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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北大陆,平时充满嘈杂魔物的森林也恢复了寂静,道路中见不到赶路的行人,除了城市中的点点灯光,整个大陆都笼罩在黑夜中。
但是在这片黑夜中,有一座城市却显得格外突兀,那就是斯堪维,现在的它不仅人声鼎沸,还亮如白昼,魔法的亮光驱散了夜晚的黑暗,士兵们的呐喊声和法师咏唱咒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将敌人燃烧殆尽吧——火炎!”一个年轻的法师喊出咒语,他指向城门的魔杖前段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光点,然后以光点为中心,周围的魔力环绕着它流动,逐渐聚集成一个橘色的火焰,然后发射出去,越过城门前奋战的士兵们,直击城门中正在通过的堕魂,一体堕魂中了火球后,整只用来遮挡的右手霎时被火焰缠绕,让它发出了痛苦的咆哮。
年轻法师见状悄悄握紧了拳,以此来为自己打气,虽然他的法术微不足道,但好歹能杀伤堕魂,这时,他身旁的一位与他同龄的女性法师,也将魔法咏唱完毕:
“——,火炎!”
他没听清她咏唱的术式,但是应该相当地短,法术造诣越高的人,越能缩短咏唱的术式,威力也高于其他人,而没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强行缩短术式的话,只会落得魔法发动失败、白白浪费魔力的下场,不过强化型魔法倒是个例外,威力与术式长度成正比。
女性法师魔杖的前段出现的火球呈鲜红色,火焰不安分地跳动着,经过一段时间的积蓄后,猛然射向堕魂群,一举将落点中心的两体堕魂击飞,它们被击飞的同时,全身还包裹着熊熊烈火。
“杰尔,看到了吧,这就是前辈的力量哦。”女性法师向名唤杰尔的年轻法师露出淡淡的笑。
杰尔看见她的笑容,两颊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其他的什么,目光瞥向一边的同时嘴里碎碎念:“不过是比我聪明那么点,少看不起人了……”
“不过,那位大人还是令人惊讶啊。”女性法师并没听见他的独白,转移话题看向旁侧,杰尔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由得赞同起来。
“啊啊,确实,怎么样才能达到他这种地步呢。”
视线中,一名老者站在高处,统领着斯堪维的法师们,他长及胸腔的胡须随着爆炸产生的气浪飘扬,视线坚定地望着前方,高举的魔杖不时散发着光芒。
“火炎!”魔杖前段燃起的火焰已经化作青色,火焰安静地环绕着,没有一点躁动不安。
诺兰格将杖前火球挥舞出去,击中已经被当成断桥利用的城门,随着一声爆响,那座半毁的城门以及在其之上的堕魂,瞬间被燃尽,剩下的灰烬落到护城河中。
“噢噢噢!”见到这情形,魔法师们一起发出不亚于士兵们的呐喊,士兵们也更加奋力地试图将已经借城门渡过护城河的堕魂击杀,克罗格奋战在最前线,虽然已经满身伤痕,步伐也有些凌乱,但他没退后一步,身上的血已经染红了盔甲,士兵们也受他感染,向前挺进,保护着这位令人尊敬的领主。
“微光所触及之处,以自然恩惠使之愈合——加速治愈!”女性法师立刻咏唱起术式,支援克罗格,它能以不寻常的速度加速人类的细胞再生,使伤口愈合。
不过这并不能补回已经流失的血液。
杰尔继续向堕魂轰击着火炎,减轻前线部队的负担。
所有人都知道克罗格几乎精疲力尽,但没有人去劝他退下前线,因为这位领主年轻时那骁勇善战、从不撤退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刻在人们的心中,以至于在斯堪维的人民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能让克罗格退后的军队,就是能毁灭斯堪维的军队。
在某种程度上,克罗格可能比斯维安更受尊敬。
在法师们的支援下,斯堪维的士兵们坚持着抵抗,战斗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直到视野内的最后一体堕魂倒下时,四周才终于恢复寂静。
克罗格环顾四周,没发现幸存的堕魂,而脚下的白色尘埃已经累积到可以铺成一条路的地步。
不知是谁先放松了紧绷的弦,一屁股坐到地上,疲惫与庆幸开始在人群中蔓延,有人紧握着武器倚着城墙,有人直接呈大字躺在满是白尘和鲜血的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还有人靠着死去同伴的遗体失声痛哭。
后方的魔法师们也有一大半因为耗尽了魔力而脸色苍白,连移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坐在地上。诺兰格则是用欣慰的眼光看着他们。
克罗格面无血色地倚着武器立于士兵中央,在左右士兵们的搀扶下才能勉强坐下,双眼有些对不上焦,一位名叫葛琳娜的法师一直在给他释放强化魔法,跟他的自我强化不同,这种魔法对被施法的人身体没有负担,而是会加强细胞的活性,加速身体状态的自由恢复。
终于喘上一口大气的克罗格咳了几下,喉咙立马出现了一股腥味,不过再怎么说,好歹是恢复到能说话的程度了。
他用眼神向葛琳娜表达谢意,微微张口,一旁尚有余力的士兵靠近他嘴边,想听清他的命令。
