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花魁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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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明月因为对一夕软香的仇恨太过急躁，急于出名鲁莽乱来的结果就是犯众怒。

她愿意踩着花魁上位除了被踩的本人，大家都是喝茶聊天乐得看戏，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为了出名踩了前辈的脸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是！你心气高你漂亮！

都是闭月秋波楼精挑细选养出来的娇客，谁不漂亮谁又低人一等？前辈们可不是她揽明月的垫脚石，一个还在实习的丫头竟然敢当面抢客拿管带师傅当陪衬，不把这气焰打下来以后的丫头都敢跟着蹬鼻子上脸。

花娘们久经风场，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叫客人想不起看什么歌舞。就算有贪新奇非要看歌舞的，大家一样从小进的闭月秋波楼，学的又是差不多的东西，跳舞谁不会？

不愿意费这力气的，唱个曲弹个琴轻轻松松就把客人的注意拉过来了。能在楼里有一席之地的姑娘，谁还没个拿手的本事？

姑娘们从小培养，取悦客人的技艺更是不予余力的教导。但只一样，跳舞教是教却不强求，除非有练武天分不然都教些简单的动作而已。

没习过武没功底的人那些精彩的东西学不来，强行要学很容易受伤，珍大娘怎么会让重要的商品有瑕疵？

另外这里也有个和现代同样的尴尬。

跳舞的训练度和练体育的有得一比，可效果却比不上唱歌的甚至还比不过纯音乐。人玩音乐的就算走路上也能叫人听到，而且传播名气也更容易，比较难的京剧就算不是票友也能跟着哼几句呢。跳舞的行吗？就算再喜欢能随时来个旋转跳跃？

也就是这地方没多少娱乐才能占有一席之地。

小丫头片子，真以为自己跳舞跳的好？

不过是大家不愿意白费力气罢了。

楼里能习武又学着跳舞的姑娘都是备着在重要客人或者重要场合才肯买力气，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揽明月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被姑娘们联合着一起整治。优质多金的客人见不到，烂客混账人倒是天天接待，不是又老又丑就是奇形怪状，人粗俗又气质差，贪花好.色又一毛不拔。

这种客人光是应付就叫人焦头烂额，接连几个月揽明月一分赏钱都没拿到。人说见贤思齐，整天和这种下三滥的人再一起，揽明月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气质也越来越不入流。

“……不然，去求姐姐们高抬贵手吧！”翘萝看着揽明月整个人都变得阴郁毫无办法，都要急哭了。“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被赶出去了。”

“求什么？那些人什么秉性你不知道？都压着我不叫我出头，她们得罪了人不往死里踩一朝翻身就是自己遭殃，多少姑娘就是整治人的时候一时好心被反噬，楼里的人还不吸取教训？我现在去求她们不过就是给她们添个乐子！”揽明月被欺压得狠了反而没那么激动，只是压着脾气显得懊丧许多。

“不会的！不会的！那些姐姐们只是觉得你不够听话，如果好好道歉肯定没事的！”翘萝不觉得事情像揽明月说的那么严重，“每年那么些姑娘挂牌出头呢。比姐姐们红的有的是，她们不都好好的吗？只要低个头，事情也就过去了。”

“我和那些人不一样！姐姐们是怕我出头做了花魁她们不服气！”

腊梅看揽明月不肯低头认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出了个主意：“要不然去找小怜吧！她做先生的总有办法。”

揽明月嘲笑出声：“呵呵！她一个没挂牌的丫头懂什么？顶个先生的名才学平平，我才跟她学了没多长时间就能超过她，到最后学无可学。早先不过是顾着大家脸上好看，不然早就不费那银子了。白瞎了春华姑娘看重，若是当年我去学的课，如今早就是花魁了。”

腊梅却不那么武断，“也许秀楼师傅有教过一些密术呢！若是我得了密术是不肯为了几两银子就教给人的。”

揽明月紧紧盯着腊梅，“你是说她藏私？”

翘萝见揽明月转移注意力连忙顺着聊：“也不无可能啊！咱们跟着学的那些，虽然比教习教的高深些，可我总觉得花魁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教。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密术！”

“她凭什么藏私？”揽明月突然大怒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搞得一片狼藉。“我如今红不了就是因为她藏私！”

腊梅和翘萝都被吓了一跳，见她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安抚。

“你镇定些，我们只是说可能秀楼那边有什么密术，小怜毕竟不是正经学生也不一定传给她啊！她不就是秀楼无望才到丫鬟院里来做先生的吗。”

“对对对！你看她那么贪财，如果真有什么密术肯定高价售出，为何还收那一二两的银子辛苦天天授课。你看那些师傅们哪个不是在秀楼里绫罗绸缎穿着茶水点心吃着，她小怜如今还要在前院里端盘子呢。”

两人费了无数好话才渐渐将揽明月安抚住。但揽明月坐不住了，她不去问清楚不安心。也不管其它，直接就去找人问话。腊梅和翘萝不放心，也赶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