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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的卫生间里,淌着好大一滩液体。
宋袭掩住口鼻走了进去,蹙眉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想起之前?那几个人说的“融化”,那些混杂在血色中的黑色、白色的东西,心头有了眉目。
黑色的可能是头发,白色的可能是脑浆或者骨骼。
宋袭再次低头看过去,黏液中残留着些许肉块,有暗红,有肉红,分不清是什么?部位。
黏液的边缘地带浮着泡沫,发出滋滋的声音,冒着烟雾。在宋袭看来,所谓的融化,更像被肉|体某种强酸性物质腐蚀了。
蒋夙站在青年身后,面色毫无波澜,可怕的场景在他眼中如?同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死物。他抬眸看了眼天花板,又看?了眼翻开的马桶盖子,盖子边缘残留着不起眼的血色痕迹。
“你看?马桶。”他提醒道。
宋袭看过去,马桶上的血还没干涸,正想用指尖碰一下,蒋夙捉住他的手腕,打消了他的想法。
他从旁边扯过一点卫生纸,把血迹揩下来,纸团上立刻多了一抹红。
宋袭凑近闻了闻,除了血腥味之外,还多一股怪异的刺鼻的气味,“味道很奇怪,像血又不像血。”
之前?跑出去的几?人跟着倒回来,见两人站在满是黏液的卫生间里专注地研究一滴血,脸上说不出的复杂,也不知是该佩服两人嗅觉迟钝,还是心理强大。
蒋夙取过架子上的一支牙刷,掷进黏液中,牙刷冒了一点黑烟。或许是酸性物质已经被稀释,十分钟过去了,牙刷仍然保留原状,只有外面一层略微变形。
宋袭发愁地看着背后的几?人,“你们谁懂化学吗?”
几?人纷纷摇头,“我们都是学渣。”
宋袭点点头,与有荣焉,“好巧,我也是。”
他念书时成绩很差,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如此,要不是艺考成?绩突出,他连大学的门槛都摸不到。
以前还有同学打趣他,说他是不是缺根筋,别人一遍就能听懂的题目,对他讲十遍也无济于事。
“你想做什?么??我们……”一名长着对招风耳的青年迟疑道,“我们可以找机会帮你问下其他人。”
宋袭就不跟他们客气了,“我想看看?让尸体融化的到底是什么?。”说完才想起,这人的屋子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这间病房没有其他人?”
“没了,我记得他刚好一人睡一间。”招风耳说完又有些不确定,去问旁边的人,“对吧。”
那人有点远视眼,戴的凸面眼镜,“对,他就是一个人住,是张护士给分配的,分配后她还告诉我们,最好不要随意去其他病房走动,说是病人抵抗力弱,容易相互影响。”
招风耳不高兴地说:“我们健健康康的,又没得传染病,怎么相互影响了。”
远视眼耸了耸肩,对宋袭说:“她还说,十点后大多数病人都睡了,让我们也早点睡,不要出去瞎晃悠。”
“十点吗?”宋袭觉得这是一个关键时间,“我记住了。”
招风耳夸张道:“你还真要照做啊。”
“做应该比不做好点吧,谨慎为上。”宋袭一本正经的说完,伸手碰了碰还蹲在地上的蒋夙,青年不知何时从哪找来一个通马桶的皮搋子,正抓着木头把柄去碰黏液中的一团软|肉。
宋袭:“……”
他蹲到蒋夙身旁,“发现什么?了吗?”
蒋夙:“那是什么??”
宋袭仔细辨别,无果。
那团肉颜色偏暗红色,外表被腐蚀干净,剩下的一团表面凹凸,看?着挺恶心的。
“看?不出来。”宋袭拿过皮搋子,直接把肉拨弄到了自己面前。
他背后几人立刻往后跳开,随即便看?见青年将脑袋往下一埋,认认真真又辨认了会儿。实在无法,宋袭用手机拍了个照,打算拿回去问楼上的病友们。
“出什么?事儿了?”洪娜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东西愣了下,“什?么?情?况?”
招风耳把人融化的诡异事件跟她说了一遍,洪娜冷笑,“融化?”脸上的嘲讽说明她不信这个说法。
“是被某种强酸物质腐蚀了。”宋袭把地上的那块儿肉怼到洪娜脚边,“你知道这是哪部分吗?”
洪娜摇头说不知道,“很重要吗?”
宋袭眨了眨眼,看?向蒋夙,蒋夙看?着青年道:“不是很重要,先出去吧。”
蒋夙身上有种特质,稳准狠。他会将那块儿残肉单独拎出来,就足以说明其中有问题。宋袭没有追问下去,跟在青年背后走了出去,刚好看见珍姐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来。
一靠近,她就皱眉问:“你们刚刚在喊什?么??”
招风耳还没开口,洪娜抬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她抱着胳膊冷冷打量着珍姐,哼笑一声,“我这个住楼上的都比你先来,你窝在病房里等什?么?呢,等外面的人歇菜吗。”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珍姐拨开洪娜,挤进511号病房。
宋袭看着她在卫生间门口顿了一下,走进去后再没有出来,可能也是在研究剩下的碎肉。
死的那个人叫阿发,从招风耳那里得知,阿发在晚上吃饭前,曾跟其他几?人挨个病房的查看过,至于其他的,招风耳也不知道。
宋袭对他说了声谢谢,看?向洪娜,“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他死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了。”无法知道经过,就无法防范,这个人死得惨烈,也悄无声息。
洪娜脸色不好,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一条生命的逝去没有为他们带来任何警示方向,阿发白死了。
回去的路上,宋袭慢许多拍地想起小情侣他们,“他们都在病房吗?”
