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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帝国南部的战火纷飞不同,克拉迪法北部的土地上近乎一片寂静,近日来只有野外时不时被发现的几具尸体提醒着人们这里也暗潮汹涌,绝不太平。
黄金之泪最初只是对一座出自精灵之手的塔形建筑的命名,在人们逐渐聚集在周围建立起更多的房屋,并用道路将它和其他城市连接为一体之后,这个词汇终于演变成了对整座繁荣城市的命名。
如果没有遗忘的话,你该记得就在不久前的战略会议上,卡珊德拉曾对风贤下过一道命令,黄金之泪正是这命令中最重要的一环,为了保护其他分散在北部的领地而选中的战略基地,这座城市继承了精灵一族对自然的热爱,如同镶嵌在森林中的一枚翡翠,只有认路的人才能从一片绿色中将它辨别出来,并踏上能够安全抵达那里的道路。
此时此刻,这些道路上布满了克拉迪法的士兵,对莱塔斯特来说,虽然他不能将太多兵力牵制在此,但那个驻扎在黄金之泪的人却他名副其实的心头大患,几次攻击都被轻描淡写地化解之后,他选择了将兵力散布在黄金之泪与其他城市之间联络的道路上,用以阻截特列思部队的通讯以及监视风贤的活动。
事实上这一点克拉迪法的士兵们做的很成功,早晨的时候,他们的侦察兵找到并杀死了一名特列思的传令兵,看样子他已经在半月村与黄金之泪之间奔波了数次,然而他们没能从他的身上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这个已经死去的士兵身上只带了一封奇怪的信,信的内容很容易便被破解了,却没有人能看懂它的意思。
信上风贤用一种近乎无礼的嚣张口气向拉夫特索要大量的酒类和精致食品,甚至还有奢侈品,这在战争期间可算是昏了头的行为,虽然历史上不乏不思国危饮酒作乐之人,可风贤是谁?是二十岁出头便立下累累战功的帝国元帅,克拉迪法的将领从低阶到高阶,一级级地研究这封信,最终认定这是索要军需的信件,并推测黄金之泪中或许正面临着食物缺乏的困境,这也正是攻打他们的大好时机。
然后一支临时集结起来的队伍在中午时分冲向了黄金之泪,并在傍晚的时候溃不成军地奔回了大本营。这次攻击他们得到的不光是一次失败,还窥探到了一些信息,比如,黄金之泪中根本不缺粮草,他们甚至在大摆宴席,为了一场酒会做准备。
与此同时,伊佛忒洛斯下发的关于祭英节更名的通知也传到了军营之中,这一次克拉迪法的将军们似乎弄明白了,黄金之泪正在为了一年一度的节日做准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那浓厚的节日气氛却确实地刺激到了这些士兵们。
应该说此时此刻克拉迪法军的士兵很是羡慕风贤军团,人家占着个资源丰富的城市,我们守着前后漏风的小道;人家准备过节正开心,我们刚吃了败仗在挨训……而且看长官们的脸色一刻比一刻难看,不知道又要倒什么霉,士兵们的精神也绷得极紧。
负责北方安全事务的军官勒尔心里也清楚士兵们的情况,精神上紧张,又加上刚打了一场仗身体上的疲累,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军心涣散了,不止这样,就在紧急召开的临时会议上,军官们也开始诉苦:黄金之泪中举办宴会,而且他们并不知道传令兵已经在半路被杀死,多半不会有新的举动,希望能把士兵从环境恶劣的地方调集回来休整,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勒尔冷着一张脸,等到军官们都闭上了嘴以后才开口道:“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们确实是开酒会?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真正的军令才趁机通过我们本来严密的防线,将风贤和拉夫特两支部队联系起来?”
说着,他把那封翻阅了无数次的信摔在桌子上,提高声音道:“明天的节日,所有人不得休息,我们不仅不撤人,还要加强道路上的监视,把浮光、克里斯堡和冰谷的守备兵调集一部分来,把以前我们漏掉的那几片丛林和河道堵上,他们的传令兵以前肯定从这些地方脱身过,早就该这么做了,把命令传下去!”
命令一传下去,被誉为帝国织锦的北方道路上,克拉迪法的士兵们开始了小范围的移动,虽然是小范围,但进行调整的部队覆盖了整片要道,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高处却是看得格外清楚。
远在黄金之泪所在的山林中,一处高耸的山头上,一名身着黑色锁甲的男子骑在马上,眺望着山下的全景,也不知看了多久,他忽然一扯缰绳,催着马向山头下的黄金之泪而去。
“什么人!”
