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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晏去了易容,来到客栈的时候,秋池已经在里面等了他好几个时辰,正等得发困。容晏刚走进去,就听“啪”的一声,台上的说书先生重重地将醒木拍在案上,故弄玄虚道。
“辽洲大地,中原,南疆,西岐,北冥四方割据,上一章我们说完了西岐,这一章,我们讲南疆。这南疆啊,在辽洲大地极南处。据说上古时期出了个魔头,那魔头有一把上古邪剑,可谓是威力无穷,法力无边!诸天神为了降伏这个魔头,派天兵压境,与那魔头决一死战。那场大战过后,诸天神几乎死伤殆尽,那魔头一剑劈开沧浪岭,生生造出一道大渠,将诸天神的血全部引了进去,终于汇成一道血河,也就是如今的沧浪江。南疆和中原,据说便是这样隔开的。”
容晏不动声色地走到秋池那桌坐下,又把秋池那柄状若新月的弯刀挪到凳子上,刚好赶上秋池盯着台上的说书先生唾了口:“中原人编瞎话的水平真是一绝啊。”
容晏笑:“你们小孩儿不就喜欢这些神魔鬼怪的故事吗?”
秋池看着容晏,正想说什么,却又马上打住,脸上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神色,撇了撇嘴道:“师父,谁跟你说小孩喜欢这种故事了?幼不幼稚。”
容晏笑出声,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下,不解道:“我记得你就这么点儿大的时候,每天晚上做噩梦哭爹喊娘的,非求我讲个故事你才肯继续睡,怎么长大了就翻脸不认了?”
秋池翻了个白眼:“什么叫长大了翻脸不认啊?师父您讲的都是哪门子故事,来来回回就那一句,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容晏敲桌子:“打住。”
秋池托着脸:“师父,您的事儿办成了吗?”
容晏摇摇头:“那姓洛的一家,二十年前就已经死绝了。”
秋池一听急了:“死绝了?师父,咱们在上京可是把那烧毁的洛家老宅翻了个遍,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若真是死绝了,那师父您的病!”
少年脸上露出一丝颓色,容晏瞥了眼秋池:“现在就开始给你师父哭丧了?”
秋池耷拉着脸,一脸苦大仇深。容晏见状,拍了拍秋池的背以示劝慰,淡淡道:“死不了,别哭哭啼啼的一副懦弱相。”
言罢,容晏将目光转回台上,只见那说书先生眉飞色舞,激昂抚掌:“这南疆乃是个毒虫遍地,巫蛊盛行的不祥之地。虽说行走在外经商的南疆人不少,但这南疆却十分排外,胆敢闯入南疆的外人,大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残忍下场。这中原武林群雄逐鹿,百家争鸣,早年间进入南疆并且活着回来的,也就仅仅只有四岳剑派之一的恒山派掌门白裘。只不过啊,这白掌门虽然是活着回来了,但好端端的人却疯了。据在场的人说,那白裘掌门在沧浪江边被人救下之时,嘴里一直反反复复念叨着几句话。”
说书先生在这里卖了个关子,台下看客一阵骚动,秋池受不了说书先生爱卖关子的毛病,扔了块碎银子上台,提声道:“快说。”
说书先生得了赏钱,顿时喜笑颜开,满口答谢,忙不迭道:“看官莫急,先听我道来。这自古以来啊,辽洲大地四方势力便从未统一。北冥雪域,酷寒无比,寸草不生,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活物;西岐大漠,长河落日,常年来往着各个国家的商客,据说那举世妙手的医仙,就住在西岐的凤梧山里;中原沃土,武林群雄汇聚,百花齐放,乃是这四大疆域中最富饶宜居之地;南疆,不说了,方才也有跟各位看官提到,是蛊毒的发源地,天下奇毒的老祖宗。但是,这南疆啊,却有一个组织,令中原武林门派,都不寒而栗。”
“难道,是夜阎宫?”有人发问。
“对!就是夜阎宫!”说书先生一拍醒木,激情喝道。
“相比较其他武林门派开枝散叶,广收弟子,夜阎宫显得十分神秘,不仅常年扎根南疆,其门下弟子,也极少在江湖上走动。“
有人不知:“既然这个夜阎宫这么深居简出,为何武林门派却人人谈之色变,不过是南蛮的歪门邪道罢了,怕他作甚?”
说书先生摸着胡子,笑着讲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这夜阎宫再神通广大,中原武林也能群雄合力,将其剿灭。可夜阎宫真正可怕的,不是那些擅用蛊毒的弟子,而是他们的领头人。而这领头人嘛,夜阎宫的弟子尊称他为——祭司大人。容我再说一句,想必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泰山掌门之子,破水剑左啸大家都知道吧。”
有人接话:“破水剑左啸那可真是少年天才,剑术也算江湖一绝啊。”
说书先生道:“破水剑左啸年少成名,天资聪颖,在江湖有着中原小剑仙的美名。但那左啸自认为剑术高超,甚至放言实力已经不输当年的武林第一剑仙顾剑棠,便贸然向夜阎宫下了战书,想借扳倒夜阎宫之事让泰山派在武林中立威。可你们猜怎么着?”
那说书先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在左啸收到夜阎宫回帖的当夜,就在泰山派!南疆的那位祭司大人,便把左啸这位泰山派掌门之子,扒皮褪骨,做成了一盏人皮灯笼!挂在了泰山派掌门床边。一同留下的,还有左啸送到南疆的那封战书,上面用左啸的血写着一句极为乖张的四个字“君请笑纳”。你们说说,这样一桩惨案,却在夜里发生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武功高强的泰山派掌门,都未曾发现半夜有人进了自己屋子,还在他的床头挂上了亲儿子的人皮灯笼。南疆泰山派之间相隔甚远,没有人知道夜阎宫的祭司大人是如何跨过千里赶到泰山派的。有传言说,夜阎宫不在南疆,就在我们身边......”
容晏笑出声:“天下竟还有行事如此嚣张之人,在下倒是闻所未闻,不过在下想听听,那恒山派白掌门,疯了之后究竟说了什么?”
说书先生笑:“这位公子问得是时候,老夫正要讲与各位。”说书先生停顿了下,缓缓说道。
“那白掌门人已疯魔,嘴里不住念叨着......“
看客们屏住呼吸,全神贯注。
说书先生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一字一句道。
“冬藏风尽,阎王点兵,中原武林,杀人偿命!”
说到这,说书先生激昂地将醒木朝案上一拍,可还没等拍案声响起,只听人群中不知是谁惊恐尖叫了声。众人回过神来,那台上的说书老先生竟然被人一箭射穿了喉管,当即钉死在了台上。
“杀人啦!”“快跑啊!”
人群顿时乱了起来,到处充斥着人的尖叫声,满茶楼的小老百姓,跌跌撞撞争相恐后地往茶楼外跑。容晏皱眉,转身一看,只见二楼有一个人影迅速离去。容晏看了眼那说书先生的死状,转头对秋池吩咐了句:“回盟主府等我。”
说完,容晏飞身而起,直追那黑衣人而去。
.......容晏追了那人一路,最后却在一道胡同口让那人溜掉了。这条胡同紧挨着洛阳主街,人一溜进去,便再难寻到踪迹。容晏扫了扫袖子,转身融进了洛阳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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