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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在外面盘旋一阵,他忽然感觉有什么正在动压在脚下的被子。宋袭脚用力一蹬,猛地坐起来,捞起还睡着的小孩儿丢到背上,飞快冲向?门口。
啪嗒一声,面具掉到地上。它僵直的白色嘴唇慢慢动了,形成一条弯弯的弧线,眼睛处的空洞,被一片白色填充。
宋袭提着一口气,一脚用力踩下去,直接将面具踩成了两半。
裂开的面具又恢复了正常,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宋袭抬腿跨过去,拉开门跑出?去。
蒋夙在他背上醒过来,声音沙哑,“怎么了?”
宋袭:“……”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能睡得这么死。
“没什么。”人醒了,宋袭就不想背了,因为他发?现?蒋夙好像又重了,就……挺迷的。
蒋夙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都没回来吗?”
“还没有。”宋袭发?现?,原本在院子里忙活的向?导母亲也不在了,整个韩家小院空得不像话。
他转身,将注意力放在了向?导爷爷的房间。
房间门紧闭着,勾|引得宋袭想干点坏事,他忍了几秒,没忍住,从兜里摸出?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这是去爬山之前特意准备的。
他来到向?导爷爷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连续几下后,屋子里始终没有应答,静悄悄的。宋袭眼珠子一转,又去敲隔壁两道门,依旧没人。
向?导的父母和爷爷都不在。
宋袭回头对蒋夙说:“你去大门口守着,我进去看一看。”
蒋夙“哦”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
宋袭又给?他使了个眼色,从军刀里弹出?一截刀片,卡入门缝中,利落的撬动里面的老式锁舌。
咔哒一声,锁开了。
随着房门被推开,一股奇怪的味道从里面蔓延出?来。宋袭回头看了眼蒋夙,小孩儿人不见?了,应该是去了小院门口。
他没有深入,站在门口找到开关按开灯,杂乱无章的屋子顷刻间完全暴|露在眼前。
里面的家具十分?简单,桌、椅、床,一目了然,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斜右方的墙角。那里布置了一张工作台,上面全是五颜六色的矿石和研磨装置。
走近数了数,共十二个颜色,包含着代表死亡预告的绿色和黄绿色。
宋袭把这些颜色记在脑子里,快速离开,刚反手把门带上,蒋夙突然从小院门口走进来,“他们回来了。”
砰一声锁上门,宋袭去到门口,发?现?往这个方向?走来的不只是向?导父母和爷爷,还有不少镇上的其他人。
他们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在快到门口时,似是忌讳他的存在,一下子全都闭上了嘴。
这架势看着,特别像刚从别的地方开会回来。
宋袭跟向?导母亲打了个招呼,示意蒋夙跟上自己,两人转进一条巷子后突然站定,竖起耳朵听外的动静。
“死完了也没用,等他们都死了,还不是要轮到我们自己。”
“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听天由命吧。”
“还是找不到那个人吗?”
“找不到,都说那天夜里没有人去过白家。”
议论声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耳畔。
这些话让宋袭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镇民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游客,“轮到我们自己”则意味着不但是游客,就连镇上的土著也面临着无法反抗的危险。
下午三点左右,镇上的街道空旷无人,不少店已经早早关门。
宋袭每条街道挨个找,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那名男性画家。
画家今天换了身背带裤,里面套着白T恤,上面沾着不少颜料。他站在巷另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只猫看。
猫咪是戴着白手套的起司猫,长得圆润,画家像是发?现?背后有人注视自己,倏地回头。
宋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第?一时间带着蒋夙躲了起来。
等了大概好几分?钟,他再探头看过去的时候,画家已经不在了。那头看着像是死胡同,宋袭纠结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哥哥,我们过去吗?”蒋夙说,“刚刚那只猫好可爱。”
宋袭心说你更可爱,当即点头:“走吧,过去看看。”
走到尽头才发?现?,那竟然不是死胡同,但相?通的巷子十分?逼仄窄小,只能由一人通过。宋袭不放心蒋夙走在自己后面,便把小孩推到前面,两手按在他肩膀上,一点点往前走。
尽头是一家民宿,民宿老板穿得花枝招展,正在涂指甲。
那指甲油不是装在正常的指甲油瓶子里,而是一个白色的鼻烟壶里。鼻烟壶磨砂的半透明质地,让指甲油看上去更像是暗红色。
大概是在这个世界见?血见?多?了,宋袭对这个颜色有些排斥,他别开眼,手在前台柜子上叩了几下。
老板头也没抬,对着指甲吹了口气,“我这儿没有空房间。”
众所?周知,整个小镇除了他们这一批游客,在没有别的了,没有房间恐怕只是拒绝的说辞。
宋袭温和道:“我们不是住宿的,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条巷子除了他和蒋夙所?在的巷口,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而路的尽头便是这家民宿,画家肯定在这里。
“什么人?”老板终于抬眼看了向?宋袭,“说出?来我听听。”
宋袭:“一个穿背带裤的男画家,你见?过吗?”
