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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疏避开她灼灼的视线，轻声解释：
“不是疏拒绝了公主，而是疏没有这个荣幸。”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语气郑重：
“我答应公主，不管我身在何方，公主都将是我此生唯一挚友。”
“挚友？”哼笑了一下，她将他的袖口往下拉，问：“宣疏，我…你只当我是你朋友吗？”
她的语气带了一丝委屈和失落，他忍不住去看她，墨玉般的眼眸像是看清了一切，说话的语气冷淡而理智：
“公主，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摇头，看着他：
“宣疏，你那么聪明，从小到大，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懂的事情，你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一定都可以做到。”
“所不为非是不想为，而是不能为。”
听到这句话，她噗嗤一声笑了，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听到你说这句话，我很开心。”
他抬手轻轻按下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知道宣疏不排斥她，她放心了些，暂且搁下这事，抛出了另一个话题：
“宣疏，听说，明日太后寿宴，你也会参加，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儿。”
“公主。”
“嗯？”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他转眸，将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
“最近可有好好练字？”
小公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奇怪地问：
“你昨日不是才看过我的字吗？”
清咳几声，他轻飘飘的说：
“那公主今日可以练字？”
吐了吐舌头，她心虚地说：
“还未曾，我这就去。”松开他的袖口，她朝书桌走去，也没有叫虞美人过来研墨，自己拿了墨碇在砚台上垂直打圈，间或抬头看一眼已经坐在窗边喝茶的宣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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