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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蓼有些佩服她的勇气，也这恰恰让他们放了心，甚至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们，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死前还会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冰雁了然，“先生折磨人的方式我是知道的，放心。”
“但我能提一个想法吗？”片刻之后，冰雁开口。
宋林冷哼一声，“这么快就提条件了？”
“不是条件，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易容成秦述的样子。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林氏打算让我与秦述尽快成婚，我……”
秦述点头，“你如果不想嫁，我自会与母亲说，他日，你便另寻知己。”
“不不不。”冰雁连忙道，说完又感觉自己有些急切了，有失女孩子的矜持，低下了头，“我都可以，如果你不愿意，就由我来向伯母说，也省得惹人怀疑。”
红蓼在这两人之间嗅出一丝男女之情的味道，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双手怀胸，“按我说，倒不如按原定的计划走，正常成亲便是，也省得这府上传着舞阳公主与小公子的谣言。”
“这不也是在保护舞阳公主吗，你说是吧？”红蓼用肩膀顶了一下一旁的宋林，冲他挑眉。
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秦述说不杀冰雁是为了保护舞阳公主不受非议，那非常娶冰雁不也是一种保护方式吗？
宋林却是铁打的脑袋，没有明白红蓼的意思，皱着眉似乎并不同意，“冰雁姑娘毕竟订亲的是先前的秦公子，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秦述正为难着，既不好当面拒绝冰雁，也不知道怎么回复红蓼，宋林的话让他有了开脱的理由，“正是，而且我本是被舞阳公主抛弃之人，死前还在罪名在身，姑娘身家清白，正值芳华，我不敢高攀。”
“我如今本是窃取了秦述的身份，万万不敢再奢望别的什么了。”
这话是说得体面，但冰雁却能明白秦述心中的真实想法，虽然是顾及了她的脸面，但她还是有种被拒绝的窘迫与羞耻。
“秦述哥哥多虑了，我本也是孤身一人，无非是想给自己找到依靠罢了，并非是你高攀，是冰雁不配。”
一个曾经在北齐被臣民奉为战神的男人，就算现在武功尽失，他的傲气与眼光，也不会因此而受挫。
他看到的女人，也只有李长乐。
不过也没有关系，时间可以治愈而且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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