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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训练结束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他们回来,妈妈工作忙我能理解,但爸爸怎么也不回来了。他们之前还说他们有空可以去看我的比赛,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们来。
这次我可是把奖杯带回来了,冠军又是我们省队。其实说实话,这次比赛我可是准备训练了很久,甚至还拉上了阿初跟我加训。毕竟难得他们两个人都同时有空去看我的比赛,我想他们让看到我在站在领奖台上从比赛主办方手里接过奖杯的样子,虽然比不上其他已经参加不少比赛拿下不少冠军的人,但能让他们感到骄傲就好。
可是为什么我比赛都结束了都没有看到他们呢?是还没有来吗?还是我没有跟他们说清楚我在哪里比赛了?
刚刚阿初想跟我一起等他们的,但我拒绝了。其实我不需要有人陪我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比赛都结束七天了,我都回来了他们还没有回来呢,是去看我比赛了吗?
可我在没有比赛了,我在家等他们回来呢,他们要回来了吗?还没有吗?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他们的,小夏在家等他们回来。
十月二十四日。
第八天了,我还是没有等到他们回来,我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回来过。
哪怕我故意少穿几件衣服,将客厅的温度调到了16度坐在门口,冷的发抖也都没有看到妈妈回来。没有看到她生气对我说,为什么穿这么少还开着这么低的空调坐在这里,不怕明天感冒发烧不能上课训练的吗?
可我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做。虽然这么做很冷,冷到我的腿没有知觉,冷到我好像身体里的血液凝固了一样,但我是依旧不会关掉空调多穿几件衣服的。我怕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没有看到他们回来,我怕我睡着了他们又走了,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十一月十一日。
这十几天我都没有再写日记了,都因为都怪阿初。他抓着我残忍地告诉我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哪怕我再这么一直等下去他们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不会回来,不会跟我再说一句话,不会再叫我一声小夏,不会再去看我的比赛,甚至以后都不会再管我了……
我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觉得他们还在,还会回来。
那满身刺目的红色,耳边走来走去的脚步,滴滴答答的仪器……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打网球,不应该加入市队、省队,不应该跟着大家一起去比赛,不应该告诉他们比赛地址,不应该那么期待他们来看比赛的……
我……不该接电话的。我只是想让他们看到我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而已,我等不到他们了。我等不到他们出现在赛场,看着我站在领奖台笑着朝我招手叫我一声小夏……
爸,我不打网球了,我也不去参加比赛了,你们回来好不好,我以后都不拿球拍了,你们回来好不好,小夏以后都不打网球了……
幸村看着翻译内容,眼眸颤了颤,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不少,目光看着屏幕折射的字句,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隐隐约约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从手机的翻译来到那本带着斑驳痕迹的日记本上,那一点一滴的痕迹都像是一道道挥之不去的绝望,让人的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
那是来自过去的伤痕,阿夏不止没有放下,他甚至从始至终就没有忘记过那场比赛。
是啊,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会真正的放下了呢?因为阿夏平日里都是一副温柔轻松,让人觉得让他做什么都很让人安心的样子?还是说他从未让他、让大家失望过?
他那天在海边跟他提起的时候言语是那么后悔自己选择打网球,参加比赛,又害得他的父母……到现在还都觉得那场比赛是他自己的错。
也许,是他想的太过于美好了。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安慰不了阿夏,他以为随着时间阿夏会忘记的,但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阿夏永远都忘不了这件事的,哪怕他们约定了一起努力,约定在U-17的赛场上再见,但他也是一直会记得那场比赛,他手里的球拍,还有他的网球。
是啊,阿夏连他们当初小小的承诺都记到现在,他又怎么可能会忘记那场比赛和车祸呢?而自己为什么会理所当然的觉得随着时间和比赛带给他的美好,促使着他会忘记这不美好的过去呢?幸村忍不住问着自己。
每当阿夏拿起网球,拿起属于他的球拍的时候,他的心里想着的又会是什么呢?是不想拿拍还是不想比赛?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场比赛?
在自己眼里把自己看作是一切罪魁祸首的阿夏,每次跟他说他会把胜利带回来、带给大家的时候他又是带什么样的心情挥动手里他不愿意面对的球拍的呢?
