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绝迹江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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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坤的嘴唇凑在她耳边，撩起一片酥麻。

“小姑娘，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九月止不住跳得没脸没皮的心脏。努力端起来，横他一眼，不好。

“那天你为什么那样？”

明明是质问，为什么听起来声音软的像撒娇？九月暗骂自己，真叫没用！

萧坤一笑，知道她过不去。

松开怀里的姑娘，后退一步，牵过她的手，郑重说：

“九月，我那天做错事。那个女人缠过来的时候，我在想你，所以没有推开她。

“我在想，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终于开窍，我本该觉得喜从天降才是。可是，又觉得我是不是在耽误你。

“原本，段玖才是良配。你跟着我，也许一生跌沛流离……”

“你凭什么觉得段玖适合我，我不喜欢他。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叫做良配。”九月打断他。

“所以我才是？”

“是什么？”

“是你选中？”

“不，我才不喜欢混账的二世祖。”九月瞪他。

萧坤往前一步，低头，凑在她面前问：“真不喜欢？”

心中的芥蒂一瞬拔除。

九月看向萧坤棱角分明的脸，靠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腰。

“我是不是喜欢，你该清楚。我坐在我家墙头说的那些话，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我一早知道是你。”

在段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脑中出现的第一个画面，是被王若静囚禁那晚，轻轻搂住她，说“别怕，我在”的身影。

是萧坤啊，原来一直是他。

他白日里永远睡不醒，是因为他昼伏夜出。他跑来跟自己解释，已经认小蓝作妹妹，是不想叫她多想。安姝死去的那天，他那么用力地抱紧自己。

萧坤吻过她发红的耳垂。

真聪明啊，小丫头。

九月突然调皮，伸手戳戳萧坤。

“为什么你身上都是硬硬的，你不是，废了功夫吗？”

九月的声音有点黯然，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过的街谈巷议。少年英雄，一着不慎，死了妻子，废了功夫。

“对啊，以后还要蒙宋捕快庇护照顾。”

“没问题！”九月很有义气地拍拍他。

握起萧坤的右手。

手腕上，一道明显的伤疤，九月轻轻摸过，想抚平它。

“于镜用了十年，叫我恢复如初。”萧坤捏捏九月的鼻子：“不然你以为我刚才怎么接得住你？”

对啊，不然结果就该是萧少爷惨被宋九月压死。

九月惊喜，但，于镜是谁？

“于镜是净杀，给我这颗大得怕人看不见的避毒珠的女人。”萧坤看穿九月心中的问题。

“女人？十五杀里有女人？”九月有点惊讶，又故意撅起嘴，“她多大年纪啊？”

萧坤好笑：“四十有三，我当她是阿姨。”

九月噗嗤一笑，又不太放心：“那秀色呢？你也当她是阿姨？”

萧坤这才想起，也不知道叶恒找到秀色没有。

“秀色，是我出生入死的战友。莘月死了的这些年，是她一直陪着在我身侧。莘月的死亡真相。她和叶恒陪着我，找了整整十年。”

萧坤把下巴搁在小姑娘发间，声音低沉似水：“秀色，也是可怜人。我跟你讲过她的身世吗？她小时候跟莘月在同一间孤儿院。我家领养了莘月之后，她为了找莘月，偷跑出孤儿院，被人抓去，卖给了暖香阁。一直到黑衣阁的老阁主看上她的资质，教她功夫，她才真正逃离。”

九月鼻子一酸，抱紧萧坤。

“萧坤，你是黑衣阁现在的阁主，对吗？”

九月身后的门，在这个时候忽然旋转打开，门外的叶恒呆呆望着这两个人，以为自己眼花，摇摇头。

九月一下从萧坤怀里跳出来，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头上已经几乎要压到萧坤头顶的石块果真已经锁死。

但萧坤分明是从眼前这道门进来的。

“我我我……”

恨恨瞪一眼萧坤，低着头匆匆走出去。

萧坤假装咳嗽，捂住嘴笑了一下。

“来的很及时。”对叶恒说。

他跟叶恒约定半时辰后在门外的石室见面，这道门的确是外面才打得开，他算准叶恒会找到机关救他们出去。

叶恒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发生……什么事？”

萧坤笑：“大事。”