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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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叙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疲惫的状态当中，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他又实在不清楚梦里面说了些什么。

钟叙躺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他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直到门那边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娇小的护士，但显然，钟叙忽视了那个护士。

医生是一副外国人的模样，有着让人神往的绿色眼睛，就像是可以看透人心一般的透彻。

“我是艾森，你的主治医生。”艾森讲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看着钟叙似乎想要起来的模样，冲着小护士使了使眼神，让她去扶钟叙起来，但钟叙却有些抗拒和护士的触碰，反而自己用那虚弱无力的手臂撑起了自己。护士连忙将枕头放到了钟叙的身后，好让他可以依靠。

在整个过程中，钟叙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艾森。

“你先出去吧。”艾森对护士说到。整个病房当中只剩下了艾森和钟叙两个人，如果忽略掉角落的监视器的话。艾森向前走了两步，他维持着笑意对钟叙说到：“从刚才开始你就在看着我，为什么？”

钟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喃喃道：“一直盯着别人可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情。”

“你在说些什么？”艾森皱着眉问到，在他的检查当中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少爷还有失智的症状。

钟叙连忙摇头：“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有一些眼熟，我是否有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艾森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调侃的说到：“这可算是一个过时的搭讪方式，不过看在你已经昏迷两年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和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吗？”钟叙问到。这下让艾森觉得有些懵，他跟不上这个刚苏醒过来的大少爷的思维了了，所以他决定忽视掉这个问题，转而说到：“你的父亲因为公司的关系现在不能来看你，所以最近几天由我来全权负责你的健康状况。那么现在你想要下来走走吗？”

钟叙沉默了，他看着窗外觉得有些不真实，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但他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双腿变得疲乏不堪，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住他的体重，所以艾森找来了一辆轮椅让钟叙坐在了上面，在艾森抱着钟叙的时候，钟叙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几乎没有办法忽视，但只要一想起，大脑就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甚至隐隐发痛。

这是一家高档的私人医院，艾森推着钟叙慢慢的在路上走着，钟叙可以闻到花香可以听到鸟鸣，一切，都在象征着生命。可越到了这个时候他就觉得太过虚幻，这到底是他的梦境还是现实，他是真实的吗？

“不要想那么多。”艾森出声了，他似乎知道钟叙的心里所想，就连话语都带有一定的指向性，“你只需要去感受自己的真实。”

一个皮球滚到了艾森的脚边，小孩子笑嘻嘻的跑过来抱起了皮球，还冲着钟叙做了个鬼脸。钟叙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是善意的，包含着对孩子喜爱的微笑。

在医院后院的中央修了一座人造湖，上面架着一座桥，艾森推着钟叙走到了桥上，从这个方向恰好可以看清医院大楼这座建筑物的全貌，就像是一座城堡一样。

“我感受不到那种真实。”钟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这正常吗？”

艾森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拍拍钟叙的肩膀问：“你全部都记起来了吗？”

钟叙愣在了那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他却不敢确认这究竟是不是他的全部记忆，于是他只能喃喃道：“我...不清楚。”

艾森挑眉：“你会清楚的。”

“但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见过的？是在我昏迷之前吗？”钟叙握住了艾森的手腕，温度传了过来，这个时候钟叙才感受到一点真实，他急迫的询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艾森的眼睛。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在你的梦里吧。”艾森说的模棱两可，他冲着钟叙笑了笑，然后略一挣扎，将手腕挣脱了。

气氛一瞬之间变得沉默了起来，钟叙突然之间问到：“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两年。”艾森还是这样说到。

钟叙却笑出了声，他撑着轮椅慢慢的站了起来，站直身子后看向了艾森，说：“我觉得可能连两天都不到。”

“这要你自己判断。”艾森终究没有告诉钟叙一个确切的答案，他笑着说，“毕竟这家医院都是属于你的，当然，是在将来。”

钟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他说：“不要再糊弄我了，艾森。”

他向前走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非常接近，甚至还有一些危险，但没有人在意这些，钟叙抱住了艾森，他在艾森的耳边轻声道：“这算什么？他们给你安排的心得人物故事？你的基石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话让艾森了然，他回抱住了钟叙，说：“我一直是我。而这里，是人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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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钟叙平静的看着詹顾宇，这么问到。

詹顾宇到有些踌躇，良久他说到：“其实，还有最后的一个实验，如果你成功了，你会是真正的钟叙，甚至离开这里，去到彻底的人类世界。”“如果我失败了呢？”钟叙问到，其实他知道问题的答案，只不过还是想要眼前的人亲口确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