓟生都觉得是自己在梦游。
他小心擦去了阮文脸上还?没干透的眼泪,“辛苦了。”
睡梦中阮文露出一个笑脸,仿佛之前的苦痛都不存在。
谢蓟生低叹了一声,关上床头的台灯,抱着人再度入睡。
他是一个人去了医院,“你爱人呢?”
“她有点忙。”
医生有些哭笑不得,“那得让她自己来说清楚状况啊。不能你随口一说我就开药吧。”
“她是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开始抽筋,左小腿,发作了差不多两分钟,今天早晨起床后都不知道自己抽筋了。”
医生:“……那行吧,你知道的很清楚嘛。”
“我当时按摩处理的,后来又在她小腿那边多盖了床毛毯。她平时一直有锻炼,怀孕前都在跑步锻炼,三个月后也有跟着我慢跑锻炼,晚饭后也会去散步,我检查了她的小腿,应该没有静脉曲张的迹象,前两天她去了南京和杭州,我在想是不是因为骤然间换了环境,小腿受凉引起的?平日里做饭我每天督促她吃一个水煮蛋,家里订了牛奶,每周至少炖一次鱼。”医生:“……”她觉得他们可以交换一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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