幸村的目光落寞下来,他略微偏过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网球包,网球包的拉链半开着,露出了熟悉的木质拍柄。
里放着的球拍是他自己熟悉至极的模样,而现在着看着球拍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阿夏的身影。他当初因为手术害怕也险些放弃拿起球拍,是阿夏帮他一起度过了这一切,分担了他的责任。
那个对他说安心做自己,会守住胜利看着赤也时候的阿夏。自己印象里一直很可靠,让他觉得不必隐藏自己有懦弱一面的阿夏,以及现在这个日记里从未见过的他……还有临别前笑着跟大家说再见的他。
幸村垂着眸看着手上烫手的日记,茫然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用约定束缚着他,让他一定拿下U-17的比赛名额的。
幸村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在继续窥视阿夏的伤疤,然而情感却又促使他继续看向下一段的内容,他捏紧手机,已经暗下去的屏幕在触碰下又重新亮起,还没有看完的内容就这么出现他的视线中。
十一月十三日。
我好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了,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了,一切发光发光的东西都被我扔了,窗帘也被我拉的紧紧。
看着房间里漆黑一片我很期待,因为每一次妈妈敲门进我房间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为了等她我乖巧地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门口。
然后我听到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拉开了我的窗帘让所有的光都跑了进来,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高兴地叫了她一声,转头却看到了阿初背着光盯着我,眼中带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气得我跟阿初打了一架,结果是我输了,打架输了我不觉得丢人,可是他凭什么拉我的窗帘,凭什么让那些光跑进来。
房间亮了,光进来了,妈妈就不会来拉窗帘叫我起来了。
十一月三十日。
今天我又吃了一次药。
因为我又梦到他们了,他们是真的出现在赛场观赛席上,还跟笑着我说了很多话,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一睁眼他们就又走了。
我不想他们了,他们每次都是这样。我一醒来他们就走,几次都是这样,让我觉得我应该该生他们的气了。
十二月四日。
我把家里我所有球拍、网球、网球包、训练服,统统关于网球的一切东西我都扔了,全部扔进了垃圾箱里,或者扔给了阿初,让他去找另一个愿意一直陪他打下去的搭档。
我打算食言背弃我们当初的约定了。训练我也请假了,其实我更想直接退出省队的,但沈教练不同意,他说他等我回来,我笑敷衍着他说我想好了就回去继续训练。
可我比谁都清楚我不会再拿球拍了,我不想再打网球,一辈子都不想再打它。
对,我抛弃了网球,甚至开始厌恶它,厌恶我自己。因为每一次看到球拍我就忍不住想起比赛,想起来看我比赛的他们。
阿夏……
幸村念着温夏的名字,看着被眼泪晕染开的字迹,轻轻拂过日记中斑驳的痕迹,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稀碎的物品一样。
这是都是自己不曾参与的阿夏的过去,是阿夏不愿诉说的过去,如果不是这样偶然的机会,那么自己应该永远没有办法知道这样的他,不会知道阿夏曾经这样的绝望过,不会知道阿夏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重新拿起球拍,站到赛场上,还跟他说他会把胜利带回来的。
如果他能够早一些认识阿夏就好了。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幸村却真切的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在自己检查出急性神经炎的时候,是阿夏帮他慢慢地找到当初自己,他见过自己害怕手术的失败懦弱的一面。而自己却没办法在他最无助与绝望的时候帮助他,哪怕一句安慰自己都没有做到。
幸村叹息着,把手上记载温夏过去的日记轻轻合上。
他稍微……有些羡慕起月初了,作为阿夏的幼驯染他却一直都在阿夏的身边。
他想。
也许还有些遗憾,如果能早一些认识阿夏,能早一些够察觉出阿夏的心情的话、能早一些知道曾发生过这些事情的话……
但是……未来,还是可期的吧?
那下一次见到阿夏的时候,自己要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呢?毕竟自己看到了他的日记。
幸村摸着笔记本,忍不住放空着思维,记起他们约定U-17赛场见的时候阿夏沉默了很久但最后还是笑着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真是每次面对他的要求阿夏一点也不会拒绝呢,幸村温柔的微笑起来。
面对久别重逢的朋友,一个代表安慰的拥抱应该十分合适的吧?
毕竟他们未来可期。
作者有话要说:阿夏的过去,嗯,不为人知的过去。(昨天没写完就没更,这下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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