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魔皇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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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了,两位大人同时出现在这里，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路过。”

打发走了看海和死灵法师，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听完卡珊德拉的来意，杰罗尔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了,“所以你们觉得我是带路去霍艾罗德的最好人选？那么如果我说,我不去呢？”

暗精灵摆出了好整以暇的态度，继续说道：“也许你们不知道，霍艾罗德其实已经针对眼下你们和克拉迪法的战争作出了相应的措施，比如拒绝类似打探军情的相关委托,以及，拒见两国领导人等等……我想，就算我带你们去了霍艾罗德，也不会有人出来接待你们的。”

卡珊德拉似乎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她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深紫色的金属碎片,这东西一出现在房间里便立刻散发出青冷的光芒,杰罗尔的目光一落到它上面便再也挪不开了。

“传承碎片……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怎么样，杰罗尔,这东西说严重点，甚至关系到霍艾罗德的存亡，我认为就算是霍艾索亚和罗德两个人亲自来接待我也不算过分。”

“……”

杰罗尔终于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猛然停住了脚步，“女王陛下，我有一点很不明白……”

“哦？是什么？”

“……”暗精灵的目光头一次变得如此锐利，他看着卡珊德拉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你了解这么多霍艾罗德的秘密……很多事情，本来是不该让外人知道的……包括我的住址，也包括你手里的这枚碎片……”

卡珊德拉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夹杂的某种情绪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

从哪里得知的这么多霍艾罗德的秘密？如果不是睡着了的牺牲，自己怎么可能得到这些信息……

她的目光放在手心中那沉甸甸的碎片上，淡淡的道：“我想霍艾罗德也会对此好奇的——我手里究竟还掌握别的什么？如果我说这些都是来自于一名已经魂归尘土的暗夜之子的遗物……怎么样，是不是想到了更多有趣的东西？”

杰罗尔震惊地看着卡珊德拉，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暗夜之子？……被赋予了继承霍艾罗德意志的精英盗贼……传承碎片，确实只有他们有资格拿着……”

暗精灵喃喃着，目光也愈发震惊，“但是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暗夜之子拥有盗贼之神的眷顾，能从各种致命的攻击中逃出生天，而且我没有得到任何有关暗夜之子死亡信息……可是……”

可是传承碎片确实在她手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卡珊德拉所说多半是真的，这样想着的杰罗尔不由动摇了，

“究竟是什么人杀死了他？除非连灵魂也被抹消，否则传承碎片不会就这样变成实体落入其他人手中……难道？”

他忽然想到了某个可能性，投向卡珊德拉的目光也愤怒起来。

“他面对了一个他永远无法取胜的对手。”

卡珊德拉正要回答，却听到精灵比她先一步开口了。

斯塔法看出了卡珊德拉表情中的不对，知道她并不想提起当初杀死睡着了的事，于是替她回答道，“能正面战胜永恒者的人只有永恒者和神明，知道了这点，你还会认为盗贼之神的眷顾能保护只是凡人的暗夜之子吗？”

正是眼前的人夺取了那名暗夜之子的生命，确认了这一点的杰罗尔死死盯着卡珊德拉的脸，声音中透出了无限的冰冷：

“女王陛下……您应该知道对霍艾罗德来说暗夜之子的重要性，可如今您杀死了一名我们的继承者，却用他的遗物来威胁霍艾罗德……不觉得这样太过卑鄙了么？”

卡珊德拉淡淡一笑：“卑鄙与否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霍艾罗德的意思，见，还是不见——当然，”

她顺手将传承碎片收到了背包里，“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少了任何一块碎片，沼泽深处的那扇大门都将无法开启……还是说你们已经不再在乎那里面记载的东西，也不再需要那些获得力量的方法了？”

“……不……”

听着暗精灵的声音忽然变得软弱，卡珊德拉知道这件事已经向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我要将这件事通知霍艾罗德……你们……”

杰罗尔极不情愿地妥协道，“你们先在这里稍等，如果首领同意了的话，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女王陛下，用这样的方式获得前往霍艾罗德的准许，我可不保证到时您受到的待遇。”

“多谢关心，”卡珊德拉微笑道，“不过只是这点的话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杰罗尔哼了一声，转身向着里面的房间走去，他银发的背影让卡珊德拉不由又想起了另一名暗精灵盗贼，然而想起也只是一瞬，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情重新平复下来。

盗贼们有自己独特的联系霍艾罗德的方式，过了不久之后，杰罗尔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卡珊德拉道：

“……去是可以，但只能你一个人去。”卡珊德拉朝斯塔法点了点头：“我自己去，斯塔法还要负责这里的战斗指挥，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