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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溢清等了半天,等不来他的‘初恋’故事,也不管他,编好脏辫,拎起书包就走了。等晚上五点多,他打完篮球,回到宿舍,发现文竟居然还躺在被窝里。他书桌上的手机,叮叮的响个不停,左溢清走过去看,几十条未看信息和7、8通未接来电。看来,文竟是一天没出去。
他伸手掀开文竟被子,看了看鸡窝脑袋下面有点肿的脸,比昨日已经好了不少,“我看这脸好多了啊,没啥事了,你一天没上课?”
文竟有气无力的回道,“我在逃避。”
左溢清刚想问‘逃避什么’,文竟的手机就响了,左溢清一看屏幕,是赵黔川的名字,哈哈一乐,也不管文竟向他猛摇手,手一按,接通了电话,“喂?”
文竟一把抢来电话,却晚了一步,“文竟吗?我是赵黔川,我打了一下午电话,你怎么不接呢?是不是在忙啊?”
文竟只好回复,“那个,那个,我在做实验.....”
赵黔川说,“哦,那现在不忙了吧,咱们一会儿见面啊?这论文的事情我还挺着急的,我想咱俩先把框架定好....”
文竟刚想回绝,左溢清抓住手机学文竟说话,“没问题,一会儿见!”
文竟飞踹了一脚左溢清,电话另一端赵黔川说,“那咱们晚上八点见吧,我现在人在机场,送我男朋友上飞机。大概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回去。”
“机场?”
“我男朋友在美国读书,这次是请了假回来看我,就呆两天。”
文竟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淡淡的惆怅,“好,那八点见。”
左溢清一撇嘴,“我这是神助攻,帮你追校花!”
文竟并不想搭理他。
晚上八点,文竟提前来到校园咖啡厅,他打开电脑,正在给赵黔川写一份简要的技术性提纲,可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开始分神,“他果真去美国了?也对,本来就说要去的.....真是孝顺男友,美国也是毕业季呢,也不着急写论文了,巴巴的坐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来看赵黔川....!怎么当初不见你坐几十个小时飞机看我呢!”他越想越生气,眼皮上的伤又隐隐作痛,就拿下蓝光眼镜,揉了揉眼皮上的纱布。
“文竟?”
文竟抬起眼,是赵黔川。“你来了。”再看周围,几个男生都直勾勾注视着赵黔川的背影,便又叹了口气,这么美好的女孩,和他真是般配。
“你男朋友走了?”
赵黔川放下背包,拉开椅子,坐下来,“没有,我刚才和你打完电话,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说要再请几天假陪着我,就改签了。哦,他在点餐呢!”说着指向门口的吧台。
文竟看过去,果然见到一个穿着藏蓝色牛仔外套的高个子男生正在结账。文竟吓得手一哆嗦,直接把蓝光眼镜扒拉到了地上去,他慌里慌张的蹲下身子,躲在桌子下面,“我,我找眼镜!那个,那个,赵黔川,你再帮我去吧台拿点纸巾,我要擦眼镜!”妄想支开赵黔川,趁没人在,火速逃窜。
可惜那眼镜直接被一只白嫩的手给抓了过去,“文竟,别找了,眼镜在我这,我带纸巾了,还有酒精棉片,我给你擦一擦。”
文竟一捏拳头,生平第一次讨厌这么细心周全的女孩子,于是又说,“我,我戒指也不见了.....”虽然他从来不带戒指。
结果这么一说,赵黔川也蹲下来,又把手机电筒打开,照着地面,热心的问道,“什么样子的戒指啊?我帮你一起找!”
文竟见赵黔川趴在地上,找的那个认真,实在是意气消沉。经过痛苦的挣扎,他最终只能说,“我找到了。”然后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那个人也刚好端着托盘走过来。
他们正对着脸,一如从前。
文竟想过千千万万重逢的场景,但每一幅场景,自己都该是帅气耀眼的。可看到玻璃窗倒影里那个窝囊颓废的身影,他才知道,和对面两个神仙情侣比起来,自己只是美丽电影里一帧插错了的低廉画面。
“好久不见,文竟。”他云淡风轻微笑着,好像他们两人是从不相干的对方。
赵黔川很惊讶,“若棲,你认识他?”
张若棲放下托盘,坐下来,“我们是高中同学。刚刚你打电话我就听到名字了,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他,现在见面了,确定了。”
赵黔川脸上略有困惑,又问文竟,“那你....”
文竟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解释说,“昨天着急忙慌的,来不及和你说。我们确实是高中同学。”
赵黔川‘啊’了一声,微微一笑,圈住张若棲的胳膊,侧脸贴近他问,“那你们俩关系很好吗?嗯?是不是好兄弟?”撒娇了几句,又问文竟,“文竟,快点,给我讲讲张若棲高中的趣事!”
张若棲带着黑色腕表的左手,轻轻拆开提拉米苏蛋糕侧面的透明包装纸,又摆放好叉子、餐巾和抹茶拿铁,一起送到赵黔川的面前。
文竟垂下眼,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们关系很一般。”张若棲这样说,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只给我女朋友点餐了,你不介意吧?”
文竟不说话。
“物理系,挺好啊,高中时候你就偏科,蛮适合你的。”
文竟问,“你不是和我不熟吗?”
张若棲拿起一张纸巾,给吃蛋糕的赵黔川擦了擦嘴角,“是阿,我只知道这个。”
赵黔川有点不好意思,接过纸巾,拍了一下张若棲手背,“别闹。”为了掩盖尴尬,说,“文竟,你快和我说,张若棲在高中时,是不是早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你要一五一十都告诉我,我才能认清他真面目,不上当受骗。”
文竟望向玻璃窗,那上面反射的张若棲的脸,与窗外的彩色路灯融在一起,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记起那个冬天,元旦的前一天,他在他家楼下,等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差点化成了冰人。他们那时无处可去,只能握着彼此的手,躲在家门后的胡同里。当新年钟声响起,烟花绽放的时候,他们就要说再见。那时他说了什么?
初雪的那个傍晚,他二人在斑斓玻璃窗前,路上的五彩路灯,每七个就连成线,他二人向前走,在数了一百个连成线以后,停下来,拥抱。他还说了什么?
离别的那个凌晨,他流下泪了从不流的眼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连视若生命的尊严都摒弃了。他最后说了什么?
他是那样的真诚付出过,像飞蛾扑火,不计一切后果。如果有遗憾,该感到愧疚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
“他是一个很好的男生,从来不花心,在我所遇见的人里,没有人比他更真诚更专一了,谁和他谈恋爱,都是一种幸运。”
然而说完这句话,张若棲却用仇恨似的杀人眼光瞪着文竟。
赵黔川噗嗤一乐,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去看张若棲,“看来你俩果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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