“帝国军一团团长,约瑟。”
“暗号!”
“银炽花盛开之夜。”
“……为了特列西亚的胜利,欢迎您回来。开门!”
黑衣的男子在马上行了一礼,接着便如一抹游雾一般从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中穿了过去,而大门也在他进入城中后迅速地关上,只发出了一点吱呀的声音。
随着黑夜降临,黄金之泪中准备已久的酒会也在欢笑中正式开始,风贤一身挺拔的军装,斜倚在最大的那张酒桌边,食指和中指夹着酒杯纤细的杯颈,偶尔抿上一口杯中颇有年份的红酒。
虽然风贤成名是多年前的事,不过如今转世再生的他不过三十过半,加上容貌清秀气质潇洒,时不时便有附近领主的女儿或是侄女上前搭话,话过三句必然聊得投机,然而几乎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与他的谈话,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之前闲聊的时间总共也不过两分钟而已。
看上去这位风度翩翩的元帅似乎很好相处,不过有些人却被他直接下了令拒之门外,比如那位力劝他不要在如此紧要的时期放松警惕的军团秘书,又比如那位阻挠酒会开办的后勤部部长。林林总总不下二十名军官拒绝出席这次酒会,风贤也不客气,说:你们不参加可以,但也不要去别处了,就站在开办酒会的领主府门外看着,权当坚持警惕保护与会人员了。
于是二十来名军队要员就这样在门口干瞪眼,虽然有满腹怒火,却不知该从何发起。
就在酒过三巡人微醉的时候,领主府门外响起了简短的对暗号的声音,接着大门一开,黑衣的男子携着夜里山林中的雾气大踏步走进了院子,最先看到他的正是那二十来位罚站的官员,其中有认识他的人眼前一亮,上前低声问道:“约瑟大人,是不是有军情?”
“约瑟大人,赶紧劝劝风贤大人,这样的时候如果不加强警备……”
“是啊,约瑟大人,本来负责城防的士兵被撤下了大半,风贤大人说要犒劳全军,可是这种时候不能放松警惕啊。”
约瑟看着眼前七嘴八舌围上来的官员,一边摆手一边苦笑道:“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不是我不帮忙,你们都去劝过,也知道下场如何,我已经尽力安排城防了,大家姑且安心吧。”
眼看官员们把自己的去路挡住,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一旁的士兵使个眼色,于是几名士兵上前,恭恭敬敬地请手道:“各位大人,不要叫我们为难,风贤大人有命令,让诸位就在厅前候着。”
大厅中风贤和几位围在身边的领主聊兴正高,似乎察觉到什么,似有似无地朝厅外望了一眼,于是那群官员叹着气又回到了刚才罚站的位置,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约瑟绕过这群倒霉的官员,加快脚步来到后院,拐过一个拐角,不远处藤架下方一个来回跺步的黑影猛得停住了脚步,仔细看了看约瑟的轮廓,然后发出一声低微的欢呼,快速地向他走去。
此时大厅中的风贤已经喝了不少酒,谈吐间也已有几分醉意,甚至在一次向另一桌的客人敬酒之时,本想走上前去的风贤差点一个趔趄跌倒,几名侍者赶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小声劝道:“元帅少喝一点吧,对身体不好。”
风贤闻言脸色一沉,怒道:“你在质疑一名军人的酒量么?……嗝!”
“不是,不是……”
侍者不敢再多说话,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上前打圆场道:“谁不知道风贤大人的酒量和拉夫特元帅并称帝国第一呀,这下人不会说话,元帅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啦。”
说着,她伸手搀起风贤的胳膊,身子也顺势靠了过去。
风贤脚下已经不稳,也不拒绝女人的搀扶,只笑道:“你倒是会说话,可惜……嗝!……可惜拉夫特那家伙,年轻的时候还行,如今嘛,嘿嘿……嗝!……不要提了。”
“只会喝酒作乐,又怎么能同在短短两日内拿下特西塔城的拉夫特元帅相提并论?”
在一片陪笑声中,这冷冷的话语格外刺耳,风贤一时有些茫然,待反应过来后,他眯起眼睛,寻找了一会儿,在分开的人群中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肤色苍白的青年,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就是那张稚嫩的脸上却是一副愤怒的表情。风贤不怒反笑,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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