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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推开她,冷淡的语气,带着挖苦,含着讥诮,“你想的人有点多。不累么?”
季念脑袋差点就磕到玻璃,但她也没有生气,仰着脑袋问他:“那你都不想我吗?”
程航直视着前方,嘴角抿成一条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还死命倒贴的女人,他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去,可是在那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东西交出来。”程航说。
“什么东西啊?”
“别装傻。”他声音隐隐噙着怒气,“我的身份证丢了,不是在你那里吗?”
“啊……”季念佯装思索了一番,“我不知道什么身份证啊。”
“你再装!”
程航斜睨她一眼,猛地踩下汽车油门。
车子像箭一般驶出去。
季念心脏猛提了起来,耳边听到一声急促的刹停声,她身子惯性往前,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程航将她往座位上摁了回去。
她心口起伏不停,吓死了。
“现在知道身份证在哪里了吗?”他俯下头看她,眼底噙着暴跳如雷的火苗。
季念咽了咽口水,点头,“知,知道了。”
“在哪里?”
“在我租房里。”
程航开车和她一起到了她说的租房里。
他本来想在楼下等她的,但她说自己上了楼就不想再下楼,他只能和她一起上来。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被她骗了。
程航发现,这是个老旧的教师公寓区,环境不错,空气也可以,绿树成荫,住的大多是在职或退休的教师,她楼下还有很多退休教师在下象棋。
程航奇怪她怎么会租到这样一个地方。
这个公寓是没有电梯的,程航和她一起走路上楼的时候,就听到她说:
“你是第一个我带回来的男性!”
程航当然不相信,嘲讽的说:“那我很荣幸?是你新家的第一个男人?”
“什么第一个男人啊,就算这是事实,但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她语气低下去,走前头去了。
程航没有多想,走在她身后,大冬天的她也穿裙子,是那种长裙,脚下是平底鞋,她穿平底鞋也不矮,他看到她耳朵红彤彤的,搞不懂她耳朵在红什么。
她站在自家门口找钥匙,翻了很久也翻不到钥匙,最后是在门口的鞋柜里面,找到了一把钥匙,这才开了门。
程航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头,他觉得她这样放钥匙,真的很容易被人入室抢劫。
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一句,钥匙不要放在鞋柜,想了想就觉得没必要,以后也没交集了,她被谁抢劫都不关他事。
房门打开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香味,这个味道对他来说有些熟悉,是洗衣液或是某种香皂的味道,很好闻,会让人感觉心情变好的那种香味。
季念拿了拖鞋给他穿,他垂眼一看,是双男式的灰色拖鞋。
他绕过了她送来的拖鞋,还挖苦了她一下:“我不穿别人穿过的鞋。脏。”
然后他直接穿着鞋子进来了,把她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踩得一个脚印一个脚印。
季念站在他身后,狠狠瞪了他一下。
程航穿着鞋进来后,稍微观察了一下这个房子,是套一居一室的装修,他往客厅那张藤条椅子一坐,眼睛一抬,刚好就看到了卧室。
那卧室整理得很整齐,墙纸是温馨的米黄色,上面有点缀的小黄花,看起来就很土,但又是很舒服的那种土。
程航别开目光,转眼看到她在倒水,说了句:“别瞎忙,我不喝水,东西拿了就走。”
季念自己喝了口水,“我也不是给你倒的。”
程航分明看到桌子上有两个水杯,还是情侣杯,心想她倒是很会做生意的,还懂得搞个情侣杯来留住男人的心。
可他怎么看那情侣杯子就怎么火大,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怎么会栽她手里,回去后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有些后悔,不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只是觉得自己不该那样对她。
他在那晚之后,还为她想过很多个借口,还给她编造了一个悲惨的身世,他觉得她可能是佣人的女儿,妈妈或是爸爸得了重病,她家里没钱治病,她在医院里有正当工作,之所以拿他的钱只是为了给父母治病。
男人大都同情身世凄惨的女性,尤其她长得还挺漂亮,他对她也多了些怜悯。他甚至在想,如果她真的很困难的话,以后他还可以在经济上支持她一下。
但是他现在看到她过得这么滋润,她一点都不像是缺钱的。
她穿的衣服不差,租的公寓虽然没有电梯但是在市中心,周围是学校和医院,房租绝对不便宜。
她还把房间布置得很温馨,窗户上有白纱窗帘,一看就知道是她进来后才装进去的玩意。
卧室也是精心布置的,所有摆设用品都不是便宜货,他住过大学宿舍的,知道便宜的用品是长什么样的。
她如果那晚真的是因为缺钱才接近自己,她不会住这么好的出租房。
程航突然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再同情她了,对她幻想出来的那一点点怜悯,也一点点幻灭了。
他现在就想立刻拿了身份证走人,如果她肯乖乖配合,他也许会再给她一点钱,让她以后再也不要来烦他。
从此以后天涯陌路,几十年后再见面,他们谁也不记得谁。
但他好像错误估计了事情的发展。
季念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他的身份证。
程航等烦了,没好气的问她:“你到底还要找多久?”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放在哪里了。”季念一脸苦恼。
“季念,你别给我装!”程航低声警告她,“我没心情陪你玩游戏!”
季念皱皱眉,进房间里拿衣服,进浴室,“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这样吧,我先去洗澡,一边洗,一边想。也许就想出来了。”
程航看着她像兔子一样进了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哗哗传来的时候,他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还要不要等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她挂在阳台上的那盆绿萝。
那绿萝让他烦躁的心情有短暂的舒缓,可它被吊在阳台下被日光直晒,叶子都枯萎了。
程航走过去把绿萝拿进来屋子,恰好看见从浴室里出来的季念。
她洗了头发,站在客厅看他,眼睛像被水洗过了,连着眼神也干净清澈。
他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里的植物,说道:“绿萝不能一直晒太阳,叶子会很快枯萎的,我帮你拿进来,你偶尔浇水就好,它们很容易养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些什么。
季念却仿佛听得很认真,很乖巧的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前也有个人和我这样说过。”
“谁啊?”他把绿萝放在了桌子上,随口的一问。
她没有回答。转眼就出现在他眼前,拿钥匙给他:“这个钥匙给你。”
程航认出这个钥匙,是她刚才从门口鞋柜里拿出来的钥匙,推开她的钥匙,冷漠的望向别处,“给我干什么?”
“我怕我有一天忘记带钥匙了。”季念说,“总放在门口会被贼发现。”
程航想了一下,还是提醒她,“只有傻子才会把钥匙放门口。”但他也绝不会拿她钥匙,“你别给我,我和你不熟。”
虽然程航表明了态度,但是季念还是走过去,把钥匙放进他放沙发上的外套衣袋里,她才不管他要不要拿,反正她就要给他。程航又不是瞎子,他当然看到季念做了什么,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把钥匙掏出来,反正他迟早会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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