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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位站在房门口的老人,他脸上的褶皱似乎又深了一些,微微干裂的嘴唇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
宋袭:“你研磨的颜料是给隔壁白家画馆的白小姐的,而她则用这些颜料进行死亡预告。你们在墙上掏洞前,做死亡预告的是看守白家的老婆子?。有了墙上的洞之后,进行死亡预告的人成了你们。”
向导爷爷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他第一次对在场的人露出笑容,颧骨推高,眼睛眯起来,“小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没关系,我说你听就行。”宋袭从记忆中翻找出那些蛛丝马迹,“来的第一天夜里,向导违背镇上的规则,大黑天带我们出去逛镇子?。每经过一条街道,店铺里的人都会拉开小窗口看一眼。他这?是故意带我们出去,好让镇上的人认脸,也是在告诉大家这?次来的游客人数。”
向导爷爷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哼笑一声。
“可是那天夜里,我们谁都没看?见过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因为向导受到‘神明’的保护,那些东西根本伤害不了他。”前面是笃定?的,后面这些则是猜测。
如果向导身上没有辟邪的物件,那么他只可能是受到某种无形的保护。
而整座小镇,大家最忌惮的就是神明。
向导爷爷在听见“神明”二字时明显慌乱一瞬,他的眼睛鼓出,脸上明显露出忌惮,可他死鸭子?嘴巴硬,还是不肯承认。
“嘴再紧又有什?么用。”洪娜道,“就算我们都逃不出去,等我们死完了,再过不久就轮到你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不死吗。”
向导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好了。”李钟怕双方真把脸撕破,赶紧出来制止。他看?向宋袭,忽然想起件事,“你说,向导母亲告诉过你,白家小姐不爱出门?”
宋袭只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李钟的意思。
无论是之前光明正大的进入白家画馆游览,还是凌晨和蒋夙、李钟一起翻|墙夜潜,他们都只在白家见过一个人,那位看?上去七八十岁了,还要卖力刷地烧纸的黑衣老婆子?。
所以白小姐去了哪里?
大半夜的,出去画画了吗?
难道她也受到神明的庇佑了?
不,宋袭不这?么认为,他清楚的记得,漫出鲜血那间房的一些摆设,明显是间女性房间。也记得,老婆子?在看血和?被血手抓住时放大的恐惧。
更加记得,自己在和白小姐接触后陷入的魔障,以及在那之后每到入睡前,房里就会出现的异响。
他现在怀疑,白小姐就是今晚看?到的血人。
“白小姐根本不是人。”宋袭看着向导爷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她在三年前就死了,成为了你们口中忌惮的神明。”
除了洪娜,其余人哗然一片,原本站在墙边的新人姑娘相互抱着跳开,颇为忌惮地看了眼背后耸立的墙壁。
这?其中也有人没听懂的,“白小姐又是谁?”
“白小姐就是那日在石拱桥上画画的女人!”李钟忍住骂蠢货的冲动,大声回应。
那人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他还记得,那天的他就跟胖子?一样,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贪恋,但?心里是有些想法的。
那曼妙的身材,浑身散发的淡雅气质,实在太吸引人了。
可现在他们告诉他,那不是人,是个怪物,是个魔鬼……他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
向导爷爷表现得非常镇定?,完全没有被拆穿的恐慌,他甚至点了点头,笑着说:“白小姐的确是镇上供奉的神明,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断气的时候,你们可以死得明明白白。”
宋袭:“……”
没想到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嘲讽技能这么强。
这?话的杀伤力不小,好几个人攥起拳头,想要冲上去。
向导爷爷说完这?句,后退一步关上了门,任外面的人再如何敲门都没有再开。
蓝康道:“向导爷爷不开门就算了,我们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怎么向导母亲的房间也没有动静?”
“偷听呗,还能为什?么。”张秋林蹲到地上,指着那红色的血点问,“这?是什么?新的死亡预告?”