“把……士兵们……的遗体……清理……到后方……快……没时间……了……”
听见命令的士兵微微侧头,不是很明白克罗格的命令,为什么不把战友们的遗体进行辨识后掩埋而是先抬到后方呢?而且没时间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该执行的还是要执行,士兵站起身传达命令。
——
恢复黑暗的夜空没持续多久,从地平线亮起的光芒再次点亮了它,宣告了清晨的到来,城门附近的遗体和都被移动到市中心的空地上,遍地的血迹和残破的武器都还没有收拾,克罗格保持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躺在城门前不远处,从他渐渐平稳的呼吸中可以知道他正在慢慢恢复。
一个士兵来到他的旁侧,克罗格费力地睁开眼。
“报告,遗体已经清理完毕,现在开始回收武器。”士兵虽然面露疲色,但还是挺直脊梁。
克罗格微点一下头:“损失……呢。”
“城门守备部队牺牲了两成,另外有三成因为伤势无法战斗,从投石机处来的增援部队一成因为伤势无法战斗,剩下九成已经与守备部队剩下的五成整编完毕待命中,法师大人们也只有两成能继续战斗,城墙受损严重,不过还不至于倒塌,堕魂的袭城者则是不知何时已经撤退。”
克罗格点了一下头后回归静默,在心中默默盘算着用这些约莫半数的战力能不能抵抗住下一次进攻,弓箭的消耗量巨大,投石机也已经没有弹药,士兵们的疲惫已经快到达临界值,耗尽魔力的法师们拿起武器也不可能战胜堕魂,与袭城者几乎都是同时出现的屠杀种目前还没有出现在视野内,如果屠杀种压根就没来这个战场,那真是万幸,如果有将近百体的屠杀种出现的话,只能边死守边祈祷斯维安他们能及时赶到了。
“克罗格大人!”一声惊呼穿过忙碌的人们传到克罗格的耳中,喊出声音的士兵正在城墙上往下探出身子,手却指向相反的方向。
也就是城外。
克罗格死命支起身子,从大开的城门望见了地平线上出现的身影,数量已经多到特地去数没有任何意义的程度,在那之中,有半数是身高高于堕魂,身躯庞大的存在。
与克罗格几乎同时发现它们的士兵们惊讶地张大了嘴,但没等克罗格下命令,就已经自发地扔下手中的工作,拿起依靠在墙边的武器开始列队,一时间,嘈杂的人声和武器响动的声音混在一起。
“敌袭!敌袭!”城墙上的士兵向着城中高喊着。
更远处的士兵也终于开始行动,魔力枯竭的法师们挪动身子退到一旁,以免堵住道路,尚有余力的法师们则更往前线聚集。
“这次的敌人里有屠杀种,前线部队做好准备,不要放松警惕!”诺兰格代替虚弱的克罗格向士兵们发出警告,最前方的士兵更加用力地握紧长枪,双脚跨得更大,双膝微屈,以得到更多的支持力。
不过说实话,只要护城河还在,他们就不可能过来,就算是跳跃,也没有任何一体堕魂能越过将近五米宽的河。
至少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随着什么东西呼啸而至的声音,城墙发出恐怖的悲鸣。
从频率听来,这次的攻击比上次多得多,而毫无疑问,这种攻击来自袭城者。
“散开!别挤在门口!”经过了上一次的教训,一个士兵率先反应过来高喊出声,人们迅速有序地从城门向两边退开,镇守在两侧。
堕魂与屠杀种隔着河岸咆哮着,配合着石块轰击城墙的声音,而人类阵营这边反而鸦雀无声,所有人紧盯着城门,所有人拿着武器的手上都是汗水。
所以,一声细微的响动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没有传入任何一人的耳朵。
克罗格站起身,壮实的胸腔上下起伏着,他大口喘着气,任凭口中的腥味越来越浓,拔出血迹斑斑的长剑。
然后身边有人为他传来了掌声——并不是,正确来说应该是听起来像是掌声的、什么东西分崩离析的声音。
士兵们齐刷刷地看向声音的源头,城墙上的一处,那个龟裂仿佛要击碎所有人的信心和希望一样,越变越大,然后向四周扩散,无视人们的祷告和乞求,扩散地愈来愈快,像是死神给人类开的小小玩笑,最后——
轰隆。
象征着屏障的城墙辜负了人们的期望,开始坍塌,还在城墙上没来得及撤退的士兵们,开玩笑似的从高处毫无悬念地落在陷阱一样的碎石中,还有更多的石块继续压在他们的身上,连惨叫声都没有就被掩埋,不,应该是连惨叫都被掩盖过去。
扬起的尘土像怪物一样直逼人类士兵们,他们不由得发出动摇的声音向后退,阵型渐渐挤在一起。
沙尘中的士兵们面面相觑,这非同寻常的事态已经超过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只能呆立在原地等待命令。
“全军……”一个士兵听见克罗格领主的声音,但是还没听完就中断了,因为他的头颅被挥来的木锤直接砸碎,脑容物飞溅到身旁士兵的脸上。
“啊……啊……救命啊!!”后方的士兵们听见前线传来的呼救声慌了神,姑且还握着武器,但脚步不停后退。
“你们往远处继续释放攻击魔法!”诺兰格指挥身边的魔法师们,然后自己开始咏唱另外的魔法:“予吾力量——狂风!”简单的魔术构建完毕,魔杖前段立刻爆发出强烈的风,将遮碍视线的沙尘吹散,但映入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不知如何、不知何时已经渡过护城河的堕魂与屠杀种已经和前线部队交战,前线的部队在混乱中根本施展不开,在被单方面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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