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歌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3、第四十三章 热爱,公主殿下来自千年前,远行歌者,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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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冰正看着手机,没注意到公主殿下的不对劲。
再?抬头时,看见迎面走来的古装男子,微微皱眉辨认了几秒。
黎明月精神紧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沈砚冰身前。
“怎么?”沈砚冰低头看她,没忍住伸手,逗小孩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发鬓的红色头绳结熨帖地垂下。
黎明月偏着头,脸色晦暗不明。
下一刻,她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出口的话却令她意外——
“沈老师!”
她不太自然地抬头,那身着青衫的男子正看着沈砚冰,“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
沈砚冰也有些意外,笑:“你这副打扮,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男生叫盛卓,是沈砚冰班上的学生,也是她指导项目的学生负责人。
“您也和朋友出来玩?”盛卓长了张俊脸,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十足迷人,讨喜得很。
他看向一旁的黎明月。
沈砚冰不怎么吃他这套,自然回:“是啊。”
并没有向他介绍黎明月的打算。
盛卓向来会看人眼色,这次却忍不住再三打量对方,两人再?次对视上——
“你好,我叫黎明月,黎明的黎,天上明月的明月。”
黎明月主动打了招呼,嘴角笑意浅淡。
盛卓微愣,很快回答:“我叫盛卓。”
黎明月微笑,“哪两个字?”
“加个微信吧。”盛卓立马反应过来,笑得明朗。
“好。”
一直到两人加上联系方式,盛卓道别离开?,沈砚冰都还有些惊奇。
她很快想到了黎明月先前说的话,“你认识的人?”
“嗯。”她说的认识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认识,黎明月斟酌着,解释:“他长得和我的新婚驸马一样。”
“驸马?”沈砚冰皱眉,“一模一样?”
“在我看来,是的。”黎明月回?答得严谨。
沈砚冰不知说什么是好,“他是滨大的学生,我接触过,绝对是现代人。”
“我知道。”黎明月回?答,“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但她没办法这么快将两人剥离开?。
“那你为什么加人家微信?”
“好奇。”黎明月轻笑,她走快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转身边看她边倒行,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
事?实上,加上微信也不过是列表加了一栏名片,对话框从来没有点开过,没多久,大忙人黎明月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假期生活平平无奇,黎明月照常去画室学习,到后面已经不需要?沈砚冰接送,回?来路上偶尔还有画室的学生同行。
沈砚冰宅在家,天天翻着比砖块还厚的史学著作,偶尔展露一下厨艺,毫无负罪感地躺平。
衬得勤勤恳恳的公主殿下进步飞快——学会了现代拼音,手机用得越来越娴熟,社会新闻看得越来越频繁,和画室里的人也经常能聊上三五句话。
两人偶尔去楼下散散步,爬爬梧凰山,黎明月学会拍照后总对着外?面的景色拍个不停,回?到家就一张张挑选,把拍到的山鸟鱼虫当作绘画素材。
出伏那天,黎明月回?来时告诉沈砚冰,柳郁老师建议她去京城美院进修,不要?浪费天赋。
说完,她也觉得实现难度有点大,补充:“我觉得在这就已经很好了。”
沈砚冰没有立马点头,沉思片刻后回答:“以后再说吧。”
——她当然知道京城美院才是最适合黎明月才华的地方,但怎么去、去了怎么办都是大问题,何况黎明月不同于常人,她最要?紧的还是学习现代常识,融入社会。
家里的线稿越来越多,书法的国画的,几乎每天都要扔掉一篓,沈砚冰时常过来观摩,以她的水平已经不太能看出公主殿下的问题,只能对着揉成团的半成品叹息。
“你为什么不练字了?”吃饭的时候,黎明月问她——沈砚冰偶尔也会写字,下笔姿态一看就受过极好的培养,但功底却败得所剩无几。
原因其实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黎明月偷偷猜测的苦衷,沈砚冰随意回答:“不够热爱而已。”
“再?加上高中太忙,慢慢就搁置了。”
黎明月垂头吃饭,几秒后抬头:“没关系,我知道现代的出路很多。”
她已经慢慢能理解并接受——对这个时代,一手毛笔字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最早意识到时,她对此还颇有微词,但随着其他学科的学习深入,也渐渐放下了疙瘩。
处暑后开学在即,沈砚冰倒是不慌不忙,每天依旧那样过着,郑曼女士和沈同州先生偶尔关照问候她几句,一提到学术工作就被极尽敷衍。
“现在挺好的。”沈砚冰敲字发过去,她的新论文已经通过二?审,见刊的几率很高。
她把这事?说了说,得到了两位的一致赞许。
但她没说的是,这个领域内复杂的人际关系,不用等到发表,她的名字现在就已经传遍文学院圈子了。
——年轻气盛,不懂规矩,急功近利。
以前发表攒下的人脉这一刻都默契地疏远了她。
沈砚冰早就无所谓,从她本科开?始接触学术这个圈子起,就充满了失望。
她想起入学时,历史学的教授笑着问班上,有谁是真的把历史填了第一志愿的,沈砚冰自然又自得地举高右手——和她同档分数的大多去了经济法律,她却守着这个简单的理?想。
因此,转到文学院,可以说是她人生下过最纠结的决定。
那时的她只想着摆脱阴霾,后来才知道哪里都一样。
郑曼女士总说是她心思不够澄明专注,不肯承认如今的时代早已不是他们当初的学术黄金时代。
——这对大多数文科学子而言是现实,但沈砚冰其实无需在意这些。
郑曼的名声在前,作为女儿的她只要不太过离谱,不少历史期刊的编辑都会给几分薄面——沈砚冰最厌的就是这层面子。
郑曼的德望有口皆碑,她自然不屑为家人争取什么,但到了她这个地步,很多东西本就不需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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