现在天已经要亮了,可地面上除了那滴血,再没有别的颜色了。
如果没有变数,本该是黄色的死亡色,应该变成了红色。
果不其然,当向导踩着悠闲的步伐回来的时候,他盯着地面的血点愣了下,随即朝外?走去。
天空越来越亮,宋袭把脑袋探出大门,发现藏在街头巷口的怪物们都不见了。空荡荡的街上,只有向导一个人在挨家挨户的轻轻敲门。
被敲响的门,只打开那长方形的小窗户,有人在里面偏着脑袋,将一只耳朵朝向外?面。
宋袭看见,每到这时候,向导就会凑上去,对着耳朵说话。
李钟:“他这?是在预报死亡色吧。”
“看?来是了。”宋袭转身看向面色晦暗的众人,想起络腮胡之前惊慌失措的惨叫,“凌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都跑回来了。”
络腮胡别开眼,没有说话。
张秋林忍不住又想揍人,转身又给了络腮胡一拳头。
蓝康看他实在没空,便自己解释道:“宣纸真?的太难做了,你们走之后只有洪娜姐成功了。她走后,大家都有些心慌,气氛也越来越不好,尤其是络腮胡,大概是觉得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做事的时候特别暴躁,最后惹怒了向导,被罚去仓库分拣青檀树皮。”
青檀树是制作宣纸的原料,需要将皮从芯子上剥下来。因为是新弄回来的,树皮横七竖八的搅和?着,堆放在仓库中,需要快速分拣出来,免得腐烂发霉。
络腮胡怒气冲冲,却又不敢反抗向导,一个人在仓库中又摔又砸,拿那些树皮发泄。
发泄一通后,他冷静下来,开始老老实实的分拣,把那些坏掉的不能用的丢到角落里去。
一待就是整个下午。
天快黑前,络腮胡从忙碌的状态回过神,他扶着腰直起身,发现外面静得出奇,那些原本吵吵闹闹做纸的人似乎都不见了。
他朝门口走去,刚抓上门把,有一双手从他的背后拥上来。
那双手冰冷柔软,似若无骨,也让人头皮发麻。
仓库里只有一道门,没有窗户,除了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络腮胡没有转身,挣脱对方拉开门冲了出去,嘴里惊恐的嚷嚷着,“有鬼,有鬼啊!”
院子里正坐在地上丧气休息的人惊得站起来,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光是那一句有鬼就够吓人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谁知道络腮胡蹿出体验馆后,为了不让鬼跑出来,竟然把其余人一起关在院里面。
他用冲出门时带走的门栓,把外?面把手上的铁环闩了起来,无论里面的人如何推搡,门都无法打开。
一众人在里面干着急,最后还是蓝康提议大家可以翻|墙。
也是在攀爬的过程中,后面传来一声惨叫,那人年纪偏大,力气不够,他被一只从水缸中伸出来的手拽了过去。
许多老式建筑中都会有陶瓷的大水缸,有些放在墙边,有些放在院落的柱子附近,主要是用来存水,以备不时之需。可大家都记得,那缸子?明明是空的!
蓝康大着胆子?把人拉了回来,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了眼缸里,有粘稠的液体在晃动,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逃跑的心情更加迫切了,大家一个接一个的从墙上翻出去,本以为希望近在眼前,却不想,黑暗中竟然早早就潜伏着贪婪地怪物,就等着他们自己跑出来。
人在绝望之下,是会突破自我极限的。
大家用上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可还是有人落后,被那些东西拖走了。
是之前险些被拖进水缸里的中年男人。
蓝康亲眼看见他没了下半身,用双手和?躯干顽强地从巷子里爬出来。他张大的嘴对他求救,一声接着一声,嘶哑的、哀求的,每一声对人的良心都是一种折磨。
就在他仿佛受到蛊惑,即将倒回去的时候,张秋林倒回来拉了他一把,“这?他妈是发呆的时候吗!快跑啊大哥!”
蓝康眨了下眼,发现求救的人已经闭上了嘴,对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被怪物拖走的人,最终也成了嗜血的怪物。
……
蓝康看了眼愤慨的洪娜,道:“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他们冒死回到韩家小院,痛苦的发现竟然再一次被络腮胡推入危险的境地,换了谁都会恨不得把他打死。
洪娜看?了眼鼻青脸肿的络腮胡,“我看?缸子里的东西本来是想抓他的,大概不愿空手而归,就改成了抓其他人。”
络腮胡弱弱道,“你不能把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
洪娜刚要举手一巴掌呼过去,络腮胡就瑟缩着抱住脑袋蹲到地上,窝囊得很。
宋袭问:“你说缸子?里有液体?是血吗?”
蓝康之前没往哪个方向想,如今一听仔细回忆道,“好像是,光线不好,看?着黑乎乎的。”
宋袭和李钟对视一眼,随后又再次走出去,远处,向导似乎已经通知完下一个死亡颜色,心情不错地回来了。
见所有人都站在门口没进去,他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般,笑着问:“怎么都在门口站着,既然大家都不想回房间睡觉,那就先吃早饭吧。”
说完就敲开了自己母亲的房门。
向导母亲看着丝毫不像睡过觉的,神情清明,大家完全不会怀疑,她跟她丈夫肯定在门后偷听了许久。
“今天早上喝粥好不好?我给大家熬红枣八宝粥,补补血。”
听完大家脸绿了,各自转身就走。
络腮胡知道大家对他意见很大,腆着脸凑上去,被向导母亲突然拉住。
女人指了指他的手背,疑惑道:“这?是过敏了吗?”
络腮胡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红点,不疼不痒的,应该没有大碍,他黑着脸撞开对方,快速跟上大部队。
回到房间里,蒋夙竟然还在睡。
宋袭趴在他枕头前,捏住小孩的鼻子嘀咕:“怎么能睡得这?么死,外?面那么大声都吵不醒。”
李钟关上门,看?见挂着的两个面具,脸上扭曲一下,赶紧别开眼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吃得香是一种福气。”
宋袭松开手,翻身坐好,突然说:“我觉得白小姐不会再出现了。”李钟上床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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