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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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仰头，吩咐道：“记得书房里有两卷道经？找出来吧，研习研习，应该是有意思的。”

群青也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恭敬又顺从地行礼退下。

留着衍春慢慢地坐下，也慢慢地长长舒了口气。

她已浮躁了，又怎么又资格来笑苏氏呢？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她将茶碗放下，润泽的白瓷落在檀木炕桌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她慢慢地抿着一抹笑，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珠，眉眼温柔。

然后……

在衍春的身上发生了一件放到百年前的她身上绝对会觉得特别不可理喻的事情，那一瞬间，身体上感觉到的热气瞬间消逝，身体周围的空气变得凉爽而又带着青草与泥土的芬芳。

睁开眼来，眼前场景已是大变。

看着眼前的透着碧色的泉眼，不远处整齐的分为几块的土地和远方奔腾的瀑布与精巧别致的小楼，好半晌，失笑地摇了摇头。

然后怀抱着几分不可置信的心情试探着在心里想道：出去。

再睁眼时，一切又是熟悉的场景，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半点变动，猛然站起，却见一旁的季雪略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福晋您有什么吩咐吗？”

如此，心绪稍平，试探着开口：“我方才仿佛听到了穆清喊我。”

季雪笑容如常：“哪里呢，大格格和二阿哥在外头玩的正开心呢！”

“我想自己待会儿，你出去吧。”衍春稍稍松了口气，如此看来，方才在季雪眼里，自己是并无变化的。

她仔细打量了四周，然后眼前一亮，随手将桌上的一只茶钟握在手里，心中默念：进去。

转眼便是场景变换，随手将茶钟放到另一只手上，再出去，茶钟仍在原本的那一只手上，如此，方才彻底放下了心。

心里有事，衍春宵夜不过陪着两个孩子稍稍用些，考察了穆清的课业，随口与永琏念叨了两句启蒙书籍，再看看翼遥，便早早水下了。

群青稍有些疑惑，再联想到衍春下午的样子也觉得许是今日心情不好的缘故，仔细对着外头守夜的嬷嬷、太监吩咐了一番，又与本该守夜的季雪换了班，就搬了个毡垫放在寝间里，侧耳仔细听着衍春渐渐变得规律、绵长的呼吸声，然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衍春着实在空间里折腾了一夜，探险本是她第一世最喜欢的事情，到如今历经世事后，这样熟悉的事情反而令她能够放松些许。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真的令她想要仰天长叹：走大运啦！

小楼的客厅书桌上的一封信解开了这空间的神秘面纱，原来却是林氏祖上曾经帮助一位神仙历劫，帮助那位得了正果得来的果报而已。

且那信的末尾还有一段话：此秘地有缘者方可得之

一旁还有一卷竹筒，打开来看，便知是了结因果的功法，林氏后人有缘者修练此功法，得仙缘，从此两方因果了结，再无纠葛。

然后便是功法的详细细节了，那功法名《长春诀》，修炼之后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且修练大成后甚至可以破碎虚空穿越时光与三千小世界。

但却格外标了：然此功法诸多利处唯飞升上界不可大成之后三千世界任遨游终天界无缘

衍春却并不在意，深呼吸几次压下心中满满的激动。

书房的架子上还有许多看起来颇为神奇的各自小法术，每一样无不令人赞叹。

衍春却进了静室静坐许久，最后还是打定了主意，按照那信件上的方法刺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玉珠上。

几乎是那一瞬间，血一落到玉珠上，当即绿光大作，然后衍春手腕上便多了细细小小的一条印记，不过半寸长、细线宽，透着白色又不是纯白，极为浅淡，衍春肤白，那样极淡的颜色若不仔细看几乎是看不出来的。

而那一串玉珠仍然是原本的样子，只是衍春知道，她的脑中俨然浮现了整个空间的样子，不过一念之间，她便可以将书房中的竹筒带到身边来。

同时，也莫名地知道，从此，人在，空间在，人亡，空间往。

若不是魂飞魄散，她此时的意识便会永远在，即便有一天功法没成，不能永生，轮回之后，仍会记得这一切，拥有这一切。

如此，方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样到底放心了，决定已经做下，便容不得她后悔了。

此时彻底认主，空间里的一切对她而言便是信手拈来的了，此时转过身去，对着窗外看了看自己腕子上细细的印记，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空间内没有白昼和黑夜，一抹亮光，便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