“没见?过。”老板脸色一冷,赶苍蝇似的挥手说,“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宋袭决定赌一把,把身上的钱全掏了出?来,既然两个世界的建筑和人都有重合,那么欲望也应该有相?似才对。
看着桌台上那张张粉色的钞票,老板松口道:“我想起来了,我这里确实住着一位画家。”
她粗略的点了点纸钞的数量,满意的勾起嘴唇说:“他包下了我的民宿,一下子付够了五年的钱。”
“那可是笔大买卖。”宋袭顺着她的话道,“看来画家先?生很有钱。”
“可不是吗。”老板把钱收下去,指尖在桌台上点了点,语气轻飘飘的,“我跟你说啊,画家他……他什么来着?我好像忘了。”
宋袭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只剩下一只手表。
他把手表取下来,放到桌上,没注意到蒋夙阴鸷的眼神,又道:“您仔细想想,画家他怎么了?”
老板脸上绽放着笑容,对着光看了看手表上闪烁的钻石,“他啊,对画画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楼上每个房间里都挂满了他的画。”
“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小镇吗?”宋袭不舍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强迫自己别开脸。
“离开?”老板冷笑,脸色阴沉道,“小兄弟,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儿上,姐姐告诉你,进了林南镇的人,一个也跑不出?去。”
类似的话听多?了,耳朵起了茧子,宋袭没放在心上,客客气气地说:“我能上去看看吗?实不相?瞒,我也是绘画爱好者,想请教?画家先?生一个问题。”
拿人手软,老板收了东西?,也不好拒绝。她坐回凳子上,重新拿起指甲油涂抹,“你上去吧,我就当没看见?。哦,对了,画家住在209号房。”
宋袭说了声谢谢,拉着蒋夙往楼上去。
正如老板所?说,整个二楼都是画家的空间,虽然每道房门都是紧闭,但那属于颜料的气味儿非常浓,争先?恐后的从门缝下飘了出?来。
鞋子踩上木质的地板,嘎吱作响。宋袭来到画家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几下。
画家打开门,看着外面的陌生青年眯了下眼睛:“请问你是?”
“我是住在韩家小院的游客,听说您会画画,有事情想向?您请教?。”宋袭牢记老板说画家喜静的事,轻言细语地,生怕惹人嫌。
画家掩嘴咳嗽一声,目光打量着青年,半晌,他微眯起眼睛,笑了一下,道:“进来吧。”
宋袭感激的点点头,随着画家一起走进屋里。屋子里的墙壁上挂着不少画,味道很冲,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闻到了一点血腥味。
他揉了揉鼻尖,一口气将记在脑海中的十二种?颜色说了出?来,“如果?绿色过了黄绿,那么蓝色和蓝绿色也应该是相?邻的,还有蓝紫色和紫色……”
“你就想问这个?”画家嘲讽地轻笑,“你说得没错,除此?之外,红紫色与红色,红橙色与橙色,黄橙色与黄色也是相?邻的。这些颜色按照正确的顺序排列,被称为伊登色环。”
宋袭问:“什么顺序是正确的?”
画家挑眉,有条不紊地说了一下正确的颜色排列顺序。顿了顿,他饶有性趣的挑起宋袭的下巴,“刚刚我都听见?了,你跟老板说自己是学画的,怎么连这么基础的知识都不知道?”
画家的手指冰凉,似乎有些黏腻,像蛇皮滑腻的触感。
宋袭后退一步,戒备道:“我还是个初学者。”
画家靠近青年,再一次抬手想要触碰,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推得往后趔趄,撞到了画架上。
画架摇晃一下,倒向?右边,带倒了第?二个画架,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就像多?米诺骨牌,整个房间里的画架全倒在了地上。
“我的画……我的画!”画家爬起来,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他暴怒的转身看向?始作俑者,是一个从进门起,他就没怎么注意到的小男孩。
小男孩背对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宋袭,用严肃的表情命令道:“他的手太脏了,把下巴擦干净。”
画家的触碰的确令人反感,宋袭下意识用手背蹭了下,什么也没有。
小男孩固执的举着手,丝毫没去在意背后暴怒的男人。
强烈的被忽视感令本就怒气冲冲的男人越发?恼火,他攥紧拳头冲上来,正要朝蒋夙挥拳,忽然听见?小男孩说:“你的颜料撒了。”
画家条件反射的转身,注意到在那一片倒地的画架中,躺着一个横着的小铁桶。
铁桶里内原本盛放的红色液体全部撒出?来了。
宋袭觉得那黏腻的质感有些眼熟,他走近,在画家蹲下身收拾前伸手沾了一点起来。
指尖摩擦,放在鼻尖闻了闻。
血腥味被油漆气味遮盖了大半,需要很仔细才能辨别出?来。这味道,就在昨天他才闻到过,与胖子死前被泼的那些液体是一样的。
宋袭抱住蒋夙倒退,远离画家。
画家根本无心顾及他们,他仿佛失去了最心爱的孩子,跪在地上,用手拼了命的去捧那些混合了鲜血的油漆。
“画家先?生,你还好吗?”宋袭不打算现?在离开,他隐隐觉得,等下去会有别的发?现?。
画家跪了片刻,见?实在没办法将液体全部弄回小铁桶中,双手无力地瘫软下来,双腿慢慢打直站起。
他抬起头,脸上是夸张的笑,“没关系,我还有,我还有很多?很多?。”
一边说,一边越过宋袭走出?房间,去到了对面的屋子。
他打开门,宋袭看见?里面摆满了小铁桶,每一个都没有盖子。
它们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地上,兴许是数量太大的缘故,浓郁到刺鼻的油漆味中,原本没有太大存在感的血腥味也变得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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