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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把长乐问住了,她讪讪收回手,搅着袖口处的丝带,“我猜的。”这个理由,骗骗自己还可以,但是……
穆川略带疑惑的眼神,瞬间就清明,“原来如此。”
这下长乐更懵了,穆川这意思,是相信了?
“你相信我?”
穆川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因为猜忌和怀疑,他换来的二十多年的悔恨,直到临死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老天眷顾,同样的路,绝对不会再走第二次。
长乐眨了眨眼,“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骗了你呢?”
本来以为穆川会想很久,或者要用沉默敷衍,可是他没有,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回道,“微臣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的阿兮,从未骗过他。
长乐锲而不舍,“如果有呢?”
他微怔,深沉的双眸闪过一丝精光,“如果有,那微臣也会当作不知道。”如果有,那便是报应。
到了午膳的时候,穆川被接去前厅用餐,长乐则去了谢妫那儿。
此时那礼教嬷嬷已经走了,长乐进来时,谢妫也是一个人在房里,见到长乐更是喜笑颜开,“公主可算来了。”
长乐瞄了瞄,哼道,“房中术学完了?”
不提这还好,一提谢妫脸更红了,连忙转移话题,“我方才见公主和穆大人在一起。”
长乐坐下来,拿起桌上点心咬了口,漫不经心道,“闲聊了几句。”她实在不想提穆川,一想起就摄人得紧。
房间已经挂满了红账,太子妃的服饰早就送过来了,还有新娘子要穿的嫁人和发冠摆满了架子,琳琅满目。
比起东宫,谢国公府可真是热闹,道贺的已经送了一轮,外面还是喧哗声一片。
谢妫问道,“太子殿下还好吗?”
长乐最是了解谢妫处境的人,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但却不爱自己的人,即幸福又悲哀。
她握住谢妫的手,带着些过来人的语重心长,“他虽是我皇兄,但若是对你不好,你随便可以回来。”北齐的婚姻不是男人一手包办,女子同样拥有话语术,若是夫妻双方不同心不同德,可以合离。
谢妫却是摇摇头,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来回的宾客,“不会的。”她觉得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感化他。
两人又聊了会,快到了傍晚,飞遥在外面扣了扣门道,“公主,可以回宫了。”
谢妫起身相送,门一打开,就见不远处穆川站在那儿,两人点点头示意,穆川道,“奉陛下之命,护送公主回宫。”
不待长乐回应,谢妫倒先捂嘴笑了,“穆大人怕是等久了吧。”
她们聊起私房话来,总是不顾时间,穆川想必是在外待了很久。
穆川答,“不算久等。”
长乐本想自行回宫,但穆川又拿出父皇的命令,实在不好拒绝,只能跟着乖乖回去,与谢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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