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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才不过是三十。
不到而立便化为黄土，不就是不到三十就死了。
阮柠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什么？怎会如此？”
相比较阮柠的惊愕，奚榆的态度颇为平淡，像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姑娘不必惊讶，巫族这般已有百年之久。偏要问缘由的话，大概就是巫族先祖逆天而行触犯了天道。”
“那这样说的话，奚湛不是也活不过三十？”
这样惊才艳艳的人，要在这样早的年纪离世吗？
阮柠咬着嘴唇，一时之间，心中涌起的情绪不知是叫惋惜还是叫愤愤不平。
“奚湛？哦，姑娘指的是族长啊。”
奚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阮柠口中的奚湛是他们巫族的族长。
“怎么，你不知道他姓奚名湛吗？”
“姑娘有所不知，巫族历代族长的名讳只有逝去去后才会公之于众。”
“什么？”
阮柠忽然想起，初见时，奚湛确实说过，她是第一个知道他名字的女孩子。
“每任族长成年时，圣坛都会根据族长的性格赐名。所赐之名只有族长知晓，当族长离世时，圣坛会公布族长之名和下一任族长的生辰八字。”
湛，她默念这个字。
圣坛给奚湛的名是湛，清澈之意，倒是挺符合他的。
“原来如此。那圣坛在哪里？”
“阮姑娘向后看，翠湖上悬浮刻有铭文的圆台便是圣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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