“嗯。”说起其他人,洪娜不悦地抿唇,“那个庞郝怎么回事,胆子小得像老鼠,非挤在我们病房不走。”
宋袭想起从前偶尔几?次饭局,庞郝都是吆五喝六,嚣张又极具派头,“人总有弱点嘛,他可能怕鬼吧。”
“谁说我怕鬼了!”电梯门一开,庞郝正在门外。
宋袭尴尬地喊了声庞总。
庞郝身后跟着另外三?个人,他们纷纷望着电梯里的人,“五楼还好吗?我正打算下去找你们。”
“死了一个人。”蒋夙率先走出电梯,“尸体腐蚀成?了一滩水,只剩下几?块部位不明的肉。”
庞郝:“……”
洪娜眼波一转,揪住庞郝把人拖进了电梯,飞快按下了关门键。
宋袭茫然地望着关门后,下行的电梯,“洪娜姐这是要干什么??”
蒋夙说了声不知道,视线从对面那对勾肩搭背的小情侣身上一晃而过。那姿势亲密、友好,他也想试一试。目光慢慢爬上了青年平直的肩线,蒋夙舔了下唇,手臂抬起又放了下去。几?秒后,他又一次抬起手,终于轻轻搭在宋袭肩上,“回病房吗?”
宋袭被突然搭肩,怔了怔,“哦,好。”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去看自己肩上的手,蒋夙的手指很长,骨节根根分明,手背上凸起的脉络和骨骼显得力量而性感。
这是一双可以送去当手模的手啊。
发散的思维被收回来,宋袭的唇角泛起笑意,有种弟弟长大了,可是还是对哥哥很依赖的欣喜。之前?莫名被勾出的忧虑,被此刻的情?绪挤进了角落里。
病房里没了洪娜,就只剩下宋袭和蒋夙两人,念在两个男的呆在一起可能会无聊,安佳宁主动提出,要不要打牌。
“你带了扑克?”宋袭震惊。
安佳宁羞涩道:“我跟阿杰怕在飞机上无聊,特意买来玩儿开火车的。”她用肩膀撞了撞康杰,示意他快去拿纸牌过来。
康杰回到房间里,从病床床头取过随身的背包,很快就翻出一副新纸牌。
他拿上纸牌,正要离开,眼前有灰尘从上方落下来,他抬头看?去,无论是半空还是天花板都很正常。
康杰又往窗户看去,窗户没关严实,大概是被风给刮开了。
走过去将窗户锁好,去了隔壁的隔壁。
路过与607之间的空病房时,他无意朝里看?了一眼,透过门上的方块玻璃,只能看到安静的床尾,和拉紧的蓝色窗帘。
“我回来了。”康杰把纸牌隔空抛出去,安佳宁默契的接住,倒出扑克开始洗牌。
蒋夙望着宋袭,声音低落:“哥哥,我不会。”
宋袭先问了一下安佳宁和康杰要玩儿什么?,两人说斗地主,回过头去对蒋夙说:“哥教你,挺简单的。”
蒋夙冲他浅浅一笑?,微扬的眼角像一把钩子,看?得对面的安佳宁一愣一愣的。康杰吃醋,手在女友眼前晃了晃。
袁小暖也看?出了神,脸上红红的,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默不作声。
她悄悄往蒋夙的方向移了一点,距离不远不近,不会让人烦躁,却能让她清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蒋夙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是很清冽,又很冷冽的味道,让人畏惧于靠近,又忍不住想沉迷。
眼看着就要抵达自己的目标位置,蒋夙突然对袁小暖说:“能离我远一点吗?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
宋袭将发到面前的牌拿起来,撇撇嘴,你晚上八爪鱼一样扒着我不放的时候,可不像拒绝别人靠近的样子。
袁小暖尴尬地往后挪了挪屁股,脸上青白红交替。
牌发完了,安佳宁问:“你们谁的地主?”
宋袭不喜欢当地主,会成?为火力的集中点,他黑着脸说:“我。”
安佳宁没注意到他拿到地主牌,笑?了一下,“剩下几?张是你的了。”
宋袭把剩下几?张拢到自己面前,看?了眼充满求知欲的蒋夙,他挺了挺胸口,打定主意要当个好老师。
有哥哥亲自当老师,蒋夙学得非常认真,不过三?轮下来,已经熟练掌握怎么出牌打地主,为什么?要拿底牌,拿了底牌又该挑哪些牌出去。
宋袭被钻进耳朵里的气息弄得发痒,觉得不科学,“你怎么知道大鬼在他手上?”
蒋夙打出一个2,“算的。”
对面的康杰真被逼着打出一张大鬼。
宋袭觉得夙夙是个天才,至少在打扑克方面是。又是连续几局,宋袭几乎是被带着躺赢,越打越高兴。
反观被吊打的两人,一个比一个蔫儿。
袁小暖看?得没啥意思,尤其是在蒋夙这里遭到冷遇后,愈发觉得沮丧。她打了个哈欠,“我先回病房了。”
安佳宁冲她道:“赶紧呸三声,什?么?回病房,我们又不是真的病人!”
或许是被环境感染,亦或者是因为真的被当成?病人喂了药,潜意识中她竟把自己当成?了医院病人中的一员。
袁小暖瞪着眼睛捂住自己的嘴,也觉得不吉利,“呸呸呸。”她忽然觉得发冷,不敢走出去了,心惊胆战的在门口徘徊一阵,退回去,“我还是等你和康杰一起回吧。”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叮的一声提示音,有电梯上来了。
大家丢下牌跑出去,看?见脸色苍白,嘴上挂着残留物的庞郝跟在洪娜背后走出来。
庞郝没走几?步就扶着旁白的垃圾桶吐起来,身体剧烈抽搐,很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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