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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山侯抓着鯈的手细细的看着,手上?的茧子比起多年前更多了?,但看得出都是陈年的茧子,新茧倒是没多少,存在于指头部分,明显是握笔的茧子。
鯈不解的看着濁山侯。“怎么了??”
“你最近这些年过得如何?”濁山侯问。
“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不过最近十年....主要在辛国。”最后的辛国鯈说得颇为复杂,每次离开辛国没多久,辛国就扩张过来了,原本的国家灭亡,被置为辛国的郡和城。
“你的表情好像被辛国揍了一样。”
“没有,辛国没有欺负我,我在辛国过得也很好,主要是,我在辛国每次都没呆太长,但我才离开辛国,辛国就扩张过来了。”鯈颇为感慨。“我这些年在辛国的大部分收入都是靠写游记,我有不少游记被官序给录用了,有空我带你去....”官序看看四个字在想起濁山侯的身份后卡在了喉咙里。
濁山侯若踏入王畿境内,以辛侯那看似光风霁月实则感人的心?性,濁山侯这辈子?都别想归国了。
“你如果好奇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我写的游记。”鯈道。“不过你得等一段时间。”
“为何要等一段时间?你写的游记难道自己没有?”
“有啊,但我走得太急,除了钱什么都没带。”鯈道。“你想看我得默写。”
“算了?,你以后慢慢说给我听好了?。”濁山侯大概猜得到鯈走得为何如此着急。“看你的手指,你在辛国过得很好,是做官了?吗?”
鯈看着濁山侯。“你是想问我是否辛侯的间?”
濁山侯:“....我并无此意,毕竟你的性子,你哪怕做了?她的间也不会?骗我。”
“我不是辛侯的间,我也没做官,只是写文章罢了。”鯈道。“辛国那里不一样,文章写得好是能赚到钱糊口的,你看我手上?没什么新茧就是因为除了农忙,我已经很多年没做什么粗重的工作了?。”
四处游历自然也不是什么时候身上都有钱,为了糊口,他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体力劳作。
没办法,虽然他识字也会?不同的语言,但这年头不劳作的工作太少了?,普遍与贵族有关,其中最常见的便是门客。哪怕想给贵族当门客混口饭吃,他这人籍籍无名,除了封地特别富庶的贵族为了打出名声延揽人才千金买马骨来者不拒,那些不怎么富庶的贵族都很挑剔。哪怕是不挑剔的,给人当门客,吃了?人一口饭就得用命去回报,鯈也不愿意。
为了一口饭卖命,哪怕这是这个世道的主流,他也没法接受。
“抱歉。”濁山侯有些尴尬的道,知道鯈在辛国生活了十年,她有那么一瞬是起了?疑心?的,鯈很少会?在一个国家停留那么久,看上?去还呆得很开心?。
“没事,你的身份小心些无大碍。”鯈体谅道。“我理解。”
濁山侯将?鯈的手放下。“那你跟我回台城好不好?我很忙,没法一直呆在台城外,但我想经常看到你。”
鯈想了想自己在辛国看到听到的各种关于辛筝每年遇刺频率的新闻,一般人活不到辛筝那种境界,但濁山侯也是国君,只要是国君,处在那个位置上,会?有无数人保护她的同时也有无数人恨不得弄死她。
“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濁山侯拉住想起身去收拾东西的鯈。“不用急,我今天只想清静清静,永远都批不完的奏章,明天再开始。”
鯈重新坐下,问:“很累吗?”
“那是自然,我每天光是批奏章都要四五个时辰。”濁山侯道。
天下是一个整体,一个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地,其它地方也会?跟着产生变化,国际局势也一样。
一颗石子会?溅起一片涟漪,一座石山呢?
辛国无疑就是那座石山,整个帝国都地震了?。
国与国之间比得就是谁的人口多,谁的土地广,辛筝隔三差五的在自己的邸报上报人口,每一次报都是在刺激所有人。
若非兖州太大,一时半会?勘测不完,估摸辛筝还会?将?兖州总面积给登在邸报上,虽然以前也勘测过,但上?一次帝国勘测所有土地都过去一千五百载了?,地形地貌变化都很大。以前留下的数据唯一还有点价值的大概就是知道兖州以前的面积在两千三百同左右,现在哪怕有变化这一点也不会?太大。
虽然两千三百同的土地上只有一千六百万的人口着实地广人稀,但没有了?战争,兖州的人口必然激增,再加上?所有资源都归于一国,整合起来也更方便。可以说帝国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辛国的对手,所幸兖州的地理位置不够好。
东边是人族边境的沃西,中间并无天险,让辛筝只能先处理东边的问题,让其它州的人族诸国还能趁着这段时间争取一线生机。
在辛筝处理完东边的问题,或者被东边的问题给处理掉前,诸国只要能统一自己所在地缘的那一州,便有希望成为未来的人王。
想当人王,自然不可能悠闲。
征战灭国,开疆拓土,整合资源....无一事不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与大量的时间。
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不当国君?”
濁山侯道:“哪怕要退位,我也得先生个孩子?将?孩子培养成才。”
说的时候濁山侯的目光看着鯈,鯈目光下意识避开,道:“啊,荼汤好了。”
濁山侯的眼神有一瞬的冰冷,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给鯈倒了?一大碗荼汤,第一道的荼汤。
第一道的荼汤不是用来喝的,因而各种佐味的东西都是第二道的时候才加,这一碗荼汤便是真的荼汤,纯粹的荼煮的汤,没有任何调味品。众所周知,荼汤里不加调味的东西根本没法饮,能苦到让人怀疑人生。
鯈不爱荼汤这东西,也无法理解濁山侯为何喜欢这种苦得要死的饮品,只能归咎于宁州产荼,而濁山侯是土生土长的宁州人。
濁山侯殷切道:“尝尝。”
鯈无奈的接过荼汤,浅尝了?一点,好苦,黄连都没这么苦。
濁山侯故作不解的问:“不好喝吗?怎么不喝完?”
鯈低头再饮一口,看一眼濁山侯,没有阻止的意思,一咬牙将?一碗荼汤一口闷,舌头顿时苦麻了?。
濁山侯:“....你这样不是品荼是牛饮水。”
“我不喜欢这种苦的味道。”鯈道。
“品荼品得是苦尽甘来的那种变化。”
“现在是挺甜的。”鯈咋了?咋嘴,苦味过去后嘴里全是甜味,跟嚼了一嘴糖似的。“但我想吃甜的可以去吃糖吃蜜饯,没必要先苦后甜的找虐。”
濁山侯道:“没有人的生活会一直都是甜的。”
“正因为生活充满苦涩,才更没必要找虐。”鯈道。“甜味能让人开心?,生活越苦才越要对自己好点,将?自己哄得开心?。”
想了想,鯈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包还没吃完的乳糖,拿起其中一块塞进濁山侯嘴里。“直接品尝喜欢的味道不是更好?生活是生活,饮食是饮食。”
濁山侯无言,鯈的人生态度别的不好说,但在乐观和积极这方面是真的罕有人能及。
“味道如何?”
“很香。”濁山侯品了?品。“这是乳糖?”
她有吃过这种从辛国来的糖,据说是用牛羊的乳制成的,和饴糖的味道很不一样,就是非常的贵。
“嗯。”鯈点头。“虽然很好吃但不能多吃,不然牙齿会坏的。”
“你坏了几?颗牙?”濁山侯问。
“....一颗。”鯈解释道:“我后来就开始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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