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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躺着,克制着,等待着。
云歇迷迷糊糊间还想自己衣衫完整地睥睨惊慌失措的良家妇女让,满足一下蓬勃的虚荣心,于是他开始扯萧让的锦衣,想撕出衣料纷飞的狂野感,却因没什么力气,腿又软,直接栽到了萧让怀里。
云歇不甘心地爬起来,想再试一次,萧让见他较劲,哭笑不得,一个翻身换了位置。
云歇抬眸撞上萧让那双如黑曜石般清透深邃的眼,怒道:“朕让你动了吗?!给朕躺回——”
萧让打断,笑得人畜无害又晃眼:“臣妾替您更衣。”
“朕不要——”
云歇突然失声。
萧让将云歇挣扎的手反剪,埋下头,细白的牙咬上了云歇羊脂白玉般滑顺的腰带上,轻又慢地撕扯,腰带渐松。[是脱衣服,没有脖子以下身体描写]
云歇见他神情温顺,又被他卑恭的举动愉悦到,满意地哼了声,不动了。
萧让知道云歇在较什么劲。
上次他因为怒火,有意让他羞愤难堪,自己并未完全褪衣。
“这次不会不尊重你。”萧让咬了咬云歇红得滴血的耳垂,哑声道。
云歇看着他从容优雅地宽衣解带,呼吸越发急促,目光一阵发烫,脸如火烧。
云歇又怕又慌。
上次用了那么多脂膏,还是疼得他冷汗横流,浑身痉挛,像被撕成了两半。
那种剧痛他死也不想再体验一次。
云歇下意识要逃,却被萧让捉回,萧让怕压到云歇肚子,从身后搂紧他,怀里人颤抖的厉害,萧让安抚地亲了亲他昳丽秀美的侧脸:“这次不疼的,难受就告诉我,别像上次死也不吭声。”
云歇迷迷糊糊“嗯”了声,莫名感到安心。
萧让一点点哄着,用了十二万分的耐心。
终于,他握起云歇攥着床单指尖微微泛白的手,十指相扣,缓缓地、满满地再次占有了他。
温柔、克制、爱欲汹涌。
与第一次的疯狂、热烈、兽|欲横生截然不同。
云歇高亢残破的尾音被随之而来的缱绻的口勿吞掉。
同一时刻,识时务的阿越从云歇卧房出来,也浑然没了睡意,便决定在府上逛逛。
他提着灯笼在长廊里还未走到底,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阿越蓦然瞪大眼,就要尖叫,被谢不遇捂住了嘴。
“是我。”
阿越猛地松了口气,狠狠剜他一眼。
谢不遇懒散坐到长廊尾端的亭子里,掠了一眼对面的石凳,示意阿越坐。
“有何贵干?”阿越坐下,没好气道。
他不懂谢不遇了,照理说云歇没告诉谢不遇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他现在在谢不遇眼里应该算作云歇的妾室,谢不遇却半点不避讳直接夜会他,就不怕云歇生气?
谢不遇见他走神,开门见山:“云相是不是和小皇帝搞到一起去了?”
他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阿越瞬间惊成了石像。
“瞧你这样子就是板上钉钉。”谢不遇轻啧声,颇为忧郁神伤地摸出身侧酒袋,像个失意情圣,仰头灌了口。
“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阿越连忙否认,目光却有点躲闪。
“别骗我,其实,”谢不遇嘿嘿一笑,“他们早该搞到一起去了,现在才搞到一起去我还奇怪呢。”
阿越装不下去了:“你小声点!你怎么知道的?莫非刚才你正好在房间里?”
谢不遇一个没坐住,瞪大眼:“小皇帝现在在阿停房间里?”
阿越别开脸:“……”
“小爷我刚才去找阿停,结果正好瞧见他们共浴。”
“你看见人了?”阿越诧异不已。
“没,只看到个白影。”
“那你怎么确定就是陛下?”阿越奇了怪了,明明换了任何人都有可能,谢不遇一下子猜到陛下身上,这也太玄乎了。
谢不遇摇摇头,叹了声:“你别看阿停他这些年浪迹秦楼楚巷,耽于逸乐,他是那种死倔还不愿承认自己倔的人,一旦认定,死也不放手,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撞南墙回头的——”
阿越体会了下他想表达的意思,忍不住打断:“云相可没认定小皇帝。”
谢不遇白他一眼:“你才认识他多久?外面传阿停待你百般恩爱温存,我半字都不信,要是真的,我就把这酒袋吃下去。”
阿越尴尬一笑,面对云歇挚友,他一时半会儿竟不知如何招架。
谢不遇得意挑眉,他就猜事情不简单,云歇连他都瞒着,里面一定有猫腻。
阿越转移话题,又实在好奇,迫不及待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说云相认定非小皇帝不可了?”
“如果有一天阿停和旁人共浴,还留人宿下了,这个人只可能是小皇帝,不然我就把这酒袋吃下去。”
“行了行了,你就别吃就酒袋了,你快说——”
谢不遇卖足了关子,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回忆道:“大概三四年前,阿停他教小皇帝喝酒,把小皇帝灌醉了。”
“这个我知道,云相闲来无事同我说过,他把喝醉的小皇帝安顿好,然后出宫喝酒去了。”
谢不遇笑了:“那你知不知道,小皇帝喝醉的时候,拉着他手说了一句话。”
“这云相倒是没同我说,”阿越好奇心越发旺盛,“什么话?”
“相父,你等等我好不好。”
阿越惊呆了:“……这话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天酒楼里,阿停也喝醉了,我就陪在边上,”谢不遇叹了口气,“他装得倒是若无其事,甚至还能同我插科打诨,却喝了比往日多两倍三倍的酒,酩酊大醉。”
“你知不知道,他上次醉,还是他娘去世的那天。”
阿越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一瞬间心跳得飞快。
谢不遇继续道:“我难得见他醉一次,就逗他玩儿,他醉醺醺地突然说,我想等个人,你别拦老子,老子现在就去退亲!”
“退亲??”阿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谢不遇有点意外:“你不知道啊?他娘病入膏肓的时候,突然前所未有的固执,不顾他意愿给他定了门亲,其实我理解的,阿停他也理解,他那会儿满心玩乐,二十三四了还没个定性,又照顾不好自己,他娘是怕她去了没人替阿停打点,没人关心他,虽然这法子也挺令人难以接受的,但都是为人父母的一片心。”
“阿停最是孝顺,不忍气他娘,那姑娘又善解人意,找上门跟他说,他们可以止于表面夫妻——”“云相答应了?”阿越忙不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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